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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成时(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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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父母就给岑显办了转学,她在即将升学的这一年,去了离星城很远的另一所城市的高中。

生平第一次,她终于和岑显不再是,隔着两个年级,同一所学校。

渐渐地,她也不再顶着“岑显的妹妹”这个称呼。

岑鹤却没感到过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如释重负,因为那个人,已经优秀到声名远扬。

后来的几年,她很少见到岑显了。

她们也很少联系,岑鹤不会主动给她打电话,只是偶尔过节过生日的时候,会收到岑显寄来的礼物。

岑显毕业考到了国外的大学,岑鹤后来也考到了国外另一所大学,但那时岑显已经参加工作了,她跳级的速度很快,迅速地读完了博士,去了遥远而落后的大洲,帮助那些穷困艰苦的人们。

父亲在电话中斥责过她很多次,嫌她不务正业,然而她总是我行我素。

直到有一年过年,她终于回来了,身边还带着一个年轻的男性Alpha。

那是时隔8年,她们第一次见面。

岑显变了很多,她的头发剪短了,肤色也深了许多,穿着低调到朴素的一身旧衣服,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这位是俞骠,我的未婚夫。”

她许久不回来,回来就是一场猝不及防的腥风血雨。

俞骠在的时候,父母好歹是隐忍着,没有发作,岑显将他送走之后,父亲阴云密布的脸色,让岑鹤都鲜少地感到毛骨悚然。

吵闹声一直到凌晨都不曾停歇,父亲是真的大动肝火,光线暗淡的凌晨四点,他的病突然就发作了,同处一室的岑显被他紊乱的信息素轰得口吐鲜血,跪倒在地,动都动不了。

岑鹤赶到的时候,她张了张嘴,又呕出一口血,彻底晕了过去。

父亲和她一同被送进了医院,但不知为什么,岑显迟迟不醒来,岑鹤帮她检查过几次,但她找不到病因。

她看着病床上的这个人,觉得她比多年之前又高大了许多,却比还没发育完全的少年时期还要纤瘦。

岑显一个星期之后醒来,父亲沉着脸去看她,说给她安排了门当户对的几个Omega,叫她养好身体去相亲,也不许再终日在外面跑来跑去。

过了一会儿,岑显说:“我们标记了“,她顿了顿,又说,“我怀了他的孩子。”

病房安静得落针可闻。

冷淡地靠在窗台的岑鹤都不由惊讶地瞳孔微微放大了。

父亲气得在病房就爆发了,他抬手就狠狠地一掌掴在岑显脸上,紧接着,又是一掌。

一掌接一掌。

她的脸颊肉眼可见的肿了,鲜红的五指印渐渐变成黑紫色,紧咬着牙关,嘴角渗出血迹来,倔强地一声不吭。

母亲坐在一旁,捂着眼睛呜呜痛哭。

病房里心惊肉跳的吵闹声让人意烦心乱。

岑鹤看向岑显,发现她也在看她。

莫名地,岑鹤从她的神色中读出了一种,诡异而变态的快意,似乎她等待这一场,等待已久。

俞家也算是名门,俞骠那时也已经是上尉,但像岑家这样的门楣,仍旧是远非他们能高攀得起的。

岑显和父亲谁也不肯妥协,岑显被变相地软禁在了医院里。

岑鹤去看她的时候,她在医院外面的长椅上抽烟,手里捧着个玻璃杯,里边的烟头,已经填满半杯。

岑显很早是不抽烟的,她染上烟瘾那会儿,大约是第一段恋爱——或许是,至少是第一段公开的恋爱被父母发现之后。

但她觉得岑显很奇怪,她不像是在那段恋爱中多沉迷投入的样子,何至于伤心到吸烟呢。

岑鹤从不觉得岑显在这段感情中,付出了多少真心,又或者,她从来有情无心。

她这么想着,便不知不觉地问出来了。

彼时,岑显叼着一根烟,蹲在园子里的那几株白鹤芋面前侍弄,听到之后,沉默了好一会儿。

半晌,她放下水壶,两指夹着烟深吸了一口,仰起头,将白色的烟雾缓缓吐出,淡淡的月色薄纱般笼罩在她身上,她俊雅的面容在云雾后变得模糊不清。

岑显像所有最典型的Alpha一样,拥有华丽高调的外表,像是花纹斑斓美丽的毒蛇,对猎物有着极具冲击力的致命吸引。就连吸烟的时候,都有一种颓废的优雅痞感,性感又慵懒。

“你不懂。”

半晌,她只说了这三个字。

岑鹤向来争强好胜,这次,却并没有因为这三个字,恼羞成怒。

恰逢母亲和父亲外出归家,母亲阴沉地连名带姓一起叫她:“岑显!”

岑显抖了抖烟灰,吊儿郎当地起身,无奈又浑不在意地冲她笑笑:“得。”

好半会儿,才云销雨霁。

岑鹤洗完澡看书,透过桌前的玻璃窗,看见岑显跪在院子水池前布满鹅卵石的地面上,指间居然还夹着一根烟,毫无悔过之意地吞云吐雾。

看见岑鹤在看她,还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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