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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隐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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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许舒不知何时消失不见。

他们俩去哪里了?本来昏昏欲睡的他骤然清醒,心中的不满呈指数型分裂,他像一名不怀好意死守山林的猎人,觊觎了许久的猎物却轻易被别人夺去。借着酒劲,迟宇站起来四处走动,醉醺醺地跑到其他桌找人。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刚才被他吼的年轻服务生见状况不对,私下叫了个保安跟在身后,大着胆子凑到他跟前。

迟宇不理他,晃了几个桌子没见人,又凭着直觉朝人少的酒吧里间走去。

“先生,那边是包间,请问您有预订吗?”服务生生怕他在自己值班时间段惹事,忙跟上他,加大音量问。

迟宇假装听不见,跌跌撞撞地沿着有灯光的方向跑。眼见他离那间唯一亮灯的包间越来越近,服务生反而迟疑了,他停下脚步,有些不知所措。思考了一会儿,他挥挥手让身后的保安回去,深深呼吸几次,加快脚步走到迟宇身后。

奇怪的是,一靠近包间,刚才还一副莽撞醉鬼样的迟宇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杵在门口一动不动。

“喂,你……”服务生不自觉地压低嗓音,可话还没问出口,他便也像迟宇一样,红着脸定格在原地。

“嗯……”里面间断地飘出几个带着气声的语气词,与之交织的是衣料与衣料之间的摩擦声,皮肤滑过皮肤时绵软又暧昧的沙沙声,以及在安静环境中被无限放大的水液轻撞声。

只要是看过一些成人录影的,都能猜到里面在干什么。

迟宇突然体感到几年前在热带国家旅游时空气中氤氲的潮意,一层包绕着一层,无孔不入,覆满毛孔令人躁扰,却能轻易地勾起身体中最隐秘的渴欲。

那个看起来冷得掉冰渣的人,也能放任体内温度节节攀升,最终融化成一滩满是淫气的烫水吗?他苍白的皮肤会裹着汁液,在持续的侵犯下变得艳丽绯红吗?他在最高点之时,会脱掉手套,把修剪得整洁圆润的指甲狠狠地抠在对方的肉里吗?

“清砚,想射就射在我嘴里吧。”是许舒的声音。

庄清砚没有回答他,可粘稠的水液声却在唇舌的吸吮中愈发清晰。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低吟声在他刻意压抑的嗓子里变得暗哑不清。

半晌,伴随着短促的咳嗽和大口的吞咽,空气仿佛被高强度压缩,密度大得让迟宇难以呼吸,几近窒息。

“清砚,舒服吗?今天应该很舒服吧,这里都湿了。”听许舒说话的语气和节奏,若不理会内容,根本想象不出这是一个刚吞了某种体液的男人。

“抱歉,我知道你怕脏,不该在外面这样做,”不待他回答,许舒继续说,“可是,我这段时间真的很难过。我忍不住。”

“许舒,我不想再重复之前说过的那些话了。”刚历经过情欲,庄清砚的声音有点沙。

“我不在乎你养的那些猫猫狗狗,你高兴就好,我不在乎,”许舒打断他的话,“只是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不肯和我……我可以代替他们的,你想要做什么,也可以在我这里尝试。”

猫猫狗狗?偷听的迟宇疑惑地皱皱眉,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隔壁同为偷听者的服务生却跟被这话烫着似的,往后缩了缩,又靠着墙蹲下,深深地埋下头。

“许舒,你是我最默契的合作者,也是我很好的朋友,”庄清砚并没有因为他的无礼而生怒意,反而很有耐心地解释,“有的界限可以模糊,我会给你足够的自由,但有的关系不可以混为一谈,我没办法像对那些狗一样对你。”

许舒有几分钟处于静默状态,迟宇甚至以为他像自己此前接受父亲教育时一样,被无耻的庄清砚气晕过去了。

”你给的自由又有什么意义呢?”他的话音飘忽,像是被打击得落了魂魄,“你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人,清砚……”

“你要是真的很难受,随时可以离开。你不必和我签订什么协议,也不必遵循什么准则,这正是自由的价值所在。”

“不,我不会离开,我也离不开你,要是能放下,我早在当初被吴笙威胁的时候就走了。你知道的。”许舒抛却平时在大众面前塑造的温文形象,大声反驳道,最后四个字说得几近哀泣。

“许舒,别说胡话了,没有谁离不开谁,”庄清砚漠然道,“从小时候一直到大学毕业,我最欣赏的是你的理智,和处变不惊的态度——我以为我们很相似。”

迟宇听着听着鸡皮疙瘩落了一地,没想到看着正儿八经的许教材还是个痴情种,也不知道他被庄清砚这个可怕的家伙下了什么蛊,怎么整得和贞洁烈夫一样非君不嫁。要是庄清砚也能露出许舒这种失控的样子才好玩儿呢,他报复性地冒出一些恶劣的想法,越意淫越觉得有趣,甚至忘记了身处的场地,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你你……”透明人服务生听到他的笑声,变成了一只受到惊吓的鹌鹑,随后更是怕上加怕,在看到转动的门把手时,抖成了筛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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