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密(2 / 3)
今日另有事与你说。”
赵邺在这城中另有私宅,就连嘉佑帝也不知,陈二郎大婚那天陈令安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到后宅来,她心中有数,遂径自寻了圈椅坐下:“什么事?”
“你那小郎生于宣德十一年,他是谁的骨肉?”赵邺也不跟她绕弯子,低头看着她道。
陈令安笑了一声,看着指尖丹寇慢悠悠道:“赵三,我若说睿哥儿是你的骨肉你敢认么,你府中不是已经有了二子一女, 都是你的亲生骨肉,你难不成还缺孩子。”
赵邺面色一僵,冷冷看着她不说话。
“赵三你可是越大越无趣,还是幼时跟着我后头唤我安姐那会耐看些。”陈令安啧了声。
她比赵邺还要年长两岁,然而许是生在簪缨士族,娇养着长大,瞧着倒仍像个待字闺中的娘子:“你也莫要拿这话来问我,实话告诉你,睿哥儿究竟是谁的我也不清楚,或许是袁固的,也许是你的,旁人的也有可能,且你或许不知道,陈二郎已叫他们姐弟俩改姓了,入了我陈家族谱。”
赵邺语塞,盯着她良久后才道:“你分明清楚的,当年不只是母后有意。”
他乃皇家正统,自打生来便是龙子,何曾对谁低过头,偏她不嫁就算了,哪知次年就榜下捉婿挑了个书生,半点都不留念。
她跟人和和美美过了几年日子,琴瑟和鸣,哪里还记得他。
陈令安并不想与赵邺扯这些,当初他说要娶妻,可是正妃、侧妃同时相看,她并不怪他,不合则不处,他如今这话的意思,倒是呵责起自己来。
“赵三,你低下身来。”陈令安唤他。
普天之下也就她敢同爹爹娘娘一般唤他,她不过比自己年长两岁,却处处以长辈自居,她算哪门子的长辈。
不过他并不介意,赵邺垂首凑向陈令安,娘子脸上仍挂着笑,下瞬已冷不丁揪住他的耳,咬牙切齿道:“赵三,你老实与我说,你是如何得知睿哥儿的事?还有你当日怎就闯入我国公府后院了?”
赵邺迟疑了下。
陈令安看他的神情,手一松,背靠着圈椅道:“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不勉强你。”
赵邺是最见不得她这样的,那小郎长得极像他,她就是不承认又何妨。
忙又出声道:“你莫要生气,我告诉你便是,那孩子叫睿哥儿?哪个睿?他生得可真好。”
……
等陈元卿回府,幼金与他说起陈令安的事:“可是你让姐姐来的,我开始还当她在讲玩笑话,后来才觉出来,她就是在提点我呢。”
“她在这上头主意多着,这些个人家,与咱府中多有来往。”陈元卿道,“你一时记不住也无事。”
幼金看着陈元卿:“你不是总说我聪慧,这些还是能记住。”
陈元卿刚由婆子服侍着洗完脸,闻言扭身去看她:“原是我小瞧你。”
幼金想起他晨起时塞给自己的铜钥匙,等婆子出去后又从匣子里拿出给他:“我也不知给大嫂送什么好,让曹嬷嬷去取了些补气的参。我还是惯王婆子在身边伺候,那几个丫鬟送来前,还是由她贴身伺候我你看成么?”
陈元卿压根没接钥匙,只瞧着她说道:“这事你自己做主便好,我让曹嬷嬷来只是临时帮衬帮衬你,她便是放出去,也还是陈家家仆,你不要有旁的想法,钥匙你也收着罢。”
陈元卿这般坦荡,倒显得她自己多虑。
这人又伸手来抱她,他在屋子里和外面完全判若两人,幼金任由陈元卿揽着,身子一松全倚在他怀里。
陈元卿此刻已换下了公服,他身量高,瞧着似的文人,其实胸膛处却有料,腹部硬邦邦的,莫名令人觉得安心,幼金轻抠了抠他直?上的花纹。
两人俱沉默着未再说话,他搂着她倚在榻上,幼金险些都要睡着。
外面婆子来传话时,她还以为该用膳了,陈元卿却摸着她面颊道:“是长姐来了,你坐会儿,我去看看。”
两人进了前面陈元卿的书房,也不知谈论些什么。
陈令安只一会儿便离开箬山院。
外头开始昏暗,况且院子里也没哪个下人胆子肥敢盯着国公爷的脸瞧,陈元卿直到进了屋子,才让幼金瞧见异样。
她吃了一惊,并没有声张,寻借口让王婆送了冰进来,又拿锦布裹好方才走上前:“谦之……”
陈元卿半边脸微肿,指印依稀可见,方才他出去还没有的。
他只见了陈令安,这巴掌从何来不言而喻。
陈元卿面无表情地任由着她拉扯着坐下,幼金刚要用冰帮他敷,他接过捂在颊边道:“无妨,我自己来。”
他不说,幼金也未问他,膳食她出去端了来,也未要丫鬟婆子在屋里伺候。
直等到晚间,两人已歇下,陈元卿才从后面搂住她喟叹了口气,这样沉闷,让人听着心悸,这人何曾这样过。
“夫君今日可是与姐姐起了争执?”幼金手覆住圈着自己的掌,轻声道。
“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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