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悲君唯此别(九)(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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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ie也一度贾君这是做了个巨长铺垫,先引用了个中国神话故事。
等贾君说完,她俩四目相对,面面相觑,目瞪口呆,一言不发。
“你们俩···不发条长评吗?”
Lucie还处在一种“这是叙事体吗?”的状态里,“我···必须要运用一个成语——不可置信。”
温定重重地点点头,“我也要运用一个成语——不可思议。”
贾君绝望地双手揉搓着脸,“哎呦——你们先别管真的假的了,先当部小说也成,倒是给我支个招儿啊——我是不是HE不了了?”
温定往前坐了坐,顺手将手撑在Lucie膝头。
这个小动作不知为何,透着一股撩人的亲昵。
Lucie转头看了她一眼,虽然温定没转头,但她知道她一定留心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便抬起另一条腿压在了她手上,和原先那条腿交叠在一起。
温定先发话了,“兄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当当当,讲讲讲。”
“你确定——你离开他,不是因为你自己还没准备好成为一个gay?”
“朋友,你这可就看不起兄弟我了,我可是从小就树立‘吾命休矣,朝不保夕’思想的人,前几天我都死到临头了,眼泪都没掉一滴,别人说什么我管他个头!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儿。”
“嗯——”温定了然地点点头。
Lucie还是一头雾水,她的眼神在两人之间疑惑地逡巡着,多次怀疑中|国|人之间交流还有一种不为人所知的暗号,就比如一个人端着一碗黄焖鸡问另一个人:“来块鸡|吧?”
那个人通常会回答:“不了不了。”
但问他的那个人有时候给,有时候不给。
哈?
为什么他有时候给,有时候不给?
到底要怎么区分“不了不了”到底是不要还是虚让?
到底得怎么分辨问的那个人到底是真的想和你一起吃还是虚让一下?
她也没见他们打过什么手势啊,也没见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他们怎么都明白啊?怎么就她不明白啊?
就跟现在一样,温定看起来已经完全没问题要问了,但她完全不理解贾君到底为什么离开甄君啊。
他们互相相爱,不惧怕舆论压力,生活默契,衣食无忧,条件简直太充分了啊!
“所以······你们到底为什么分开?”
在沉思的两人忽然抬起头来,一齐望向她。
温定噗嗤儿一下就乐了,看向她的眼神如同奶油的质地,柔软、顺滑又甜蜜,“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的错我的错,快给我的小公主解释一下。”
贾君感觉整个世界都像柠檬一样,泛着娇嫩的黄色,朝温定翻了个白眼,但是非常认真地、浅显易懂地跟Lucie讲解道:“这个吧,就好比我们的爸爸妈妈,虽然他们非常非常爱我们,爱到即便我们一事无成,始终留在他们身边,他们也会养我们一辈子,无怨无悔;我们也非常非常爱他们,爱到也想长绕膝头,受其庇护,相互照顾。但是,即便如此,我们的父母也会希望我们走的越远越好,飞的越高越好···去读大学,去读研究生,去读博士,去找工作···在有生之年,去看看这个世界···”
贾君说不下去了,他一想到甄君自己一个人,学习一个人生活,学习一个人在这个世界生活,就感觉整个世界就像一个马力巨大的抽水泵,使劲把他的眼泪往外抽。
“天呐——这个样子啊——”Lucie恍然大悟,震惊地评论道,“这听起来可太伟大了,我可做不到这样的事情——”她把两条腿用力地并起来,把温定的手紧紧地夹在膝盖之间。
贾君的世界柠檬色更重了,可以说是两眼昏黄。
做不到这个,可不可以做到不要在我面前秀啊,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温定还是比较体贴人意的,向后退了推,拉开了和Lucie的距离。
“那我现在得怎样将情节继续下去啊?”他又重新回到刚才的话题。
“现在···可就由不得你了。”温定抿着嘴,摇摇头。
贾君垂着眼睑,半晌——
“我知道——看命——”
【1】今天我去赶桃花会,作为一个不管闲事就爱瞎看的科研文艺工作者,我又去周边的村儿里转了转,几乎全开发成了旅游村。有个钱多似蚂蚁的大佬包了三户人家的宅子,在其中一户住,在另外两户玩儿。紧挨着其中一处玩耍住宅有一块地,有个奇老无比的爷爷在刨土,我觉得他好像已经动不了了,他衣服的胳膊肘都是破的,他一抬胳膊,我看到胳肢窝也是破的,我从来就没这么切切实实的感受过什么叫做“捉襟见肘”。后来我才知道,那个爷爷已经八九十了,只有一个儿子,但他儿子天生智力有问题,也已经五十多了,一直跟着他们两口子,也做不了什么,他们也什么都做不了,我也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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