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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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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梓白第二天早上醒过来只觉得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身上酸疼尤甚于昨天。

昨天回来之后又被压着做了几回,他昏昏沉沉陷在情欲里面都忘记该怎么反抗,只记得脑海里接连炸开的烟花还有多年前孤云山的闲庭与落花来回翻覆,没多久就陷入梦境之中。

身上的欢爱痕迹依旧有被人好好清理,傅玄在这方面还算是个人。

问题是,现在那东西为什么还插在自己体内,难道就那么插了一夜不成么。

中了蛊毒的傅玄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禽兽……

腰间有一处疼得格外厉害,像是有什么东西妄图破土而出。

那是被他转移在自己身体内的蛊虫。

他用胳膊捅了捅身后紧紧箍住自己那人,见那人仍旧睡死未醒的样子,一下子冒出无数邪火来,拿手肘推了推身后那人。

傅玄轻飘飘呻吟了一声,终于缓缓睁开眼,凑在他耳边厮磨“唔,娘子好早。”

“滚!”他猛地坐起来让那还插在体内的性器终于从他体内被拔了出来,发出‘啵’的一声声响,他更觉羞臊,恶狠狠地坐到床边上开始自顾自穿衣服。

“我早知道这蛊毒该怎么解,那日见到你的时候便在你的茶杯里面留下了解药,我算了算日子,今天应该就能彻底无恙了。“

善意的、温柔的谎言。

“唔……”傅玄似乎是在沉默地感受自己身体内蛊毒有没有清除干净,又似乎是在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个穿衣服的人。

宁梓白一身滚银边月牙白长衫,黑底长靴,宽肩窄腰被银白色腰带恰到好处勾勒出来。

纤细的脖颈间露出点点意味深长的红痕,还没来得及被遮掩,坦坦荡荡,如同某种宣告。

傅玄觉得自己可能看得有点入迷。

“你要去哪儿?”傅玄问他。

房间桌案上原本堆叠乱放的医书早已被人收拾干净有回归到原先空无一人时的整洁,带着点孤寂感。宁梓白看上去也颇像是要出远门的架势。

“一大早上就收到了传音秘信,临时有人求诊,急着要我过去。”宁梓白咬着银色缎带的一头开始给自己束发。

他打算带着小徒弟去大雪山一探究竟,又不想傅玄担心自己或者是自责。

手法利落,没几下满头披散的黑发就全部干净利落被约束起来了,宁谷主是修道之人,容貌还停留在少年时期,飒沓风流,英姿勃发。

傅玄:“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银色缎带束发的少年笑得宛若春风,“我虽然剑法上总是比不过你,但是还不至于没有自保能力,省的他们又总是说我带累你。”

傅玄沉默片刻“好。”

“你病这么几天宗门里面估计也积累了不少事要做,你家里人这几日也都为你提心吊胆,快去看看他们吧。”宁梓白冲着他眨眨眼睛。“我过几日就回来,你答应我的宴席可不许推脱。”

“好。”

宁梓白还没出城门,就收到一条秘信,来自风雪楼的秦老板。这位秦老板平常除了青楼之外不知道还经营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生意,虽然并不伤天也不害理,但是手下的人经常弄得一身是伤的回来,所以秦老板便经常央求他去就诊。

他年轻的时候与秦老板有过一小段龃龉,本不是很想搭理他,但是他不仅每每抬出来的理由都令他无法抗拒,酬劳之物也常常是些千金难求的稀罕物件。

他这一次依旧也不是很想搭理他,只是想了想又觉得万一真的是人命关天便又展开那信函,信上只言他手下几个小倌染了时疫,命在旦夕,如果宁大夫能来必以千金为酬。

命在旦夕,千金为酬,听着便无法叫人拒绝。

他想了想,便还是决定去大雪山之前先去秦老板那里一趟。

于是便联系徒弟宁久让他不要在谷中等他,而是直接来风雪楼,等医完那几个病人便同他一道去从秦州去大雪山。

秦老板的那几位病人病得很重,瘦的都脱了形,满身蜡黄,依稀能看见明黄的脓,掩在薄红飞纱帐中一副随时要告别这旖旎红尘的样子。

“多久了?”宁梓白为了让病人更好休息,轻轻掩上房门,然后和秦老板了解病情。

“也就三两天的功夫,原以为只是普通风寒,没成想却变成这样,连带着先前照料他的几人也都染上这病。”秦老板斜倚着墙,修长的手指闲闲握着银制烟斗,那细长烟斗斗身纹着一尾盘旋的长蛇。

“感染之初可有什么症状?”

“发热,体虚,第二天开始有疹子,”秦老板不疾不徐吐出一口云山雾罩,遮蔽他半张昳丽的脸和一片忧愁“几个都是这样。”

“可曾去过其他地方?这几日吃食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么?”

“都未曾离开,最远不过就是秦州一带。饭食大家都是一样的,连我都是一样并不有别。病因应该并不从这里来。”

宁梓白脸色却益发沉重了起来。

或许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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