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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过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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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别人误以为他心如死水,根本不会做梦。

见他一脸茫然,吴笙忆道:“我那时硕士还没毕业,被分配到他们中学的校医部实习。小砚刚见我的时候经常身上有伤,你知道是谁打的?”

庄淳对此一无所知,他心头掠过一道不祥的黑影,猜测道:“庄……庄华?”他已经对砚哥的母亲做了那么多错事,还间接害得她死亡,他怎么敢……

“庄华奉行‘狼性教育’。小时候有妈妈保护他,妈妈去世后,他就经常被你狗爹‘体罚’——当着佣人的面罚跪,分数少几分就扇巴掌,甚至会被细棍子抽得满背淤青,”吴笙自虐般重复着那段记忆,指尖捏着的棉签被从中折成几段,“见他第一面,我就发誓,一定要让这败类得到教训……”可惜那时他俩都太弱,合在一起对抗庄华也只是蚍蜉撼树。

“砚哥,砚哥怎么会……”庄淳的心随着他的叙述,被刺得抽疼。在他记忆中,庄清砚一直是一位坚韧、冷静、无所畏惧的超人,长得好看,成绩超棒,还有诸多技能——他去外地后,偶尔能在报纸上看见他拿奖的新闻。

“你说得没错,我是垃圾,”吴笙扔掉手中带血的棉签,“我连一个孩子都保护不了,也无力阻止你狗爹那人渣的暴虐,只有等他在砚砚十六岁时假惺惺地自我反省。”

他不是我爹,也不配当狗。

“你知道他说什么吗?”吴笙顿了一会儿,似是在调整呼吸,“他说,砚砚,你快要成年了,以后我打算采取更温和一些的教育方式,不再偏向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棍棒底下出孝子’……他怎么配说教育?”他语中的怒火完全无法压制,越说越大声,“砚砚成绩好全靠自己学习,就算讲智商,也必然是继承的他曾经拿过省状元的母亲!关他一个只会耍手段的凤凰男暴发户屁事!”

“砚哥和你为什么不报警?”庄淳脱口而出。他说完这话又自觉懊恼——不是句废话吗?这种事,如果报警有用……更何况庄家的势力能让当地的很多组织机构都抖三抖,不敢轻举妄动。

“哈哈哈,庄华给你名字取得可真好,什么庄淳,我看是‘真蠢’,”吴笙嘲笑道。他笑了半天,弯着腰,撑着桌角,面色再次转沉:“你说说,凭什么?都是同一个爹,砚砚那么优秀,就得忍受这些非人的虐待和磨难,而你,一个蠢货,就可以呆在安全又轻松的小城市里,和妈妈幸福生活?”

庄淳的小腿又抽搐发疼,他把被子拉到颈部,没有说话。

“你这个贱种!杂碎!”吴笙猛然转身发力,掐住他的脖子,“我能帮小砚一次,就能帮他两次!他的手不能脏,我替他脏!你凭什么能活那么久!”

庄淳被掐到口唇发绀,也知道自己不反抗会死,可他却觉得周身疲乏不堪,像被灌了肌肉松弛剂一样抬不了手。

这不是他制造的罪孽,但他脑中充斥着“接受吧”“去死吧”的呐喊,像一只只想把他拉进炼狱的鬼手——是不是只要他失去生息,便能抹除砚哥曾经受到的残忍对待,替换他灰色带血的童年?

“我……可以……死……”他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合,吐出嘶哑的声音,“我……本来……就不该……存在……”

35

“咔哒”,地下室的门被人打开。

庄淳再次得救,但当血液循环轰然恢复时,他已无法感知到哪怕一丝庆幸。

“砚……怎么是你?”看到来人的瞬间,吴笙的表情从谄媚的笑脸转变为面对麻烦的黑脸。

许舒见到他俩毫不诧异,他维持着俊雅的微笑,回复道:“我知道清砚有了新的‘狗’,很好奇,就下来看看。”

“得到他的允许了?”吴笙不留情面地揭短。

许舒关上门,走到庄淳的床前,看了一眼他的小腿,说:“那吴医生呢?用救人行医的针头戳小淳腿得到清砚允许了?勒他脖子是清砚亲口同意的?”

“呸,别假惺惺了,还‘小淳’,”吴笙作呕吐状,“虚伪给谁看呢?”

“虚伪?”许舒的脸上像是戴了一个假笑面具,嘴角弧度都不带变,“我再怎么虚伪都是清砚的准男友。有的人似乎不知道‘年老色衰’四个大字怎么写,用不用我教教?”

吴笙手背上的青筋有一霎那鼓起,又迅速消下,他装作不经意地把一个垃圾桶踢到二人之间,里面装满精液的安全套在灯光下尤其明显。

“小许,年纪轻轻就肾虚可怎么办呐?”他语带遗憾,“这段日子,砚砚三天两头下来玩儿,每次都有点儿欲求不满,不信你问庄淳?”

躺在床上的庄淳立即成为二人视线的中心点,他干咳几声,没有回应。

“你今天忍不住来地下室,也是意识到这件事了?”吴笙乘胜追击,“他和‘狗’玩的时间,远远大于你们做爱的时间,我猜得对吗?”

许舒的笑面从唇下的轻抖开始破裂,他一拳打到吴笙的眼眶上,又对准他腹部猛击。

“操你大爷!”吴医生的武力值跟这位年轻人差距极大,他被动地挨了好几拳,被打得左眼发乌,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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