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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阳光不如往常那般刺眼,和煦的光辉一束束透在窗前。沈清隽坐在床沿对着笔记本敲敲打打,脖颈环着一副降噪耳机,是江斯予给买的。

桌上的稿纸乱七八糟的散着,五线谱上的涂涂画画。沈清隽是学校音乐社的社员,校庆一百周年的晚会上有音乐社的表演,社长策划音乐社的节目内容是自编曲。

沈清隽编曲上遇到了瓶颈,内心有很多想法,但按照乐谱演奏出来的曲子却不尽人意,旋律总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手中的笔被随意弃到一边,沈清隽的额头贴在桌上,他闭起双眼,嘴里轻哼脑海中的调调。

“夫人,我来就好。”沈清隽蹙了蹙眉,起身走到窗前。君子兰盛开得很漂亮,江斯予在一旁给花浇水。沈清隽觉得奇怪,男人并未打扮的花枝招展,只简简单单的穿了件白色衬衫,一头长发也随意的束起塌在后背。沈清隽久久没有移开视线,一时竟分辨不出到底花好看还是人更好看。

江斯予突然转身,仰起头时就察觉到小孩儿在偷看他,放下手里的浇花喷枪,朝小孩儿笑了起来“小隽”。沈清隽被江斯予抓了个现行,脸颊浮起一抹红晕,倏地伸回脑袋。停留了几分钟后,又小心翼翼的将脑袋探出窗外。

“小隽在偷看我?”江斯予站在门口,含着微笑。小孩儿倒是不知所措了,只转过头垂下脑袋,黑色发丝浅浅包裹住的耳朵泛着红。江斯予看见小孩儿颈上环的耳机嘴角又上扬了几分,走上前去,手覆到沈清隽的头发上轻轻揉了揉。

沈清隽一时忘了反应,就这么呆愣愣地让他动作。江斯予的手在小孩头上停留了一会儿,沈清隽才拍开男人的手,闷声道“同学要来…”江斯予没忍住笑出声,应了声好就出去了。

沈清隽戴起降噪耳机,五线谱被团成一团随意丢在地上“,社长扣了扣半掩着的门叫了声沈清隽的名字,四五个社员跟了进来。少年们围成一圈坐在地毯上,交流着校庆的曲目,沈清隽理了理桌上的五线谱递给同学,小声嘟囔自己不擅长。

坐在沈清隽身旁的男孩儿揽过他的肩膀,笑着打趣他太过谦虚。“小隽”江斯予端着盘点心上来,拍了拍沈清隽的肩。“清隽,那是你哥哥吗?”沈清隽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道怎么去回应同学,木纳的点了点头。

沈清隽拾起地上的盘子,在楼梯间碰上江斯予。“我来收拾就好,小隽”江斯予去接他手中的空盘子,沈清隽不肯松手踌躇了一番“那个…以后同学来家里你可不可以…”声音越来越小,也不知道对方究竟听没听清,沈清隽把盘子塞到江斯予怀里就跑,江斯予低低地笑。

模拟考的成绩出来,沈清隽的数学成绩一如既往,看见答题卡头都大了,满分一百五的试卷只考了一百零点儿,还没到班级平均分。沈清隽黑着脸关闭了查阅网站“小隽,班主任联系我了哦,你的数学成绩”江斯予晃了晃手机。顺理成章的,江斯予指导沈清隽的数学作业。

江斯予就坐在一旁办公,沈清隽觉得不自在,写几个字就偷偷瞟他一眼。最后一题的辅助线沈清隽擦了又画,卷面被修改的皱巴巴“小隽不会吗?”江斯予指了指图例,教沈清隽画辅助线,江斯予今天没有束发,长发垂在了沈清隽的颊边,轻轻地搔着沈清隽的脸颊。

“小隽在听吗?”江斯予起身,秀发再次抚过沈清隽的面颊,江斯予给他讲的题完全没听进去,下笔写了个解就没有后续了“那我再讲一遍?”题还没讲完江斯予就被轰到门外。

他今天涂的是红色的指甲油,沈清隽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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