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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还清(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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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对面在说什么,迟宇注意到庄清砚听了几句便皱着眉头,嘴唇紧抿,一副不太高兴的模样。

“你喝醉了?”

迟宇惊讶,不会吧?一向节制的哥哥也会有喝醉的时候?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

庄清砚听了一会儿,又看了迟宇一眼,突然打开免提。

“我只喝了几杯,真的没醉。”熟悉的声音在空旷安静的房间里回响。

“那就别说胡话。”庄清砚在床边坐下。

“我没说胡话,”迟越在另一头反驳,“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什么真心话?迟宇好奇。

“我们……重新开始吧。”迟越不等庄清砚出声,便又自顾自地表白。

重新开始?他明明才被狠狠拒绝过一次,居然还不放弃?迟宇已经完全不认识自己哥哥了,在他的印象中,二哥一直是一位坚毅,循规蹈矩,对万事无太大执念的保守主义者。

“小砚,分手之前,你对我明明是有感情的,不是吗?”迟越语气放轻,开始回忆往事,“你看吴笙的眼神,看许舒的眼神,和看我的眼神,分明不一样。”

吴笙又是哪位?迟宇望着庄清砚,五味杂陈。他丝毫不了解这人的过去,也没有参与构建过他复杂而又混乱的记忆。他像磁铁一样把自己牢牢吸住,可是,这份引诱却比悬崖还危险。

“有什么不一样?”庄清砚问。

迟越轻笑一声:“看来,小砚是在意我的想法的。”

“别总给自己加戏。”

迟越没把他的评价放在心上,继续说;“你放弃了吴笙,每次看他就像在看回收站一只破旧的皮鞋;你不爱许舒,他之于你,就像是我弟弟之于你,一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至少在你提分手那一刻,你在意我。”

迟宇没想到二哥会在这种场合提到他,还是以如此轻慢的语气;他也没想到,庄清砚的冷静会因此松动,他捏着手机的手有微不可见的颤抖——如果不是他眼神好,一直盯着他看,也不可能发现这短暂的情绪泄露。

“许舒是我很重要的人。”

这是迟宇头一次听他为别人辩解。

“小砚,许舒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迟越不以为然,“你被他蒙蔽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我,但要是没有他的推波助澜……”

“不是。”

“那件事,他表面上是想为我报仇,事实上只是期盼在你面前挣一个表现——还差点落下一堆隐患。”

“那件事是我允许他那样做的。”他似乎聊得累了,又慢慢顺着床沿躺下。

迟宇听不懂他们的各种代指,但能感受到庄清砚的情绪正逐渐趋于低落,便尝试着靠近,在他无心抵抗时把他搂在怀中。

“小砚,不要任性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替我报复,”迟越半是心疼半是不认可地劝说,“可当时便衣一直在跟踪那人,如果他真让那人去对付刘迅,你,还有他……会被毁掉。”

“迟越,”庄清砚叹了口气,“我不是你弟弟,没办法在家人的保护下,一直天真愚蠢地面对这个世界。”

迟宇身体一僵,胸口的鞭痕随着他疲惫的叙述隐隐作痛。他就在他身边,可是他们之间如隔天堑。他能清晰地听出这话语里隐含的羡慕,不屑,以及……嫌恶。

他是不是,真的讨厌自己。

“我不是指责你。”迟越不认可他的说法。

“我知道,”庄清砚说,“越哥怎么会指责小砚呢?就算被刘迅的人两次打伤住院,却因为怕他人担心,不告诉正在交往的男朋友,也不告诉家人……甚至不愿意干涉弟弟的社交圈,隐忍默认他和罪魁祸首的弟弟刘捷做朋友。”

“这种菩萨心肠的越哥,怎么会指责别人呢?”

他的手狠毒地按在迟宇的伤口上,用力一搓。

“嘶啊……”迟宇已经尽力忍耐,可这突如其来的秘密和庄清砚冷冰冰的双眼依旧让他忍不住出声。

打伤?住院?哥哥和刘迅,庄清砚和刘迅,还有刘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砚,你身边……有其他人?”迟越听到他的低吟,沉默几秒问道,“许舒?”

庄清砚双腿缠住迟宇,以自己的性器暧昧地撞揉迟宇勃起的阳物,故意喘息道:“嗯……猜错了哦,不是许舒,他这几天出差去外地不在家。”

迟越好像受到了冲击,半天说不出话。

庄清砚继续在迟宇身上蹭:“越哥以前和我住过,你知道的,我每天都想跟人做。”

迟宇的下半身无比激动,无比舒爽,可超负荷运转脑子却像刚过了一遍凉水,没有半点做爱的兴致。

“小砚,你不要……”

“越哥也听硬了吧,要不要一起?我们正躺在你给我搭的那张床上。”庄清砚残酷地制止他的劝诫,还移动手机听筒靠近二人接触的地方,把水液拍打的声音放给他听。

“小砚,求求你别……”

“越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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