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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不知深浅(口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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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奴什么都可以的……”

地上跪着的少年说了这样虎狼的一番话,而眼神又十分纯澈,口味清奇的牧垣盯着他看了半晌,险些把心里那点欣赏和怜惜一并烧个干净,只想着把人拐到床上去。

只是他年纪真是还小,牧垣难得地把良心给掏出来晒了晒,觉得自己似乎有点不是东西。

王爷不说话,小暗卫便低下头,沮丧地想,自己又被嫌弃了。

茕茕一人过了十余载,没谁把他当人看过,他也习惯了将自己当作是个不会痛、不知羞的物件,除了苦练而来的一身武功,就只会些床帏手段,旁的都不怎么堪用。

原本早已认命,偏又叫他碰上牧垣。

小九这辈子没见过如此气定神闲、胜券在握的男人,他年纪太小,甚至不懂得什么叫作心旌动摇,只是多年来头一回心里觉得,自己应该去争取些什么,比如无论如何也想要留在这样宽和待下的主上身边,哪怕只能日日多看这样的王爷一眼也好。

方随新主,表现得太过热切会被当作心怀不轨、且缺乏忠义之心,但表现得不冷不热,又显得十分不识抬举。小九知道,自己真该安分些,可他总也控制不住自己。

“王爷,下奴身无长物、武功也是平平,所余不过这副身子而已。”他强行稳下心神,竭力不让自己声音发抖,对一言不发也不知该作何动作的牧垣说道:“若您不弃,当个玩意儿用用也罢,伺候得不好,下奴任凭发落,绝无怨言。”

牧垣听了这话,一时间哭笑不得,心里也顾不上再想什么风月之事。

什么?这小崽子竟说自己武功平平?那蒙肃这一干人等,真该找根柱子去撞死算完。

他苦心想了半天,心道坏了,我本想指教他动武时最忌分心,将来要紧时恐生不测。只是自己平日里常混迹在军中糙汉堆里,身边尽是些大剌剌的蒙肃之流,总是插科打诨、戏谑嘲讽,有话都往反了说,岂料这娃娃听了半天,愣没听懂话中提点之意,耳朵里就进了一句叱骂。

“咳,没说你武功不好,刚还夸你打赢了我这么多属下。小小年纪如此身手,是块习武的好材料。”牧垣安抚了一句,没忍住道:“只是耳朵不大好使,人也有些蠢笨。”

小九眨了眨眼,只听得前半句,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听王爷后半句嫌弃自己笨,便又低头不敢说话,免得王爷瞧着自己更不够聪明。

牧垣这么些年尸山血海里摸爬滚打,硬是从一个家道中落的世家公子出落成了个十分泼皮的老禽兽,早练就了一副堪比刀枪的犀利口齿,此刻却不得不耐心地对着这小崽子多解释几句:“没说赶你,只是叫你跟着蒙肃他们去寻摸些事做做,历练成了,或有堪用之时。虽然未必能保你脱了奴籍,好歹也比做个任人打杀的暗卫好些。”

小九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牧垣,似乎这才明白,王爷是在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这个男人,在他被拴在路边车辕上时出手相助,教他剥螃蟹吃酒,还给他取了名字。

他本觉得,这已是待他好到了极处,谁知此刻,竟还能带给他一些关于“将来”的指望。

演武场上还散落着满地的兵器,一场比武下来,体力消耗殆尽,戴着锁的下体也在剧烈地痛着,可小九却觉得心里真快活。

牧垣把手中把玩的小弩放下,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比完了,愿赌服输,明天我就把蒙肃那几个丢去看城门。”

又道:“最近受了他不少欺负吧,可解气吗?”

小九慌忙摇摇头,说:“蒙将军职责所在,下奴心中不敢有气,还要多谢几位肯与下奴这样的人比试指教,就请王爷免去责罚吧!”

牧垣心说果然,这小崽心胸豁达,十分宽和,是个带兵的好材料,只是看着总是不大机灵、欠些琢磨。

他心中种种盘算无法公之于众,此刻只好淡淡道:“说了今后你与他们是一样的,不必再自称‘下奴’,用‘属下’即可。”

小九低头称“是”,又没听到王爷说要撤罚,急急地抬头,葡萄般的眼中俱是恳求之色。

牧垣看得恨不得将他一口吃了,而这暗卫还十分不知死活地伸手去拽他衣衫下摆,直让牧垣觉得刚冷静下来的脑袋又像在被欲火灼烧。

想看他哭,想听他求饶,想要他明明已经没有丝毫力气却还努力地配合着让自己舒服。

什么郁家来打探的小心思、什么年岁相差太大而产生的心虚,甚至是对小九的那一点欣赏和疼惜,牧垣通通都想抛开不管,只想把这小东西扔上床去肏得半死。

“不罚他们,受罚的可就是你了。”牧垣目色沉沉地说道。

小九顿了一瞬,抬手便把自己衣裳扒了——他巴不得能受点罚!

牧垣眉毛跳了两下,他心说不好不好,美酒需要费尽心思好好去酿,岂能轻易受这暗卫勾引而匆匆开坛?

于是王爷咬着牙,衣冠楚楚道:“罢了,念在初犯,下不为例。”

“啊?”小九咬唇,着急道:“可是、可是属下还是想伺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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