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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的态度和这一针见血的问话让王后突然哑口。她喉咙里卡壳了似的,只能抬头看着神色冷漠的东胡王,无助的摇了摇头,说话声越来越小,“堂兄做事小心谨慎,臣妾不曾有证据……”
东胡王对这个回答并未感到愤怒懊恼,他清楚世子行事作风,就算王后所说之事真切,这个心思城府极深的男人也不会在任何人面前轻易留下把柄。
他起身走到王后身旁,换了温和脸色,亲手扶起了跪地许久的女人,“王后亲口承认错误,态度诚恳,我自然不会怪罪。”他微扬的语调清晰的响彻大殿。帐子后的世子眉头紧皱,听出他这句话意有他指。
东胡王说完这话将王后送到了门口,温柔至极的安抚语气与那粗犷凶蛮的长相毫不相符,“好了,回去好好休息,晚上还有宴会。”
东胡王和颜悦色的体贴关心打消了王后心中积攒多时的担忧与恐惧,让她彻底坦荡放松下来,脸上重新露出了明媚甜美的笑容,开始全心全意的沉浸在自己与王的浓情蜜意中。
两间屋子里的男人都站在窗前看着逐渐走远的王后背影,两个人眼底浮现的是同样的冰冷。
站在窗前看着王后背影消失于视野之中,世子余光突然看到帐子被掀开,他立刻隐下眼神,转身朝归来的王低头行礼。
见他似乎没什么情绪波动,东胡王双手环胸仔细打量了一下没抬头的世子,似乎想找些破绽,“世子殿下想必都听到了。”他说话间目光落在了世子衣袖上,抬手轻轻摸了摸世子衣袖上柔软的暗纹,东胡王摸着衣料的手渐渐往世子双手摸去,“你好像并不惊讶。”手指触碰到双手合拢的手心中微微湿汗,东胡王终于轻笑看向表面淡然的世子,“有什么想说的吗?”
视野中的胡人长靴越发贴近,世子低着头压了胳膊躲过王的触碰,语气依旧平稳的毫无波澜,甚至声调中带着些少有的锋利冰冷,“王后所言甚是荒诞,还请陛下明察此事,还外臣清白。”
王不恼他故意躲避碰触,倒像是真想不通似的,咋舌一声,疑惑的看向世子,“你们兄妹二人可是至亲,王后为何突然要加害于你呢?”
世子皱着眉喉间上下一动,最终只回了四个字,“外臣不知。”
听着世子老道油滑的官腔中没有一点语言破绽,东胡王哼笑一声,抓着世子胳膊让他直起了身子,“不愧是世子殿下。”见世子听到这话胳膊僵硬了一瞬,东胡王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你妹妹,比你诚实。”
这话让世子背后莫名渗出冷汗,“陛下……”他后退一步想要再次行礼,却被王拽住了肩上衣裳,被拉回了原地。
拽着世子的王听到有人撩了帐子,转头就看到进屋的侍从手里端着药碗。
看到碗里隐约飘出的温热气息,他想起自己之前下的命令,东胡王转回目光看向世子,嘴角露笑,手上松开了世子的衣裳。他将话题转回了王后前来觐见的插曲之前,继续说道:“听说世子最近身体不适,我让太医特意熬了药。”
东胡王身子没动,端着药的侍从却脚步未停的朝世子走了过去。
看到那碗药的世子脸色瞬间僵硬。似乎是突然想起了许久之前自己曾间断着喝下过两碗相似的药汁,他意识到此事蹊跷,瞳孔骤缩,脚下下意识的退了半步,急于拒绝间说话都声音颤抖的失了分寸,“陛下,外臣身病已无大碍,无需……”
紧跟侍从进屋的两个宫中禁卫上前用力钳住了世子的胳膊,让意识到此药非善想要躲的世子惊恐万分却挣扎不开,“陛下!……外臣……”世子脚步踉跄的不停后退,最终跌坐在地退无可退。不知是何药物的恐惧缠绕于心,让他生理心理几乎双重窒息。
东胡人不假思索、直接生猛行事时最让推崇智慧的南夏人感到恐惧。
四人团团围住无力脱困的世子,紧紧抓住那乱动挣扎的四肢,将人直接摁在地上。“唔咳…咳…不!…呜……”被掐住下巴被迫张嘴苦饮的世子摇头抵触呜咽,却被不停流进嘴里的苦药呛到气管不停咳嗽。
干净整洁的衣裳淋上了不少汤药,被几个胡人死死摁住的身体不停挣动,无力的双腿惊恐的在地上胡乱踢蹬,嘴里却仍被不停灌进药汁。脸色苍白的世子嘴边不停咳嗽着溢出苦汁,屋里其他人却都没有露出可怜他的神色,直到药碗喝空见底,胡人才松开了手。
倒在地上的世子衣裳被蹂躏脏皱,嘴边药汁顺着被掐红的下巴缓缓流下。他愤恨于这下三滥的手段,身体中迅速涌起的灼热难消的邪火却让他无暇他想,只能颤抖的手紧紧抓着胸前衣襟,闷声咬牙隐忍,控制不住紊乱粗重的喘息。
感觉到四肢流失力气,阵阵发麻发痒的痛感从无力的四肢渐渐蔓延至全身,并逐渐汇集至身下,世子双手颤抖的抓不住衣服,只能勉强抓扶着冰凉地板,止不住的不停干咳,咳到眼角发红、泪眼朦胧,却已无法挽回药汁入腹的现状。
东胡王缓缓踱步到南夏质子身旁,一言不发的俯视着他深陷痛苦的狼狈,看着他在地上不停哽咽着挣扎翻滚,蜷着虚热的身子双腿哆嗦,唇齿间流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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