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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廓清晰的乳房尖端上不停地涌现出大滴大滴的纯白乳汁(6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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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凸挺出圆鼓雍容的肚子,挺一步一肚子血气翻涌,再挺一步猛喘上两口粗气。

身后带皮鞭子的人没闲心顾及她前边肚子里的事,他从后边看见的女人弯腰弓背

几百天里如同一日,永远是那样一副皮贱的讨打样子,甩鞭子狠抽上去也就毫无

心理压力。女人已经那么拼了命的把这一摊子东西,她的车子和她的肚子混为一

体加快到了这样的速度,单凭她自己一身的血肉之力,哪里是说停就可以停止下

来的?

在孟虹的矿车前方,董事长身边的随从们正在四散奔逃。按照目击者的叙述,

老板本人虽然已经转过脸去,他目瞪口呆地凝视着从黑暗中迅速扩大的金属轮盘

和一座小山一样宽大的车体,但是他始终没能够挪动开哪怕半步的距离。

孟虹呆若木鸡地站立在轨道中间,那人的尸体制动了车轮。她现在唯一还有

用处的是嗅觉。在弥漫的血腥气味里,可怜的女人知道她已经闯下了大祸。虽然

她同样地永远也不会知道那是个什么。孟虹按照自己经历过的所有一切来判断,

她都该知道一个未知的毛骨悚然正在越走越近。在恐怖到达之前女人大概等待了

十几分钟的样子,有人把她从车把上拆解开来,那是为了方便移动车辆,拯救有

些像是从中间被折断了的董事长。

孟虹那一天在铁轨和矿渣之间来回翻滚的时候,她全身上下挨到的都是从铁

锹上卸下来的木柄把手。这些东西都是挨上一下,人就立刻能断掉一根骨头。她

挨的最多的地方是她的腿,那可能是惩罚她不应该跑得太快。她的膝盖被人往铁

车轨道上按紧,木头棍子狠狠的砸下来,一下,再一下,她的关节脆弱的像一些

烟花一样散发出四溅的血光。她本来是应该被当场活活地打死,后来却有人想到

了那份秘密报告。他们谨慎地想到董事长也许吉人天相,又从鬼门关里爬行出来,

那他生前像是没有希望把这个女人立刻就弄死的。

在等待锡山矿业大殓的停灵日子里,以及以后的头七,二七,三七的时候,

孟虹独自跪在肇事的巷道顶头上,旁边有一盏嘶嘶作响的瓦斯灯为她照出亮光。

她的手腕被绳索捆扎住悬吊在洞顶的支撑横档上,她跪立在泛动着含银光辉的淙

淙流水里,在她膝弯的地方压实了一条粗长的枕木。这根木头的两端用上了许多

碎石木方和钢筋铁条支撑捆绑,它稳定地横架在女人的一腿之高,压制了她除掉

跪姿以外的所有可能性。

除掉破碎以及断裂的膝盖,腿骨,臂骨和几根肋骨之外,在开始的三天时间

里最让孟虹忍无可忍的却是她乱如刀搅的妊娠腹痛。她被高悬起手臂重压住膝弯,

她坚挺树立的上半个身体毫无宽容也不可动摇,但是她肚子里包容的重负却像一

腔烧熔到就要沸腾的重金属,她的肚子里有岩浆在奔腾咆哮。女人在乱棍之下本

能地抱住的是她自己的肚子,她在那时候因为和铁车分离,两条胳膊非常难得地

能够使用起来了。木头棍子确实一次又一次地砸落在她全身各处,砸在她肚子上

的那些,打断的却是这个怀孕妈妈的手臂骨头。

女人的本能让她没有被当场打下胎来,但是被这样的揍过一顿以后,她自己

知道这一回是怎么也挨不过去的。挨不过去没什么,她从心底里盼着这个孩子死,

她也从心底里盼着自己死,可是这个半大不小的傻东西卡在中间的节骨眼上了,

上不来也下不去,她这个做妈妈的可被噎得有多疼啊。

全矿上下都在干等着一个吉祥的日子给前任老大出殡,有人嘀咕着说,那个

出了事的女人,算是跪在那个凶险地方给老板守着灵的吧,她这两天哭闹的有点

狠哦,有点像是要生了的样子……女人在那种地方生娃娃,真的不要紧吗?不是

有血光之灾什么的说道,怕会冲了我们董事长的英灵哦……

虽然那地方早就很血光了,可是人死为大,所有这种忌讳的事,有人敢说出

来了,就没有人敢不答应。还没来得及等到这天放工,上面又派了一伙陌生面目

的男子找到孟虹下跪的巷道。男人们解开绳缆搬走木方,有人拖手有人抬着腿脚,

把全身到处骨折,肚子巍然耸立,一声一声有气无力地哎呦着的女人弄到外边的

主巷道上。

矿里请到的一个马来巫师,公认是具有特别深厚的法力。他指点的办法是把

女人从锡山伤心地里抬出来,做掉胎儿,再把她给送回去继续跪。这听起来是个

特别直白的主意,不过从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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