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恨意(2 / 3)
见面,还把我带离了这个城市。”
庄清砚没有回应。
“可惜它被水泡得太久,怎么都修不好,”庄淳把手表推到桌子中间,“如果你不想要,就让佣人把它扔掉吧。我只是想弥补这个遗憾。”
“第二件事呢?”庄清砚问。
“第二件事……”那句话庄淳迟迟说不出口,他的哥哥或许在感情方面并不专一,或许有什么不正常的癖好,可这毕竟是别人的隐私,忘掉这一切,他还是敬爱他、喜欢他、想多看看他。
“小淳想告诉哥哥什么?”庄清砚温柔地笑了。那一瞬间仿佛冰雪消融,冷冽的眉眼化成了暖暖的春水,让庄淳迷了眼,望着他发呆。
半晌,庄淳下定决心开口道:“哥,我打算今天回家。”
“回家?”庄清砚戴上手套,剥好的橙子被孤零零地弃在桌面,“这里就是家啊?”
“我……我是说,我和妈妈呆的那个小城市,”庄淳解释,“我想去见见市里的其他朋友,他可以帮我解决火车票的问题。”其实他在撒谎,可总之先离开庄园再作下一步打算。
“哥哥也可以帮你解决的。”庄清砚说。
“这些天给砚哥你添了太多麻烦,我自己可以解决的事,就不劳烦你了。”
庄清砚垂下长长的睫毛,十指在颈前交叉:“如果你执意要走,那就走吧。”
“好,”庄淳不知怎的,心中涌起淡淡失落,“我去收拾行李。”
“哥哥在一楼等你。”
18
庄淳在男佣的帮助下收拾好行李箱,交给他,独自走到楼下。
一楼的门开了一道缝,今天天气很好,阳光透过几缕,打在庄清砚侧脸,让他显得庄重而圣洁。
“小淳,过来。”他向庄淳招招手。
庄淳一步步走向他,想在临走前多看几眼。回家后,他能偶尔跟砚哥打打电话吗?能跟砚哥视频吗?能一年约他出来吃一次饭吗?
二人面对面时,庄清砚抬起手,让他有些期待——砚哥是要拍着我的肩嘱咐我?还是要跟我拥抱?
不幸的是,他的两个猜测均偏离甚远。
隐约间,庄淳看到一块白色的布,闻到一阵刺鼻的气味,当那味道被他毫无防备地吸入之后,他视线模糊,坠入昏迷。
19
庄淳苏醒时,只看到头顶刺目的灯,因为光太亮,他连天花板都看不清。
他的鼻腔中还残留着昏迷之前的化学剂苦味,脑袋昏昏沉沉,像被一块布严实裹住。
“哥,砚哥……”他搞不清楚情况,只知道呼唤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人物。
庄清砚好像在这里等待已久,一见他醒来,就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他跟前。
庄淳想要向他伸手,可却发现自己的双手都被固定在了一个架子上。这个架子和迟宇站立的那个很像,可是要更高大、更坚固,还有装脚环的位置。他踢踢腿,发现脚也没法动弹。他现在浑身赤裸,像一条躺案板上,连挣扎都没有力气的待宰的大鱼。
“你醒了。”庄清砚换上了公布遗嘱那天的正装,看着像是参加学术会议的精英。
“砚哥,为什么?”庄淳无力地问道。
“为什么?”
“我自问并未得罪过你,难道你在记恨我妈妈?”他猜来猜去也只能猜到这个原因。
“你觉得呢?”
庄淳为自己母亲争辩道:“她不是故意插足的,是庄华骗了她!我以为这一点你很清楚。”
“小淳,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妈妈。”庄清砚的手套表面很粗糙,刮在他身上就像一张砂纸,又痛又坚硬。
“啊……”庄淳疼得皱眉,“你的母亲不是……不是因病去世的么?如果要怪庄华,我愿意和你一起骂,可和妈妈无关,她是个善良的女人……”
“善良?”庄清砚一把拍在他左乳,让他倒吸一口气,眼眶发红。手套面打在乳头上,除了痛,竟带给他一种令人羞耻的快感。
“小淳,你知道你捡手表那天还发生了什么吗?”
“不……不知道……”
“她把你从池塘捞起来,送去医院,”这里的“她”明显是指庄淳母亲,“等你稍好一些后,她便去我家登门拜访,和庄华吵了一架。”庄清砚收回放他胸口的手,转而搭在他肩上。
“那天下午,我妈妈本该去医院开心脏方面的药物处方,可由于没带身份证,只好半路开车回了家。刚到家,她就听到了他俩的争论内容,知道了被庄华掩藏得很好的,日渐冷落她的真正原因——他不仅有时会和另一个女人同居,还和那个女人生了个小孩。而这个小孩,和我相差不到两岁。她像个傻瓜一样,被她信赖的丈夫瞒了五六年。”
“砚哥,她怀上我之后,就没再和庄华住一起过,一直是一个人!如果你能找到我们当时的邻居,可以证明我说的是真话!是庄华一直在纠缠她,不放过她!”庄淳对他大喊道。
“安静点!”庄清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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