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2 / 3）

么长时间的黎炎第一次看到海边兴奋得不行，化出原型在海滩又是打滚，又是刨沙。

被凤桐叫来以为出了什么事的九公子，托着腮看黎炎玩耍。多年过去，他从那个会嫉妒到哭出来的少年，成为了龙族的大司祝，他抚了抚头上的发冠，问凤桐：“你把我叫来就是为了看他玩沙子？”

“不然你以为会有什么事？”凤桐诧异回道。

“没什么。”九公子心道：还以为你要把黎炎扔了呢……

“也有其他，”凤桐看着撅着毛茸茸的小尾巴挖坑挖得开心的黎炎，“多年不见，想见一面。”

“确实很久了……”九公子感叹道。“我还以为黎炎早就作古，没想到还在你身边。”

两人叙了会旧，九公子就被海族叫了回去。凤桐等黎炎玩够了，累得跑不动了，才把他带了回去。

“哥哥，”凰梧在桐青门口等了一会，见凤桐回来立刻迎了上去。“最近有一批新生的同族，你之前不是说怕黎炎受欺负么？现在正好，新生的同族没有前尘记忆，把黎炎交付给他们最好不过。”

凤桐并未作答，把怀中的黎炎交给桐青，让他带了回去。随后，才说：“让我想想。”火精的涅盘，是把记忆抹去，待到破壳时接受“传承记忆”。只是……这和其他不负责的修士把子嗣交给点化的顽石带，有什么区别？尤其黎炎是这么特别的孩子。

“哥哥还在犹豫什么？”凰梧咄咄逼人，“莫不是怕我对黎炎做些什么？我再怎么不喜，也不会对痴……幼崽做这种下作的事情。”

“我不是怕你，”凤桐解释道：“凤族自视甚高，轻蔑其他生灵，这是我多日观察的结果。我是怕其他凤族，就算没有前尘记忆，也会被他人影响对黎炎不利。”

“哥哥，你为何一直不肯称呼同族？我看哥哥才是自视甚高的那一个！”凰梧气得跺脚。她一说黎炎是痴儿，凤桐就要纠正她，可凤桐多日来在她面前都用那种疏离的语气称呼陪伴多年的同族，她心底不会比凤桐好受多少。

“那是他们不配！”凤桐一提这事，脸就瞬间冷了下来。

“黎炎就配吗？！”凰梧脱口而出。等她看到凤桐的怒容时，才发觉自己说的太过。

“好！好得很，”凤桐气的胸膛不住起伏，“既然你这么说，那不如看看，如果真的把黎炎交给凤族，会如何？我在黎炎身上设下术法，只要他受了一点委屈，我就拿那些凤族试问！”

凤桐和凰梧说这话时没有避着旁的凤族，凰梧视凤族为同族，不会多有遮掩，凤桐则把他们视作豆兵，不过工具而已，有人说话会回避工具吗？

而几日下来，知道黎炎身上有术法的新生凤族不敢怠慢，一直小心以待，倒是让黎炎比之前更是开心。凰梧以此作证据，为凤族正名。凤桐虽然没有改口，实则心里也有些动摇。

只是装又能装多久？

感应术法的有效期极短，只有三天效力。过了半年之后，陪伴黎炎的新生凤族换了一波，或许是凤桐最近开始忙于族中事务对黎炎有些疏忽，或是认为凤桐不再添补新的术法，一颗掏了果核塞了虫茧的灵果塞进了黎炎手中。

凤桐正和凰梧讨论领地摩擦的问题，就感觉术法的另一端有剧烈的波动。他瞬间脸色煞白，破开空间，直接到了黎炎身边，一把抱起不住流泪的黎炎，看黎炎哭成这样，凤桐的心尖都要碎了。

“少君息怒，我们……我们只是想和他开个玩笑。”这凤族一开口，其他人纷纷称是。

“都是他太不禁逗。”

“没有恶意。”

……

凤桐见黎炎边哭边含混着说些什么，他凝神去听。“对不起，别不要我。”“我没有吃肉，我不是故意的，别赶我。”这下，凤桐更是难过，黎炎幼时刚回跑走对会动的东西最是感兴趣，曾经追过兔子，被他看到后抓回洞府打了一顿屁股，并严肃地告诉他只要他开了荤就会立刻把他扔出去，再也不要他。

凤桐没想过，自己当初吓唬黎炎的话居然被他记得这么深。当即搂在怀里小声哄着。“不哭不哭，没事，黎炎很乖，我不会不要你。”

等到黎炎哭声渐收，凤桐才有空对付这些凤族。“玩笑？黎炎笑了吗？”

“你们算什么东西！我都不敢这么作践黎炎，谁给你们的胆子！”

“今日是我在族中，你们都敢如此待他！他日我暂时离开，黎炎还能等到我回来的时候？！”

凤桐从未如此生气过，他对匆匆而来的凰梧说：“这就是你口中的同族！好一个同族！”说罢，不等凰梧的阻拦，放出全部威压，将那些凤族硬生生碾为肉泥。那些肉泥在失去生机后立刻燃烧起来，片刻后化作数团火焰飞回池中。

凰梧被凤桐的举动惊到说不出话，等到火焰消散后，才说：“哥哥！族中有族中的规矩！你怎么可以如此仗势欺人！”

“我仗势欺人？”凤桐简直要被气笑了，多么可笑，这些点化的火精随手就可得，他不过是罚他们重新涅盘，不曾断了生路，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