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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柏舟的初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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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弟到京了?”

“是,陛下,安王爷说等会便来觐见。”

皇帝一下朝就听说了这个消息,心中原本的忐忑在这一瞬间顿时就变成了惊慌失措。

要是让五弟知道他做的那些荒唐事,一顿打肯定是免不了的。

皇帝心中期待五弟的那顿打,但事到临头,心中却难免有些担忧,万一五弟直接生气了,再也不理会他了怎么办?

而他的五弟,比他预想中的更早知晓,也知道地更多,此时正坐在马车里,慢悠悠地往宫里去。

萧凌单手支颐,把腿在座椅上伸直了,似在小憩,但实际上则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教训他那不听话的皇兄。

马车突然停了,萧凌眉头轻蹙,但仍未睁开眼睛。

“主子,是御史大夫贺大人。”车夫掀了门帘轻声说道。

“何事?”萧凌抬高音量,这话自然不是问车夫,而是问御史大夫贺柏舟。

站在马车外的贺柏舟听到那声熟悉的嗓音,腿便软地一塌糊涂了。

“今岁三月,王爷说的事,柏舟已想通了。”贺柏舟低着头,声音发颤。

“上来吧,让你的人滚。”萧凌睁了眼,从夹层里拿出一本书,是本诗集,封面上空无一物,不知作者是谁。

一上马车,贺柏舟便跪了下去,俯身以额贴地,这般大礼,让萧凌也愣住了,但旋即又觉他蠢笨得可爱。

说让他跪,可没说让他行这么大的礼啊。

萧凌笑笑:“鹤洲这是何意啊,鹤洲不是说过,这辈子,只跪天地跪君父么?”

鹤洲是贺柏舟的字,贺柏舟心中颇喜,去岁冬至,他与萧凌初遇时,萧凌虽知他是御史大夫,却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

但话里的意思却让他惶恐,今岁三月他希望能上萧凌的床,萧凌却让他跪着服侍,那时他气势汹汹地甩下一句:“我贺柏舟,此生跪天跪地,跪君跪父,不跪旁人。”然后便走了。

后来他回味着萧凌那句“跪下”,心痒难耐,恨不得日日跪在萧凌面前,却因着面子不敢去萧凌面前收回前话,再之后便是萧凌领命出征。

北方战事凶险,贺柏舟担忧不已,生怕萧凌遇到什么不测,今日见到萧凌的马车,思念之切,半分犹豫也无,只想跪下来,哪怕周围尚有人在。

“王爷取笑柏舟了,王爷便是柏舟的天地。”

贺柏舟声音低沉,说起这话时仍是不卑不吭抑扬顿挫,与在朝堂上时并无差别,再加上他现在朝服未脱衣冠楚楚,却又是为着萧凌行了这般下贱事,萧凌的兴趣一下子就被他勾了起来。

“我可没答应。”萧凌拿了个橘子随手一扔,砸到贺柏舟的肩膀上。

贺柏舟吃痛,闷哼了一声,仍是以额贴地的姿势,语气中似乎有些害怕:“可是王爷不是说——”

萧凌打断了他的话:“那是三月,现在已经九月了。”

“殿下……”贺柏舟直起身子,“那要怎样,怎样您才肯收了我。”

萧凌瞧见他脸上已有了泪痕,双眸水波荡漾,无意中透出脉脉含情,勾着萧凌的心,让萧凌心中忍不住轻叹了一句,这御史大夫可真是个天生媚骨的娇气娃娃。

不过柏家书香门第,贺柏舟又是嫡长子,身份尊贵,想必是从小娇惯坏了的。

贺柏舟父母从舍不得委屈他,处处护着他,萧凌又不是铁石心肠,怎么能舍得呢?

见他落泪心便软了。

今日先饶过他,等来日养熟了再好好折腾。

“阿许,走吧。”萧凌先对车夫说,而后才向贺柏舟道,“先脱了衣服跪着吧,让我看看你值不值得我浪费时间。”说完便继续拿起诗集看了起来。

“是。”贺柏舟解开系住冠帽的绳子,取下放在一旁,这时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加了一句,“主人。”

“嗯?”萧凌不解,还以为贺柏舟有什么事要说,等了一会儿,见他仍自顾自地脱衣服,便有些不耐烦,“叫我做什么?”

“啊?”贺柏舟抬起头,一脸迷茫,眼里水汪汪的,“我没叫您啊……”

“罢了。”萧凌又挑了个橘子,和块手帕一起递给贺柏舟,“剥了喂我。”

贺柏舟接过来,他衣服才脱了一半,剩下一半挂在身上不伦不类的,却不敢再脱,拿手帕擦了手,将橘子剥开,跪行上前,取了一片递到萧凌嘴边。

“主人。”贺柏舟小声说,刚刚他听车夫与侍卫言语,马车已进了宫城,他心中害怕,不敢大声说话。

萧凌知他心思,扬手打向他的屁股,一声清脆的“啪”回荡在逼仄的车厢里,贺柏舟顿时羞红了脸,把脸埋进萧凌怀里。

萧凌也不怪他放肆,柔声道了句:“我饿了。”

贺柏舟软软地抬起头,又拈了一片递到萧凌嘴边,萧凌微微偏头,道:“蠢货,规矩还得我教你。”

贺柏舟被萧凌骂作蠢货,羞愧地无地自容,他从小受惯了表扬,众人都夸他少年天才,还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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