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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巳时(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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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糖过来,你喜欢吃什么味的?我还是让他们一样都买一些吧……”

过了一会儿,不知道林岑朗想起了什么,他忽然低低地笑起来,接着,越笑越开心。

夏棉向他投来古怪迷惑的视线。

“挺好笑的”,林岑朗笑得空气都在跟着震颤,他揽过夏棉,偏头看他,说话时胸腔贴着夏棉的脊背震颤,“你刚才跟我说,‘这些人不给我’,像小情儿找老公告状。”

夏棉瞪了他一眼。

林岑朗却扳过他的下颚,垂头猝不及防地在他的唇瓣上狠狠吮吻了一下,他贴着夏棉的耳鬓厮磨,满心都是刚才含嗔带怨的一眼,万种风情,千娇百媚。

他想,以往的岁月是真的都白白辜负了,他错过夏棉太多美好。

这么甜的男孩子,他林岑朗就算看上哪怕一眼,都算三生有幸了。

在犯过一个又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得到一个又一个铭心刻骨的教训之后,贪得无厌的林岑朗终于懂得自己去寻找那一丁点令人心酸的欢愉,懂得满足了。

夏棉本来就精神恹恹,来到这又不能开火,每天只能吃冷餐,瘦得像一把柴,林岑朗舍不得一直把他关在屋子里,能带都尽量带在身边。

一开始,其他人还有些犹疑,但看林岑朗恨不得把他揣口袋里那要紧的样子,也就随他去了,皇上不急,太监更不急。

这天,夏棉久经摧残的肠胃终于发炎了,不仅把吃的那点点东西都吐完了,还发了高烧,脸颊通红,唇色却苍白中发着死灰,浑身发烫,牙齿却磕磕绊绊地发着抖,蜷缩成一小团哆哆嗦嗦。

病情来势汹汹,一下子就让他烧到神志不清。

这地方仅仅是岑家一个隐蔽的基地,用得着来这的人手,基本都是Alpha,准备的止血药、消炎药、退烧药倒是都有,只是被褥不多,而且也没有什么有营养的补品。

林岑朗着急了,他有点后悔把弱不禁风的夏棉带到这个地方受罪,可是不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又不放心,他满心愧疚的把瑟瑟发抖的夏棉像小婴儿似的揣在怀里,跟手下的人脾气越来越大,四个副手,没必要绝对不出现在林岑朗眼前。

“少爷,那两个人到了。”

“都搜完身了?”

“是。”

林岑朗颔首,他用唇轻轻碰了碰夏棉的额头,温度已经下去了些,但还是有些烫。

他把夏棉轻轻放在榻上,刚要起身,夏棉的眼皮忽然颤了颤,掀开条迷迷蒙蒙的缝。

“棉棉……”林岑朗把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惊到他一样,“想喝水吗?”

夏棉薄薄的眼皮晕着潮红,湿漉漉的眼睛像刚足月的小奶猫还蒙着点朦朦胧胧的蓝膜,看人时满是依赖和脆弱,他的唇瓣蠕动着嗫喏了句什么。

林岑朗凑到他唇畔,“嗯?”

听见他用微弱低哑的声音说,“哥哥……我想回家……”

病中的人,大约都是格外脆弱的。

他们会本能地向幼儿时期为自己提供过庇佑的人寻找依赖,猫,狗,人类……所有哺乳类动物大概皆无例外。

林岑朗看过夏棉的幼年,他便知道,他哪是想回到温城那个充斥着暴力和血色的地方啊,他只是想回到江雪墨身边去了,那是他的家。

林岑朗一下子就心疼了,他们所有人,把他的家弄丢了。

他们可以成为他的恋人,朋友,亲人……却是无论如何也成为不了他潜意识里最依赖最特别的那个家人的。

孤零零的小孩,迷路了,无家可归。

他说完,便昏昏沉沉地阖上了眼皮,眼角渐渐渗出泪来,喉咙里断断续续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像是小动物受伤后低低弱弱的啼哭。

林岑朗是无论如何也放不下他一会儿了,干脆用被子将人囫囵包起来,一起抱去了前厅。

阿拉法:……

翻译:……

众干事:……

林岑朗护着他的头,稳稳当当地往上位上一坐,两个蒙着眼睛的人被押上来,两个干事刚想把他们踹得跪倒在地,林岑朗忽然用食指竖在唇畔,比了个轻声的动作。

于是俩干事只能附在两人耳边用无比诡异的轻柔语调说:“跪下。”然后缓缓将两人摁倒在地。

林岑朗冲副手使了个眼色,他们会意,马上就将许多被五花大绑满身血污的人带了上来,这些人之中,有老人,有小孩,但无一例外,衣着褴褛,瘦弱不堪。他们的眼睛和嘴巴都被捂着,只能发出低低哀弱的呜咽。

那两个人或许是闻到了什么,急切地向前面被五花大绑的人堆呼唤,挣扎起来,“唔唔唔唔……”

林岑朗用手在颈后比划了一下,两个干事会意,各自一掌劈在两人颈后脆弱的腺体上,两人齐齐闷哼一声,扑倒在地,半天喘不上气来。

几个人上去将这些人眼前的黑布一起解开,有的人无声地呜呜痛哭起来,有的人视线在堂屋里转了一圈,立马膝行了几步跪到林岑朗身前,眼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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