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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秉烛夜谈 剧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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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自不可能撒谎,好在邬兔问来问去也问不到关键的点,几番推拖只得作罢,带着心底疑惑转身离去。

天色已晚,邬兔走后诸冰点燃屋内烛火,灯火摇曳照亮他半边脸庞,显得他那面无表情的冰冷面庞要比以往柔和不少。

燕不恣道:“师兄。”

诸冰嗯了一声作为回答。

昨日那荒唐事过后,师兄弟二人一天下来都没好好说过几句话,只是任由尴尬氛围弥漫。

燕不恣走到诸冰面前跪下:“昨天那事我…是我不对,我对师兄……”

诸冰低头看燕不恣这幅认错的姿态,低声轻叹,一如从前轻轻抚摸师弟的头:“不怪你,是我放纵了。”

诸冰总是这样,安慰着燕不恣。无论他做错了什么大逆不道、罪无可恕的事,都只会得到师兄的一句“不怪你。”

那个在外人面前高高在上的无情寒霜剑,就这样纵容着师弟,师弟近一步,他就退一步,毫无底线的原谅师弟做错的所有事。

烛光太暗,诸冰看不清燕不恣眼底的欲望,师兄还不知道,他早已不是那个青涩懵懂的孩子。师兄对他太好,他忍不住对师兄索取更多,他想要让师兄只能看着他一个人,他想要师兄再也不能看其他人。

不知师兄如若知道了他心底贪婪,是否还会再像现在一样,摸着他的头轻声说一句‘不怪你。’呢?

燕不恣不敢赌,也不愿赌。在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之前,他绝不会轻易诉说心底即将喷涌而出的爱意。

诸冰的手顺着燕不恣杂乱蓬松的头发一路向下触到燕不恣背上棉布,隔着一层布料还能摸到昨日留下凹凸不平的数道伤疤,不知想到些什么,脸上绯色难掩。

诸冰收回手,轻咳掩饰心中慌乱道:“倒是你,昨日留下的伤疤,不痛吗?”

燕不恣顺着诸冰的意思脱了上半身的衣服露出结实的身体,摇摇头看向诸冰身后,诸冰知他意,答道:“我没事!”

这样一看诸冰昨日失神着实下手狠了些,眼前人手臂肩膀和大半个背都被抓花,一日未处理大半已结痂,新伤盖旧伤,还能看出此前惨烈情形。

诸冰默默翻出瓶青色伤药,细心涂抹。

痂下是七年前留下的伤疤,一层叠着一层,像是一件旧铠甲。

上完药,诸冰把灯熄了,在黑暗中他有些不太习惯,其实他很怕黑,但在师弟面前他总是端着的,不会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面。小时候燕不恣总是会问他为何不熄灯,问一遍他不答,第二遍就会主动把灯熄了。再长大些他们就没再一起睡过,诸冰一个人睡觉时总会点一盏灯。

诸冰躺在床上,听身边人的呼吸,莫名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安心感,好像黑暗也没那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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