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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章 欲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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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衫觉得自己被体内的冰火两重天折磨的快疯了,一会热一会冷,脑海里有人影在打架,眼混混地睁开,尚铭的影子浮在眼前,“尚铭。”

缓和一下,接着道,“不对,哑巴。”眼前的轮廓清晰起来,是欧阳璞。

欧阳璞紧握住杜衫的手,双眼深沉,像是在问怎么做?

“你怎么还在这……”杜衫道

“等等,燕燕他们如何?。”杜衫反握住他。

欧阳璞只是点点头,杜衫读懂了他的意思,“你走吧!”

欧阳璞只是沉默不语,哑巴状态,眼睛里告诉杜衫,他不走。

“呵,我不懂你是如何寻溟云谷的,又为何执着留在这里……。”杜衫陷入回忆,也有点痴痴,“为何是你选择留下,为什么?”

一片混沌困扰在脑海里,疼,却怎么也找不出答案。

突然,下腹一团火迅速点燃全身,碰触的肌肤,也变得像炭火一般,杜衫松开手,试图推开欧阳璞,“你走。”

杜衫痛苦嘶哑一身,身子躬起,,欧阳璞不明白杜衫此刻被侵入的是欲火,“你走,我叫你走呀。”

没有被褥,床板被压出手印子,内力渗透了进去,闯这一关,并非易事。

有点扎人脸颊的吻落下,杜衫眼里出现了幻觉,他就快突破理智。

尚铭却浮在眼前,冷眼指责他,好一个一生一世,好一个满嘴滑舌的承诺,不看他一眼。

杜衫推开欧阳璞,重新躺回去,调整气息,“哑巴,你出去吧,让我自己待一会,不要让其他人打扰我。”

被推开的欧阳璞,眼尾处闪过一丝失落,他见过,在溟云谷里,他见着杜衫和尚铭在一处药草地交缠在一起,他懂那是什么。欧阳璞在门外守着,盯着地上那把被他随意扔在地上的刀,原来杜衫会武,对方身上的暴戾之气,他感受到了。

另一只猎鹰,把萧逸引来了。

萧逸和欧阳璞门口对视一眼,欧阳璞死守站在着,拦住了萧逸进去。

“欧阳,杜衫面临的是生死攸关口,你确定不让我进去?”

萧逸一直待在溟云谷,杜娉婷找上他,拉着他进入一个地宫处,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杜娉婷有负伤,求他把杜衫从木府带出来。

等他出了地宫,再到木府时那里已经空去,却认得杜衫驯养的猎鹰,萧逸不清楚杜娉婷和他坦白了多少还是都已经说了出来。

萧逸不和欧阳璞再继续争辩,和欧阳璞相处半年下来,稍微了解对方的性子,“你拦着我便是了,我和你在门外候着结果。”

房内传开瓷器破碎的声音、嚎叫声、以及说不清地呻吟,似痛苦,似欢愉,几分哀怨。

萧逸觉得杜衫有几分可怜,却是杜衫自己找来的。

房内寂静了许久,欧阳璞看了眼萧逸,两人默契地推开房门。

杜衫打坐姿势调息自己的身子,衣衫不整的,屋内也是一地的狼藉。

不知为何,这样的景象却给萧逸一种震撼,欧阳璞不清楚杜衫为什么这样,他知道,那是欲火入体,那是杜衫走火入魔。

萧逸少有的愣住,欧阳璞已经眼神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这一事过去,谁也没有提过那一日发生的事。大家各自复位,萧逸琴棋书画,下山医治青云镇的百姓,欧阳璞依旧痴迷于剑法中,偶尔会出现在晒谷场中,见杜衫做什么,搭把手或静静看着。

直到杜娉婷点破现状。

“若是你想去寻他,便去寻他,何必偷偷独自借酒消愁。”杜娉婷拿下杜衫手里的酒罐子。

“阿姐,我不懂。”

“怪阿姐,要不是阿姐逼迫这门亲事,却忽视你与他二人间的感受,杜衫你下山去寻他把,见到他和他说杜家欠他。”杜娉婷说着眼湿润起来,想到了伤心处。

尚铭要出溟云谷,杜衫早有感应,他养的猎鹰已经叼来好几只能穿越结界与谷中瘴气的鸟儿,取下绑在鸟儿腿上的小信笺。

便知尚铭是什么身份,又有何计划。

尚铭已在溟云谷待了一年,身子也早已好了,却限制于杜衫喂了他蛊毒,定期要吃那解药,否则身体里的蛊虫把他折磨的生不如死。

杜衫心里哪舍得让尚铭受这苦,蛊毒那次也是他气疯了才那般做,可尚铭硬气地狠,从不向他求饶,在地上抓出了许多血痕,杜衫便把解药按定期的量就放在东院里头。

没有一次性把这蛊毒给解了,也是知了他身份,他怕,这人自由便不再回来。

回想那日,杜衫觉得定是那次带着尚铭下山出青云镇,听到了华元天朝是是非非,战火来袭,尚铭的脸色都不好。

回到东院,也没有胃口吃什么。

也是那日的第二日,尚铭对他妥协的乖顺,让杜衫又惊又喜,以为总算解开心结。

却不想,那是尚铭下定决心要离开溟云谷,就算被蛊毒折磨地痛不欲生也要走。

两人成了对立面,杜衫是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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