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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将承载着万千知识青年的火种给这个刚刚苏醒的民族注入新鲜的活力与生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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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出浴图”花了邱白两天的时间终于完成。他兴高采烈地叫周远来看,周远却黑了脸。

这是一幅巨大的画,高一米五宽一米的超大画卷让画上的每一处笔墨都格外清晰。整幅画的上半部分是漆黑的夜幕,唯一的亮色是一轮洁白的圆月。下半部分是泛着波光的河水和一个男人。

男人上身赤裸,下身没在水中。在层层荡开的波纹之上,能看见他劲瘦腰间块垒分明的八块腹肌和流畅性感的人鱼线。再往上瞧,是男人健硕的胸肌和宽阔的肩背。两根笔直的锁骨向外延伸至肩膀,形成突起的肩峰,看上去力量感十足。

而再往上....周远的脸黑得像锅底,咬着牙问:“为什么头发这么长?我是女人吗?”

如周远所说,画中人有一头乌黑飘逸的长发,瀑布一样披散在肩背上。而因为被水打湿,有几缕凌乱地粘在了脸上,给本来英挺硬朗的五官增添了几分柔和与秾艳。

周远作为一个硬汉猛男表示接受不了,并按住邱白打了一顿屁股,证明了自己身为大猛攻的实力。

邱白委屈,说好了美人出浴图,美人就是要长发才好看。

——

日子在这样平凡又幸福的生活中悄悄溜走,转眼间来到了十月。

这是1977年10月21号,一个影响了无数人命运的决策从报纸、收音机、电视机、广播喇叭传遍中华大地。

高考恢复了!

人们奔走相告,喜极而泣,游街庆祝,抱头痛哭。

知青们特别努力,白天拼命干活,晚上挑灯读书。距离高考还有两个月,他们必须抓紧每一分钟将已经模糊了的知识重新加深。

在这种氛围下,邱白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他整天不是背书背得头昏脑涨,就是被数学折磨得死去活来,偶尔闲下来还要翻看“红宝书”,目的是为了加强这个时代特有的语感和思想倾向。

相比之下,周远就显得轻松很多,邱白带回来的那些复习资料他都看完了一遍并且牢牢记住。所以每天白天还是照常上工,除了邱白和周奶奶,没有人知道周远也在准备参加高考。

“我不背了!我都饿了!”邱白把书一甩,仰倒在炕上干嚎,一边嚎一边打滚,“我饿了!我饿了!我要吃肉!”

周奶奶听见声音拎着锅铲从灶屋过来,“咋啦?咋啦!这孩子咋饿成这样啊?饭马上就好了啊,锅里炖着肉呢,再忍一忍啊!”

邱白没想到能惊动周奶奶进屋,脸“腾”地爆红,直接埋进被子里不起来了。

“行了,奶奶走了。”周远无奈地把他拽出来,“你要实在不想背就别背了。”

邱白扁扁嘴,饿虎扑食一样掐住周远的肩膀摇晃,恶狠狠地说:“把你的脑袋换给我!”

“换给你!换给你!”

周远低头往邱白脖颈上顶,头发刺得邱白发痒,笑哈哈地往后躲,两人闹成一团。

吃饭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极大的吵闹声,还夹杂着咒骂和哭闹。

“什么事啊?”邱白问。

周奶奶叹了口气,“还能什么事啊,都是那高考闹的,咱们旁边那家王老四的女婿是前几年来咱村的知青,当时不会干活吃不饱饭,后来娶了王老四的闺女在这落了户,现在又闹着离婚要回城。王老四肯定不能同意啊,孩子都两岁了,一个离婚带着孩子的女人在这村子里得被唾沫淹死。这不就打起来了吗。”

“唉,这人真是没有良心,要不是王老四,他早就饿死了。”周奶奶絮絮叨叨。

邱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想起以前看到过的文章,在高考刚恢复的几年间,是知青大批量返城的高峰期,许多人早已在乡下有了妻儿或丈夫,却依然选择抛弃家庭奔向城市和大学。

他们迫不及待扒掉在农村染上的一层黄土皮,重新打扮得衣冠楚楚、人模狗样。

以为追求的是自由,但内里腐朽的人无论在哪都会发臭。

周远见他出神,给他碗里夹了一块鸡蛋,“别想了,好好吃饭。”

与此同时,不平静的还有村子另一边的李二一家。

“你又在看这破书,你是不是也想像王老四家的一样跟我离婚?!”

李二咆哮着,把一本数学书摔在地上狂踩了好几脚。踩完还觉得不解气,又捡起来撕扯,飞飞扬扬扔了一屋子。

苏锦尖叫一声,扑上去与李二扭打在一起,嘴里喊着,“你撕我的书!你凭什么撕我的书!”

李二一甩胳膊把她掼在地上,指着她大骂,“就凭我是你男人!我不让你看你就不能看!这个家我说了算!”

他吼得脸红脖子粗,把另一屋里的李家父母都引了过来。

“儿啊,吵吵啥?”

“苏锦想跟我离婚!”李二率先告状。

“不是,我没想离婚!是他撕我的书!”苏锦急忙辩解。

李母走进屋,一看见地上的碎纸立马就明白了答案。她老脸沉下来,松弛的眼皮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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