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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守(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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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放弃了,“也罢,这个担子,公主要接好。”

“这个自然。”

玄毓望着泫女离去的背影,说道,“本座竟听不懂你们的话了。娘娘,这件事本座方才就问了婠鹂,她刻意略过了,现在再来问您。”

“本座知道天君想问什么,可本座不能回答你。”

玄毓觉得好笑,“我知道静瑜放走摩罗国君有错,可他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现在我也醒了,母后还是放了他吧。况且——是我让他服下的孕丹,纵是看在小太子的面上,也请娘娘高抬贵手。”

泫女苦笑,“你只会为了他而唤我母后。”,说完这句话,她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玄毓心脏微痛,可依旧不得其意。

瑶姬一直安静地看着,这份安静太过不同寻常,玄毓语气冷了下来,“公主,敢问一句,到底发生何事了?”

她的手里一直把玩着一团似有墨迹的宣纸,低着头,看不到表情。

“是不是小瑜出事了,他人呢?”

见瑶姬还是不说话,玄毓的不耐已是堆到了顶点,干脆披上外袍翻身下床,长发只随便用玉簪挽起,“照娘娘的性子,不是把静瑜囚在冰狱,就是在瑶池。在瑶池到也罢了,他腹中有了小太子,那日在长青镇底下又生受了我一掌,如何熬得过冰狱。”

眼看玄毓已是召出了寒影剑,瑶姬抬头说道,“天君,别去了,他不在那里。”

脚步一顿,玄毓回头道,“可是长老真人把他带走了?”

“也不是。”

玄毓忽地松了口气,那就是没因罪被囚禁,想来也是自己多心,娘娘再怎么讨厌静瑜,一直以来却依旧照顾有加,更何况小瑜有了小太子,定会好好治疗他的伤势。

“那人到底在何处?”

瑶姬张口想说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事到临头,竟如此艰难。

“天君,瑶姬什么都会告诉你,但是,请一定要记住,三殿下所做的,都是为了天君能好好活着。”

玄毓喉咙轻轻滚动了一下,那些干涩苦痛的滋味又上来了,真是奇怪,这些人为何都不让他见小瑜。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语气越平淡,瑶姬就越不安,沉吟片刻,方道,“小太子没有保住。”

手指猛地蜷缩了一下,又发麻地缓缓松开,寒影剑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他猛地捏住眉心,似是在想一个极难的上古阵法,难得让人失了语,“没关系…没关系的,我们可以再有”,玄毓放下手,长眉紧拧,偏偏嘴唇又再压抑着颤抖,似笑非哭,“小瑜一定伤心坏了,他便是因为这样,才生我的气,不愿见我的么。”

瑶姬轻轻走上前,拾起寒影剑放好,再拉过他的手,将紧紧攥成拳的五指逐点神展开,小声道,“还是让三殿下和你说吧。”

悲痛之下又是欢喜,玄毓猛地望向殿门,以为他的小瑜终于肯来见他了,可什么都没有,只有手中被塞进来的一团宣纸,里面硬硬的似有一小块东西。

不解地展开宣纸,里面掉出来一枚小小的白玉坠子,正是他给静瑜的那一枚。玄毓握住这块白玉,掌心也被玉坠沾染了暖意,方去看这几行秀气的字迹。

“三殿下的心愿,是要救天君。天君的伤连四位长老真人都束手无策,魔息腐蚀着血肉,一日深过一日,唯一的办法,便是要拔除魔息,才能根治心脏的伤处。”

“至于如何才能拔除那些深埋经脉中的魔息,天君,你比谁都清楚。”

玄毓更是茫然,他既听不懂瑶姬的话,也根本看不懂静瑜写的东西,什么无缘相守,就此别过,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亲昵玩笑。

至于勿念,那就更是胡扯,就连在生死之间的幻觉里,也都只念着他的小妻子。

对了。

他突然想起来,苏醒后被遗忘了的那段梦境到底是什么了。

那确实是他和小瑜的一生。不过在那里,他不是天君,小瑜也不是什么三殿下,就像凡间戏文里常说的那些,朝代不可考,人名也不可考的俗套故事。

这一生平淡却又快活,似乎是从小就相识了,坐卧一处,再大点,便成了互相喜欢,顺理成章地归隐乡野相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蜡烛一吹,床帘一拉,又是半宵亲热,日日如是,夜夜如是,直到鹤发丛生,垂垂老矣,不想连累旁人收尸,趁着尚能走动,携手躺进棺木里,让见惯离别的黄土,将他们的尸骨紧紧地挤在一处。

静瑜怎会无缘与夫君相守,他们已在梦中守了一世,还会有生生世世。

“天君,你看看我——”,眼前是瑶姬放大的,流泪的脸,你藏起了我的妻子,还在这里惺惺作态。

小瑜不在狱殿,不在瑶池,可能是已经回凌霄殿了。

玄毓猛地推开一直捉着他手臂的瑶姬,瑶姬猝不及防地被摔开,肋骨生痛,“玄毓,你醒醒!”

喉中的酸痛被一阵腥甜压过,抬手一拭,手背粘上鲜血的颜色。玄毓并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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