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春药肉下)(2 / 2)
乎喃喃了一句什么,不过薛元狩没有听清。
两人剧烈起伏的胸口贴在一起,仿佛连心跳都溶了一块儿。
薛元狩泄过一次后,被媚药夺取的气力反而回到了身体里。他渐渐清醒过来,再一次意识到自己跟姓霍的混账上了床,还不明不白地做了下面的那个,不由得啧了一声。
上下体位的问题只能怪他大意,而且刚才自己也被伺候得挺舒服的,着实没必要矫情。
胜败乃兵家常事......话虽这么说,但他仍感到非常不爽。
——任谁被少年时的死对头压在身下当替身干了,都高兴不起来吧?
不过,发生过的事已经发生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该如何善后。
薛将军正思考着如何最万无一失地挟制住霍小王爷,突然感觉到体内那根软下去的性器又有重新精神起来的征兆,顿时吓了一跳。
他想都没想就提起一个手刀劈向了小王爷的后颈。只听后者闷哼了一声,瘫倒在他身上失去了知觉。
薛元狩黑着脸把晕过去的霍昭踢下床,站起身,披上一件外袍,拉响了墙上的铃铛。
不一会儿,一个丫鬟应召叩开了房门。
丫鬟从小在青楼中伺候着,见惯了各种活春宫,本该对任何旖旎场面都无动于衷的。然而此时她看到那位不知是何身份,却让柳姨万分恭敬、甚至敬畏的大人,只穿一件随意系在腰间的袍子站在床榻边时,却忍不住红着脸退了一步。
一半是羞得,另一半则是吓得。
只见那位俊美的大人光脚踩着绣毯,黑发如瀑披散在肩上,玉色胸膛上缀着欢爱的痕迹,一边的红肿乳珠在衣襟下若隐若现,还有白浊的精液顺着修长的大腿流下、滴落在地毯上......乌沉沉的眸子却冷得恍若撕开边塞的朔风,周身都缭绕着煞气。
丫鬟呆了呆,背后陡然升起一片寒意,怀疑自己是不是看到的太多,就快要被灭口了!
“给我备热水、新的衣衫,叫两个嘴紧的过来把平南王清理干净。”薛元狩吩咐道。
“是。”丫鬟声音颤抖。
“......”薛元狩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你再去传话给柳姨,让她沿着平南王的关系网查一下,有没有一个叫阿遥的人。”
***
霍昭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看到了自己暗恋了许多年的同窗。
分明是那么骄傲的人,却被他压在身下,沉沦于极乐深海之中,可惜因为那该死的自尊,一直紧抿着嘴。
只有把他欺负狠了,才肯发出几声泪眼迷蒙的呻吟。
他出神地看着身下人的那双手。那双手理应握着冰槊的长杆,鲜血浸透了缠手布条,混着漠北的烟尘与风沙淌下手背,令马蹄下的幽魂惊怖而不敢靠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十指发颤、指尖泛红地攥着枕巾……
那个人生前,霍昭经常做这样的梦。
当年在学宫中初识,他明明看着那人喜欢的不行,却又不爽自己竟然会率先喜欢上对方。小小少年怀揣着这样别扭的心情不知如何是好,干脆处处与那人对着干,至少可以得到他不同于旁人的注意。
后来那人离开学宫,暗恋无疾而终,他换了无数个床伴,却一直忘不掉他。
霍小王爷久经花丛,本以为自己只是对得不到的东西有着更加强烈的欲念,仅止于欲念而已。直到一年前坐在京城的茶馆中,猝然道听途说了那人的死讯。
自古英雄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那人既是英雄又是美人,在大火中殉国,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不是么?......当时,他这样试图说服自己。
可是,这种全身冰凉的感觉,又是什么呢?
小二把茶端了上来,霍昭伸手去接。那是绘着粉彩鸾雀的薄胎小茶杯,胎质静白如雪,就像那人的侧颜。
他的手分明端稳了茶杯,下一秒杯子却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他怔怔地望着地上的碎瓷,忽然觉得心口绞痛。难过得仿佛......这辈子都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在那之后,再做春梦,便是亵渎。
霍昭继续流连烟花场所,一半是出于必要,因为一个掌握着兵权的异姓王必须有把柄,民间的名声也不能太好,才能让皇帝放心;另一半则是想要通过声色犬马麻痹自己。
故人已有许久不曾入梦,从那极尽香艳的春梦里醒来后,霍昭的心情万分复杂。他厌恶自己龌龊的欲望,但又贪恋着梦中虚假的温存,恍然若失。
…...直到他回到府中,发现了自己肩膀上的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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