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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余君昊(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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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大的人,根本不在乎这些,他做这件事一是为了不让余旻顺心,二是为了离陆泱远一点。

余旻是在后来才知道余君昊这么做了的,发了很大的火,不过那时候木已成舟,他拿余君昊没奈何了,陆泱则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其中的因由。

余君昊也没想让他知道。

他渐渐发现情感有些不受控制,料想源头在陆泱那里,离远一些就是了,谁知道调了班目光还是不由自主落在他身上,白费功夫。余君昊感到有些挫败,这种情绪极少出现在他身上。

他只能远远地注视着陆泱,像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注视橱窗里仅用于展示的漂亮非卖品。

余君昊发现了陆泱的沉默所遮掩住的“有趣”,他会自言自语对着空气说话,会在写题的时候玩笔,会在升旗仪式站太久时隐蔽地来回踮脚,这些不自觉做出的行为让他好看的脸沾染上生气。

然后又会让余君昊觉得,控制不住感情是没办法的事。

余君昊产生强烈的想要站到陆泱身边的冲动的原因,是那一次陆泱的保送名额被别人顶替。

在学校公布保送名额的那天,陆泱在公示栏面前站了二十分钟,他脸上并不流露感情,微微仰着头望着那近在咫尺的白色的纸黑色的字,眼睛眨动的频率很慢,像是在压抑些什么。

余君昊看着这样的陆泱,他觉得陆泱也许需要有一个人站在他身边让他靠一下肩膀,但他犹豫了许久,最终没有走上前去,他不是陆泱的什么人,没有立场做任何事。余君昊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抽动,然后他发现他的心痛是生理性的,真奇怪,他以为他对陆泱的感情没有那么深的。

不受控的情感和无所作为的现实一度让余君昊觉得无所适从,“喜欢”这种感情对他来说有点陌生,大约因为陌生,余君昊并不那么游刃有余。他顾虑太多,怕自己不知不觉就泥足深陷,怕藏不好那些腌臜吓到陆泱,怕余旻知道了动手脚——诸多掣肘,致使他一直隐在暗处,错过了他能够有所动作的最佳时期。

一开始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后来才有了些隐约的感觉,像是日光蒙上阴翳,或者月亮躲进云层里。

总而言之,陆泱有了一些微妙的改变。

余君昊察觉得早,但他疑心是自己多虑,又想要确定到底是否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未曾想陆泱血淋淋把事实撕开在他眼前。

那时候陆泱经历那些事大概有一段时间了,整个人变得易碎了些,脸色都比从前苍白几分,魂不守舍的模样,被余君昊半强迫地堵在学生会办公室,像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脸上带点凄然的笑意,一阵风吹过去人就要散成灰却又强撑着不肯碎裂,问余君昊:“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这样一个没头没尾的问句,却叫余君昊心头一跳。

他几乎是失了体统地攥住陆泱因营养不良而细瘦的手腕,问他:“什么?”

陆泱很疲累似的闭了闭眼,接收到什么讯号一样开始单手脱衣服。他似乎没什么劲,动作间不太方便,脱得慢但也把衣服脱下来了,余君昊离他这样近,那些床事后没来得及消散的痕迹就这样刺进他的眼里,让他感到了很尖锐的疼痛。

一向口齿伶俐的余君昊在那时居然卡了壳,张着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甚至觉得奇怪,觉得荒谬,这种事怎么会在他眼皮底下发生,在他向陆泱倾注了那么多目光的时候发生。

陆泱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受过这么些磋磨,余君昊几乎是暴怒的,与此同时对自己也产生了深重的怨愤,他谨慎地选择措辞和陆泱沟通,因为陆泱看上去真的好像下一秒——下一秒就要碎了。

后来余君昊回忆那一天,他想那也许不是他的错觉,那段时间大概是陆泱最难过最狼狈的一段时间,他整个人像一根被绷得过紧的弦,再加一点力上去就会被绷断。

余君昊没有说几句话,便不再继续下去。陆泱摆出一副乖巧无害洗耳恭听的模样,但余君昊了解他,看透他皮囊下深重的戒备心,余君昊的话,他也许一个字也不会信。

在余君昊这里,很少有情况失控的时候,那一天是为数不多的其中一次,陆泱原本低垂着眼听余君昊说话,见他突然停下来,便很乖觉地伸手要脱余君昊的裤子,余君昊退了两步,望见陆泱的表情,又不动了。

陆泱熟练的动作让余君昊有些心疼。

余君昊的脑子是混沌的,但他还是很快掌握了主动权,没让陆泱自己动,把他放在办公室里的皮质沙发上,正面进入了他。

在被阴茎捅开穴口的一瞬间,陆泱闭眼的同时皱了皱眉,怕痛似的,但余君昊的动作很温柔,有好好地做过润滑因此没有撕裂的痛感,除了胀和酸以及一点避免不了的痛之外他没有别的不好的感觉。

余君昊的第一次也是他和陆泱的第一次,在学生会办公室的沙发上,用的是最普通的传教士体位,做了两次。他有时候做梦也会梦到他和陆泱做爱,但既不是在这种时候,也不是在这样的地方,更不是因为陆泱要用身体来堵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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