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岔开的大腿中间一股浓稠的液体缓缓地流淌了出来(6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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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知为何,老天爷总是在戏弄她,一次次给予她近在眼前的希望,然后

再毫不留情地夺走这份希望。

二月中旬的某天早上,一封举报信出现在了瞿父在大学的校长的办公桌上,

瞿父紧接着就被大学停了职,瞿母也被任教的学校开除,但这些都还不是最要命

的,因文革时期的遭遇,瞿方书的身体出狱后每况日下,这次面对领导的指责与

众人的议论,他更是百口莫辩,急火攻心,一下子旧病复发,住进了医院。这件

事最终成了压倒她命运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将她拖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瞿卫红看到母亲日夜在医院照顾父亲,很是辛苦,于是主动提出跟母亲轮班,

但母亲拒绝了她的要求,让她在家里好好照顾小冰兰,安心等着父亲回家。瞿卫

红却是很不放心父亲,有一天大清早,她给小冰兰喂完奶,哄着睡下后,趁着母

亲还没去医院,一个人来到了市立医院,在住院处打听到父亲住在传染科,心头

不禁有了问号,父亲就算是旧病复发,那也是老胃病,老胃病哪里会传染呢?

进了病房,父亲已经醒了,正在挂水,见她进来要做起来,她赶紧伸手按住

父亲,让父亲躺好了挂水。父亲住的是三人病房,但现在只住着他一个人,又是

早上六点钟,所以显得很是清静。

父亲笑着对她说:「霞儿,你怎么来了。不在家好好照顾孩子,叫你妈妈知

道了她会生气的。你看看我,我不是好好的吗?」

瞿卫红看出父亲虽然笑眯眯地说话,可还是有点喘吁吁的上气不接下气。脸

上比她刚回来明显消瘦了许多,脸色也是蜡黄蜡黄的,眼窝深深地陷了下去,本

来红红的嘴唇如今没有一点血色,让人一看就是久病未愈的样子。

但她不想让父亲为自己再担心了,握着父亲的手有些俏皮的说:「没关系啦,

爸爸!我就是想你了,所以趁妈妈还在睡觉的时候来看看你。」

父女二人说了一会儿话,瞿卫红见父亲一脸疲惫的样子,赶在早上起床前急

匆匆的回了家。这时候,她的心头就已经有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了。

回到家中,母亲已经走了。看着这个自己长大的温馨的小家,这时候确实十

分冷清,三抽屉桌上插花的酒瓶里空空的,香兰花,冰兰花都已经死了,自从父

亲文革被抓走后母亲就再也没有心思去侍弄那些小花小草了。小桌子下面的锅碗

瓢盆半个多月没有使用,上面落满了灰尘。糊墙的报纸好几处脱落了下来,露出

里面脏兮兮的墙壁。

这一切,都让瞿卫红的心里感到一种不祥,一种莫名的凄凉,一种发自内心

的自责和愧疚,这个家是因为她和小冰兰的出现才成了这个样子,这一切都怪她

遇人不淑,轻信男人,她让父母亲成了笑柄,她是个不孝女,想着想着,她早就

干枯的眼睛又留下了眼泪,她不想去擦,任它顺着脸庞滴落到坑坑洼洼的地面上,

形成一个小水坑……

厄运很快就来了,三月中旬的一天晚上,母亲彻夜不归,瞿卫红心生疑虑,

又赶了个大清早急急忙忙来到医院传染病区,一进父亲的病房,病房里一个人也

没有,父亲原来住的那张床上收拾得整整齐齐,竟是人去床空!

瞿卫红心想,父亲去哪儿了呢?难道是出院了,还是换了病房,所以母亲一

夜没回来?这时,一个护士走进来问她话说:「你找谁,小姑娘?」瞿卫红指着

那张病床问:「这张床上的病人呢?」

这个小护士看来是刚来的,还不知道她和父亲的关系,犹豫了一下问道:

「你……你和他是什么关系?」瞿卫红答道:「我是他的女儿。」小护士深吸了

一口,摇了摇头说:「你父亲逝世了,现在在天平间呢。」

瞿卫红一听这话,犹如五雷轰顶,一下子呆在那儿。愣了一会儿神,瞿卫红

从病房里跑开了,太平间在医院的最西南角上,一排四间小平房。房子四周杂草

丛生,只有一条小路通到门前。

她跑到门口,见三间门上都挂着锈迹斑斑的铁锁,只有靠边的一间虚掩着门。

她推开了门,只见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用白布单蒙着的人。她站在

门口,却不敢走过去揭开那条白布单,她不愿意相信父亲死了,如果她掀开了那

条白布单,那父亲在她心里就永远死了。

忽听身后有脚步声,瞿卫红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一个头缠长长的白布重孝的

女人脚步蹒跚地走过来,一双失神的眼睛呆呆地望着她,正是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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