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芳阁1(掌掴、教训、脱身)(2 / 2)
没有引路的火光,婆子稳健的步履,就好像在青天白日行走一般自如。
她抬高目光,只在远处天尽头更高些的地方看到有些参差的暗影,像是树的叠影,又像是楼阁的外廓,一层层的,伫立在黑沉沉的夜幕下。
就这样七拐八拐地,宴云被带到了一间密闭的屋舍。
在她以为今夜暂且告一段落,是杀是剐都要等天亮时,黑咚咚的屋子兀地亮起了一盏油灯。
跟着,几个大汉拥着一个衣着比先前俩婆子更鲜亮的仆妇鱼贯而入。
宴云还在疑惑着,就听那仆妇对其中一个婆子吩咐:“赶紧弄醒。”
宴云脑中一时闪过无数叫醒魇昧之人的方法,独独没想到迎接自己的会是——
哗——
一盆寒凉透骨的冰水,兜头无情地泼了下来。
“咳咳……咳……”呛咳声做不得假,宴云抹了抹面上的水,须臾呆滞后,惊慌失措地嚷叫起来,“这、这这,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要出去,你们、你们让开。”
她作势往前,却被那鲜亮衣着的仆妇猛的推搡到地上,乜斜着眼睛警告道:“出去?进了秋水苑的大门,就由不得你撒野。乖乖听话,前头等着你的就是享不尽得荣华富贵,不听话……”
她示意壮汉往前一步,故意拖了长腔:“非要不识好歹,故意给老身找麻烦,就让他们好好教教你规矩。”
三四个壮汉都是赤膊,全身布满结实的肌肉,听了仆妇的话,竟当着屋内一众人的面,解开裤带,露出里面布兜裹起的阳具,跨步向她迫近。
“不——不要不要,走开!快走开!”宴云挣扎着退开,眼看几人要把她挤在中间,她略攒起冲劲,见缝扑到仆妇脚边,抓着她衣缘下摆,“婶子、婶子,我听话我听话,求求你饶了我罢。”
仆妇如愿听到讨饶,招手撤去几人,又命先前两个婆子一左一右架起宴云,举止粗鲁地褪去她身上的衣物,把她塞进了早已备足水的浴桶内。
不知桶中本身就是凉水,还是放久了才凉,宴云被冰冷的水浸得一个激灵,不得不运转内力,将水温催高了些,才勉强呆在其中。
被强迫着入浴时,那趾高气扬的仆妇便开始交代此间规矩。
宴云听着,禁忌什么惩罚什么,桩桩件件并不难懂。无外将人当成畜生,把清白无辜的良家子驯化成听话乖巧的玩物,再放到场上竞价买卖,说得好听是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也不知最后到底还有没有命去享受这污沼池子里的富贵。
半盏茶一过。
“好了,给她带出来。”
仆妇自称黄嬷嬷,指挥着人将湿淋淋的宴云从水中捞出,七手八脚换上件轻薄到近乎透明的烟罗纱衣。
“嬷嬷……这……”宴云瑟缩着表达抗拒,“能否给我换一件,这衣裳实在实在穿不得。”
“穿不得?”黄嬷嬷挤出个皮肉笑,凑近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扬起巴掌朝着她面颊呼了过去,紧跟着又一个撕扯,将那本就几近于无的纱衣撕出个口子,教宴云白嫩嫩的酥胸霎时弹跳出来。
“少说废话!便是教你一丝不挂的去接客,今个儿也得给老身笑着走出去。”
好一个刁奴!
宴云被这巴掌打蒙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
啪——
黄嬷嬷看不得那不逊的眼神,冷不防又是一掌。
“一时学不会规矩不打紧,多磨个几次自然就懂了。见人要面和嘴甜,自称奴婢,哄得客人开心,自然就少受着罪,懂吗?”
宴云一股闷气怄得厉害,几次想发作,但为了不打草惊蛇,最后还是强忍了下来:“……奴……懂了。”
嬷嬷冷笑,捏住她的下颌,问了一个令宴云羞于启齿的问题:“破身了没有?”
“……”宴云面上顿时一片滚烫,方才巴掌留下的指印更是殷红。
对方全不在意她的羞臊,也不想跟她耗费时间,指着两边侍立的仆妇吩咐道:“验。”
仆妇得了令,便又要去架她。
这可怎么了得!宴云气急,再不顾什么隐忍伪装,她暗续内劲,就在那两人手快接近自己时,猝然冲向前方,生生把黄嬷嬷撞翻在地,接着大力推开门,头也不回地奔了出去。
“小蹄子,还不快追!”
黄嬷嬷爬起来,气恨地跺着地面:“抓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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