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甚 至可以时时刻刻性交直到死去(7 / 12)
衣柜在挨着床的位置紧闭着,阳光照来的地方,挂着几件内衣。
不用看也知道那些都是洗过的,我将视线一转,观察着眼前的双人大床。这
是一张标准的实木大床,正常情况下三个人都睡得开,是妻子专门定做的。最里
面是一个巨大的抱抱熊,是她睡觉的必需品,据我所知她的娘家也有这么一个。
抱抱熊旁边是一个包包,睡前用的化妆品之类都在里面放着,还有就是床头灯。
被子并没有叠起来,像宾馆里面的那样,就展开平铺在床上。但眼下这场景
怎么看都令我有一种掀开的冲动,尽管能想到掀开之后一旦有所发现的后果是什
么,但其却怎么也克制不住这股冲动。
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被子一点点翻卷着打开。我的身体行动不
便,而且这样也能最大程度保留被子下面的原样。随着我缓慢的进度逐步加快,
先是一股味道缓缓释从里面放出来,既是我熟悉的,也夹杂着陌生。我尽量想象
那是我久未归家的疏离感所致,因为迄今还没有什么实施的发现推翻我的自我催
眠。
事实上,我并非那种顽固的卫道士,工作的特殊性最大化地让我领教了人性
中的阴暗面,故此我对很多常人不敢想象的情况都有很强的耐受性。但即便如此,
我一样有不可碰触的绝对禁区,比如欺骗。
卷开的被子露出下面的床单,里面什么也没有,只看得出来并没有怎么整理
的样子。枕头被放在一边,有着睡过人的痕迹,但这却是很正常的。我将被子卷
回来,坐在窗前想了想,那山从来也没锁国的房门让我依旧疑虑重重,难道有什
么是我忽略了的么,或者一开始就是我的庸人自扰?
就在我站起身来准备离开的时候,眼光忽然注意到里面的角落位置,那是刚
才翻动被子时候的死角,而她偏偏又在整张床最靠近门的位置,只是被床边的栏
杆挡着,平时是最不被理会的盲区,于是就被我理所当然地忽视了。
那个位置的杯子看上去似乎更厚一点,尤其是在我打开又收回去的过程中,
整张床只有那里显得高了一些。其实并不多,恰好被我感觉到,这点日常的经验
来自于在单位养成的整理内务的习惯。都听说过警察是纪律单位,但究竟这个
「纪律」是怎么样的,其实并没有几个人去了解过。而我,这个时候也搞不清这
是我的幸运抑或不幸。
走过去,拉了一下被我捏在手里的被角,却没有拉动。仔细一看,原来是被
子多出来的那部分叠在了里面。我抽出了其中的一部分,却不是全部,但已经能
感觉到下面有什么东西。还没来得及想,那东西便随着被角翻了出来,是一条黑
色的纯棉内裤,而且是平角裤。
这是一条男士内裤,从大小上判断不出是不是我的,但一定不会无故出现在
这里。而且稍一查看,就发现内裤上附着着一大片白色的东西,是已经干了的精
液。
我平静地将它放了回去,恢复成外表看不出任何异象的样子,然后站在那里,
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所见。
其实我们之间出现的很多问题双方都是心中有数的,但发展到眼下这一步,
却并不是我所能预见的。尽管工作中不乏此种案例,但不是当事人有怎么能说了
解身在其中的种种呢?警察由现行的法律作为判断的标准,但当这标准不存在的
时候,又能把什么作为依据呢?我以为并没有,婚外的性行为并不在法律约束的
范围内,仅凭成人的自我约束而已,形同虚设。换句话说,只要两个成人愿意,
他们是否有什么世俗上的约束都没有意义,只要不触碰法律的底线,这两个人甚
至可以时时刻刻性交直到死去,却不必担心实质上的惩罚。
这多么荒谬?!
没有再想更多,我拖着缓慢的身体走出了这个房间,也不想再来。身后的门
被我再次锁好,而我所发现的一切也将成为过去,就像非法取得的证据最终无效
一样,我对自己执行了这个规则,并确信无疑!
墙上的钟声响起,还有半个小时,妻子便要回家。李建终于还是见到了自己的妻子,但是冯媛媛并不想和他说什么。原本熟悉
的家人,此刻弥漫于其间的,却只有形同陌路的尴尬,以及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驱
逐的屈辱。
『李先生,在征询过郭小姐本人的意见之后,我们决定不在法律方面对你再
做追究,但是希望你明白,这个决定只是暂时的,如果你今后再对郭小姐造成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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