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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粗蛮(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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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越让我看清自己心底的污秽不堪。

可是南唐唐,有时候不是你做得越多,我们就合适。有的人只做了一件事,就可以让我跟所有人都不合适。

终于熬到下课,驴子几个一窝蜂涌过来,“阿南!南哥!”

我问:“仙男呢?”

天子叹了一口气说:“他奶奶五天前去世了,后事处理完也得消沉几天。”

我心里猛得一沉,“怎么没告诉我?”

“仙男没让告诉,怕耽搁了你的正事。”

“真是,不该客气的时候装样子。”

屎壳郎问:“你妈现在怎么样了?”

“好得差不多了,就是康复治疗很繁琐。”

“那你这些天在萧家没受委屈吧?”

天子一削他脑袋,“妈的,又不是去当媳妇,哪门子委屈不委屈?”

屎壳郎不满地说,“毕竟听八卦信息说,那萧家的人都不好惹,南哥再厉害,也可能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我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在学校缓和了几天之后,才重新有了脚踏实地的触感。

这天上课的时候桌上飞来一张折成方形的纸条,外面写着几个醒目的红字,“紧急情况,比尿急还急!急急急!!!”

我打开一看,“大鼻孔的妈找过一次班主任,那女的很野蛮,你要小心。”

——那女是干嘛的

——摆过摊,杀过猪,干过工地,刷过墙……芳妹以前被她欺负过,妈的才知道原来我芳妹受过那么多委屈

又一个纸条飞过来,“靠,上课真无聊。”后面还有一句,“来呀,纸条走起,不要停,不要停。”

大鼻孔早就来学校了,尽管才隔着一个教室,不过我并没有碰上他。

直到几天后我正上着课,班主任把我叫了出去,然后领着我去了校长办公室。

屎壳郎发信息问我出了什么事,我看了看在里面坐着的两个人,回复道:替我们弟妹报仇。

社会上有一种女人,她们比男人粗蛮却更能吃苦,扛麻袋挑泥灰搬砖头利索干脆。她们多数是衣着褴褛脸色蜡黄,可敬却也可怜。

她们有自己独特的生存之道,靠着泼辣彪悍的性格和低俗污秽的口才争取到自己的每一分利益。

那名妇女一看见我进来,二话不说伸出十个藕节般粗壮的指头就朝我的脸挠过来,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畜生爹妈生畜生!没教养的混账玩意儿!我儿子住院吃苦受罪,你个狗日的黑心锅!三年不屙屎后脊梁生疮前脐眼流脓!贱命真长的龟儿子!种地不长苗的坏种!生儿烂屁眼的臭沟子…”

我一只手臂挡住了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护在自己的脸上,她的口水四处飙飞,还能闻到一股恶心的蒜味。站在旁边的班主任马上拉住她,一边劝她冷静,一边半强制性地把她摁坐在椅子上。

“南糖,”校长说道,“这次找你来是想了解一下情况。”

我对大鼻孔冷笑道,“就这点破事还找家长来,长得像一团脓包,脑子里一脑门的浆。”

大鼻子也是剑拔弩张:“别以为我现在不敢揍你!”

“啪!”我听见一声响亮的耳光,他妈对着他破口大骂,“揍什么揍!你个死缺货,跟你那贱人爹一样,一天就晓得打打打,你怎么不跟他一起去蹲监狱算球!老娘又不个牛肚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草包!滚滚滚,滚一边去!瘦鸡巴卵的还要拉干屎!没事找事!”擦了把嘴边的口水,一只手指着我,“赔钱!”

“李佳妈,您先冷静一下,先等他家人来了以后再进一步协商。”

“商量个屁!不赔钱我就到你们教室去闹!”

“南糖同学,你打个电话让你家人来一趟。”

“我不打。”

“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谁知他妈又开骂起来,“你既然敢打我儿子为什么不打电话?啊?他们有病还是见不得人?管你是石头蹦出来,狗娘养的,今天偏要瞧瞧!鳖下的东西铁丝串王八,脸不要披了张皮还泼了臭粪!”

诋毁与谩骂是一种语言暴力,面对暴力的方法只能是以暴制暴。

我朝着一旁的大鼻孔就是两拳头,他一时没有防备,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他妈一时惊呆,办公室终于有了半刻清静。

“我操你妈!”大鼻孔爬起来就想还手,校长和班主任很快把我俩拉开。

“南糖!这里是校长办公室,你眼里还有没有我和你的老师?!”

我吐了口气心里轻松不少,“校长您要知道,打架跟打炮是一个道理,突忽奇来的一股冲动怎么能说停就停?憋着难受不说,卡在裤裆里它也收不回去,所以干嘛不爽一下?”

本身已经记了一个过,现在又被学校知晓打架伤人的事,所以来之前就料到自己的处境,这回也就没什么可顾虑的了。

“啊!薅死你个祸害!狗日的二流子!化粪池化不死你…”

“砰!”我拿起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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