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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第一日午后,大嗓门巴德带着他的信笺火急火燎地敲响了正与毛线团纠葛的缇娜家的门。

“嘿,卡尔的信,收好了。”巴德抹了把额头的汗,真是辛苦他了,热得身上的衬衣都让汗水浸成一幅幅地图了。

“进来歇一会吧,喝些啤酒如何?”缇娜接过那张深红暗纹信封的书信,上面洋洋洒洒的那个叫梅森的名字估计就是哥哥口中的友人吧。

缇娜望了眼在小花园里忙着修剪花草的母亲的背影,要让她见了肯定又得说点什么奇怪的话,还是把信偷偷给卡尔好了。

“不啦不啦。”巴德挥挥手,“伊文这小子今天请假,害我还有那么多信没送完,可没工夫休息啦。”

“不如我帮您吧。”缇娜折回了去向厨房的步伐,也不容巴德客气,抱起一叠信件笑道,“放心啦,镇上的门牌号我都熟着呢。”

“这……这也太麻烦你了……”

“这没什么。毕竟我以前也受了您不少照顾呢。”

麦克家……丽萨家……啊还有……寄给希尔……克里森后街103号……是他……缇娜放慢了步伐,专心翻看起这份不太普通的信来。

素色信封上短短三行英文字,分别是寄件人,收信人以及收信地址,写得端正优雅,光是看这样的字体,缇娜差不多便能想象出对方是个如何知性漂亮的成熟女士来。

是亲人?不可能……要真有亲人,他怎会在异国他乡做这种工作。是情人?缇娜盯着自己修剪地圆润晶莹的指甲,无意中在信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月牙印子,她试着去抚平,没有用,它依然扎眼地留在那,就像缇娜没见过的,这个与希尔关系密切的女人,确确实实存在,而不属于谁的臆想一样。

早知道不该选这叠信笺的。缇娜抽出这份信压到了最后,还是先送其他的吧,免得被希尔影响了心情。

哪怕他们真正意义上只有过一次交谈,除了第一次的恰巧,其余时候的遇见,可不都是缇娜跟个最没风度的先生一样死皮赖脸缠着人的?

即便没有这位小姐,想来希尔也不会对她有好感吧。

缇娜最终还是踩着落日的影子来到了那熟悉的街道口,不知道这个时间点希尔在不在家,怀揣着低落的心情缇娜看见了不远处的男人的背影。

他弯下腰,正在与眼前的男孩进行交谈,伸出的手心上似乎还拿着什么。

小男孩一头黄棕色小卷毛,鼻子红彤彤的跟个萝卜头一样,上面点着拥挤的小雀斑,声音又软又奶,说话时鼻头一耸一耸的,连带还钻出了几个鼻涕泡:“妈妈说你的东西脏,不能要。”

小孩说着还往后边退了一步,像要以行动证明他所言不虚,希尔完全没放心上:“脏可要比饿死好,拿着。”走近的缇娜才看清希尔是把两枚银币塞进了孩童脏兮兮的紧握的手心里,她突然莫名地替希尔感到委屈和不值。

她可不想考虑她的身份立场或是那些父亲母亲老师教过她无数遍的礼节,缇娜深吸了一口气,冲进两人之间,颇有母鸡护住鸡崽的架势,对小孩说道:“你的母亲怎能教你说这样失礼的话?对于别人的好意,你要做的应该是道谢。”

前半句尚且还有那么点气势,到后面缇娜自己都有了些怯场,而那个孩子愣愣地听她说了两句,哇得一声——鼻涕泡破了,人也抹着泪啪嗒啪嗒跑进了隔壁的门里,哭声好不嘹亮。

“你来做什么?”希尔率先出声打破了沉闷的氛围,缇娜讪讪转过身,她不敢抬头直视男人的眼,以少女的身高,她只能平视起对方衬衫上的第三粒纽扣:“我是来给您送信的,先生 。”

“嗯。”希尔闻声接过了他的信,简单地瞥了一眼信封后收进了大衣的内侧口袋,缇娜以为马上对方又要对她视若无睹地离开了,可男人却难得地没有捎上敞开的大门,遥远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坐会吧。”

缇娜咬了咬舌尖,按捺住眼底的喜悦,走进了希尔的家。屋子虽然窄小潮湿,但该有的整洁却不少,正中间摆着一张床,旁边立着几个年代久远的大箱子跟一个床头柜。希尔就拉开了那个床头柜的抽屉,将信看也不看地塞了进去,缇娜注意到,里面叠满了几十封一致的信件,应该都是同一位女性寄来的吧,心底仅存的一点欣喜也让她的这个发现磨灭地荡然无存。

大概是看到她拘谨地站在门口,从里间出来的希尔替她倒了一杯水,语气倒仍是那派万事不上心:“家里只有这个,将就点喝吧。”

“啊……好,谢谢。”为了掩饰尴尬一般,缇娜立即小口抿了口水,怕不止是有水,应该还有啤酒一类吧。

他也给自己倒了杯水,却是不喝,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水杯,缇娜望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有些入了神,恍惚听见了他的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缇娜。”希尔问得猝不及防,缇娜差些把脸埋进玻璃杯里,好歹这次对方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也不算一无所获。

“之前的事就算结束了,以后也没必要再见面了。”希尔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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