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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的防线(上车上车)(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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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大惊小怪。”

我气得想揍他,他却一闪就进教室了。教室里有些同学抬着脑袋在看我,令我有些尴尬。

可恶,他就是在故意报复我!

我咬紧后牙槽,努力在珍书面前保持平静。其实令我最不爽的是,阿维以前虽然也爱玩闹,但对我还保持着对兄长的尊敬,可最近却开始时时冒犯我,做出对我而言不敬的举止,好像我身为哥哥的威严削弱了。心里不油地产生了耻辱感。

终于挨到放学,同学把桌子合得砰砰啪啪,收拾书包神清气爽地离开教室,有些留下来做作业,还有些扔下书本跑去操场打球。我得做完值日才能走,擦栏杆、拖地、扫地,慢腾腾地干完活后,教室里没剩几个人了。

阿维从楼梯口跑上来,似乎要取什么东西,头发被迎面的风吹起,露出白净的额头。我去教室后的小阳台洗抹布,叠好晾在栏杆上,走出来一边看着他在书包里捣鼓,一边抽出纸巾擦手上的水。

阿维从书包里翻出了手机。周六很多同学都会偷偷带手机。

他低头打字,几乎是正大光明,反正此时教室里也没几个同学。我无声地走到他身边,把手机一下子抽走。阿维愣了一下,手还在空中保持举手机的姿势。

我扫了一眼屏幕,他和朋友不知道在聊什么东西,都是些口水话。

“偷偷带手机,没收。”我心定神闲地说,像是抓住了他的把柄——除了长辈没人在乎的把柄。

阿维放下手,靠在身后的桌子上,以他的身高可以轻轻松松地腿一弯便可坐上去。一点也不着急,也没有慌乱,只是比起手机,他更对我主动找他感兴趣。

“下次不敢了。”他心情不错的样子,“可以还给我了吧。”

我看见他的手机屏幕里对方又发来一句话,另一个好友的消息也从顶部掉下来。有什么念头浮上心头。

“你们都在聊什么呢?”

“没什么事情,就是些闲话。”

“找你的人还蛮多的。”

“也没有啦。”

我读着新的消息:“她放学就直接走了,理都不理我。”我挑了挑眉,扫了眼对方名字,陈大鹅。陈磊?陈子非?我问,“谁呢?”

“陈磊和韩悦闹矛盾了,韩悦不理他,他就找我吐苦水了。”

“嗯?”

他笑了一下:“他俩在谈恋爱。”

我皱了皱眉头。

“看不出来吧?”

我瞥了眼他:“谈恋爱的人很多吗?”

“算是吧,”阿维歪了下头,凑到我耳边悄悄说,“德子在和八班新来的实习老师搞暧昧。”德子是我们班最高的男生,跳远很厉害,是体育特长生。

“哈?”我露出揉杂着一言难尽和困惑的复杂表情。

阿维满意地看着我的反应。

“你呢?”我说,“该不会背地里也在偷偷早恋吧。”

阿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起来有点无奈,脸上写着“你说呢?”的问号。我们对视了一会儿,我收回目光,不想再和他眉来眼去的了。

我注视着手机屏幕,道:“谁知道你整天都在玩什么呢,都带进学校里了,我总得检查一下,对吧。”

阿维眨眨眼,好心情像浪潮一样退回去了。他呆呆地没有说话,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我。

屏幕的光熄灭了,我递到他面前命令道:“打开。”

阿维舔了舔嘴唇,有些犹豫,眼神在思索些什么。我举着不动,过了一会儿,他用指纹解开锁屏。屏幕再次发出亮光,如短暂休克的动物安静地活了回来。

我翻看着他的社交聊天记录,男生、女生,说的话题没头没脑的,我一知半解,也不想去懂,我想窥探些什么,有点兴奋,有点黑暗。窥探他的世界,他的想法,他在别人面前的形象,满足阴暗的窥视欲。同时想要抓到些把柄。

他安安静静地看着我窥视他的社交世界,仿佛在旁观强盗在肆掠别人的村庄。

他会跟别人说起我,因为我是他的哥哥,生活总会有个部分缠绕在一起,就同两株藤蔓种在一块地上。

我退出微信,点开相册,走马观花地往下拉,浏览着他的合照、风景照、截图、自拍、表情包。无聊。我按到了某个角落,忽然之间,跳出的窗口中一个系统名字抓住了我的眼球——隐藏相册。

我瞥了一眼他,余光里发现他的手松松握成拳头,大拇指摩擦着食指关节。

会不会是裸照什么的呢?

我解开隐藏状态,点开,密密麻麻的照片铺天盖地地占满屏幕,你争我赶地蜂拥进我骤缩的瞳孔里,指尖僵住了。每张照片都是不同角度的我,看书的、食堂吃饭的、走路的、换衣服的、思考的、走路的、说话的、打哈欠的、流汗的,睡觉的……以及好多模糊的照片,无一不是偷拍的视角。

一排排一列列的方格宛若巨大的昆虫复眼,紧紧凝视着我。

我脸色苍白,手微微颤抖,阿维觉察到什么,敏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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