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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德全告诉说:“前儿才发觉,其实已有四月了。”
贾环便又高兴起来:“是么,如此应当可——”
邢德全撑着腰身摆手道:“唉,前个肚痛才找大夫瞧的,说是动了胎气,需得节制行房。”说着又是砸砸嘴,心里想着前天贾环弄得他真是不错,可惜后来痛得也真是厉害。
于是贾环低眉顺眼,闷闷同他道别,自个儿回府去了。
却说这博彩赌戏,虽说是子弟荒废放纵之根,家族衰颓之兆。然京中子弟其实多有好赌钱吃酒的,不过做个膏粱纨绔,浪荡公子,并不至于到那样田地。也是贾环时运不济,恰生在贾府这衰微的关口儿。他这里正因未能行房而郁郁不乐,怎会知道不过数月,家中便有了大祸临头,再不复如此锦簇花团,金奴银婢的铺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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