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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完(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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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见多了新帝的冷漠,反而和我有了些惺惺相惜。

缓和的关系一直持续到了我再次怀孕。

容贵妃质问我,凭什么都是一样的,新帝却要夺了她为人母的能力,却对我放任自流。

我说,因为我儿子永远活不下来。

她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笑的涕泪横流。

这一胎,又是个儿子。

我同新帝说,我亲手掐死了他。新帝笑的温和,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我的头,说,“卿卿长大了。”

毒蛇终于张嘴咬住了我的项侧。

我看着被我偷偷留在宫里的儿子,摸着他还软着的脑袋,出了月子就自请去寺庙礼佛。

二十九岁那年起,我在国寺住下了,祖母早已西区,我的母亲成了第二个祖母,她质问我的折子被烧的干干净净,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这么快乐。

我儿子五岁那年,他来庙里把我的孩子带走了。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什么都没说,我只能像当年那样跪着祈求他,别为难我的儿子。

我儿子十六岁那年,领兵大胜皖胡,一路逼到了对方国都,新帝大喜,封了他为太子。

那一日,我的儿子来寻我,我恭喜了他几句,又送了他一段祝福。

我进屋拿出堂妹当年送我的把件,打开了那个被藏好的药粉,混进我常喝的茶壶里,又颤颤巍巍的端着茶壶走到院子里。

喝下去的那一刻,我还在想,不知道这三十年过去了,这药还有没有效。

我的儿子已经是太子了,我也是时候走了。

倒下去的那一刻我好像又看到了新帝,不,现在应该叫老皇帝了,的身影,他扑过来抱住我,质问我为什么要这么识趣。

我想笑的,可我能感觉到血已经蔓延到了我的嘴边。

可我还是觉得可笑,没想到我和他之间真有几分感情,可惜在权利中被压的脆如窗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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