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偷窥(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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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之后,人群散去。庄淳和迟宇排排坐原位置没动。
“你饿没,这个时间点只有午餐晚餐一并吃了。”许舒怕“未来的小叔子”等太久,过来关心道。
庄淳摇头:“我早饭吃得多,你和庄先生忙你们的,不用管我。”
“我饿了,要一起吃吗?”迟宇反倒积极,立刻有了精神。
许舒对他不熟,只认出他是庄清砚庄园的保安,暗觉这人没个界限,又不好当场发作,便说:“我得问问清砚。”
“庄先生会允许的,他才不计较这些小事。”迟宇笃定道。
“你只是庄家拿钱办事的职员。”许舒不愿再给他好脸色,摆事实提醒他。
迟宇没被打击,反而越战越勇:“那你呢?你只是自以为被喜欢的试用期追求者。”
“你……”许舒呛不过他,怒气一点一点积攒,扭头而去。
“他是不是跟你炫耀过自己的某段经历?”迟宇偷偷问庄淳。
“什么经历?”
“比如他打败敌人,获得了庄先生青睐。”
“你怎么知道?”居然被他说中,庄淳有几分好奇,这名奇怪的保安到底和自己哥哥是什么关系?
“很容易猜嘛,我曾经也和他一样,是一个心高气傲又极其肤浅的富家子弟,”迟宇一副过来人姿态,“后来才醒悟,庄先生不属于任何人,也没有什么情情爱爱会绊住他。上一秒他对你体贴入微,下一秒你就成了他厌恶的垃圾。”
庄淳再次被他瘆得打个激灵,猜测他是不是无意入了什么邪教组织,被狂热的教徒洗脑。同时,他还为自己的继兄担忧起来,他知道庄园的保安到处跟人说胡话吗?他聘用这样的保安能保证安全吗?
5
“清砚,我打电话让司机过来?”见庄清砚处理完后续,许舒即刻迎上。
“好啊,那我订餐。”他看起来心情不错,连脚步都比葬礼前更轻快,嘴角罕见地有些笑意。
“庄先生,可以加我一副碗筷吗?”对许舒讲话带刺的迟宇,在庄清砚面前乖巧有礼。
“嗯,可以。”庄清砚当真没把他的要求当回事,很容易就应下了。
庄淳在暗中对峙的许舒和迟宇之间来回打量,观察到许舒脸部咬肌绷起——明显他又被戳中怒点。
接下来这顿饭吃得人如坐针毡。庄清砚没兴趣跟他们聊天,剑拔弩张的两男人拒绝跟彼此说话,而庄淳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包间中安静得仅能闻及四人咀嚼的声音。
庄清砚独自占据了三个座位,离他们远远的,还让服务生把所有菜装一部分在几个小盘子里,和其他人食用的菜肴分开摆放。庄淳想起迟宇的话,既然哥哥有洁癖,怎么小时候两人玩闹时他没发现?或者说,是他们分离后才形成的?他又是为什么会有洁癖?
用餐完毕,庄淳闷头吃太多,胃撑得难受,便用手掌不断地在腹部揉按,企图通过逆时针画圈的方式帮助消化。
“你打算多久回家?”庄清砚正用消毒巾清洁双手,他一手捏住洁白的湿巾,环住另一边的手指,从底部徐徐摩至指尖。
庄淳不管在电视里还是在生活中都从未见过如此细长好看的手,喉头随他手部的舒展有些紧绷。
“小淳?”庄清砚轻敲桌面。
“哦哦,”听到这个亲昵的称呼,庄淳心生欣喜,“我暂时没买到火车票,可能得等几天,抢别人退的。”
“知道了。”庄清砚丢开湿巾。
“庄先生,我能暂住你家吗?”庄淳鼓起勇气发问。其实他带够了住旅馆的钱,但是……
“当然。”
得到肯定的答复,庄淳简直要原地起跳,没想到惊喜还不止一个——
“顺便,你也别叫我庄先生了,太生疏。”
“是,砚……砚哥?”
“明天父亲的律师还要来宣读遗嘱,你必须到场。”庄清砚继续告知。
“遗嘱?”他显然早已把这事抛诸脑后,一心只念着认亲戚。
“对,他也是你父亲,遗产当然有你的份。”任何人都无法从他的语气中判断悲喜,仿佛这只是一件芝麻大小的事。
庄淳像被针扎一样站起身,诚恳道:“砚哥,我不需要他的钱,我自己能挣!”虽然很少。
“你母亲生病了,拿着吧。”庄清砚见他激动的模样,目光逐渐有了温度,“你是好孩子,这是你应得的。”
6
回庄园的途中,庄淳和迟宇坐一辆车,庄清砚和许舒坐一辆。
迟宇其人有些话痨,吃饱了也不困,嘀嘀咕咕说一路。
“当庄先生的家人就是好,他对你那么温柔。”他无比羡慕。
“砚哥小时候就这样,”庄淳怀念道,“他样貌出众,所有小孩都想和他结伴,可他只带我到处蹦,只对我好声好气。”
“真不像我了解的他,”迟宇瞪着眼,不敢相信,“容我多嘴,你母亲其实算插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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