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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精液溅到了贺品安的裤子上。

阮祎心惊胆战地想,对不起。

又一次深喉。像从前去医院,医生用压舌板压住他的舌头。

不能往更里面去了。求你,求你。

他跪不住了,屁股越翘越高,整个头都埋进了男人的两腿之间。

小腹剧烈地起伏,牵连着脊背,起伏,如涨潮时的海浪。

今天他穿了水蓝色的衬衣,领口处的刺绣是一串风信子。

贺品安闭上眼,按住他的后颈始终不松手,挺着腰作弄他。

太生涩了。好像口交不是唇舌伺候鸡巴,而是他的鸡巴在跟他的唇舌打架。

温暖湿润的地方,偶尔露出一点坚硬。是阮祎的牙齿,他藏不住。

这坚硬打破了贺品安的许多幻想。

他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仿佛也不攻自破了。

他松开手,男孩儿如一只被压到底的弹簧,骤然得到释放,本能地后撤。

嘴巴被放过了。阮祎无措地摸摸喉咙,在粗重的喘息里逐渐找回声音,吸着鼻子哭起来。

贺品安看着他哭,这样缓了一会儿,阮祎揉了揉膝盖,用手背抹掉眼泪,红着脸蛋,又把脸埋下去。

他不再仰头看贺品安了,他觉得脖子酸。他也不敢再将那玩意儿整根含到嘴里,只是小猫舔水似的舔着男人的肉头。

软软的头发蹭在下腹。贺品安分开腿,示意阮祎舔深一些,可阮祎什么也不懂。

他烦躁起来,隔靴搔痒似的恼火。

拽着头发把人拉起来。

在他张开嘴的时候,握住鸡巴,顶进去,顶在腮帮子上。

腮帮子鼓起来,像在吃糖。

贺品安被这念头刺激得猛一哆嗦,终于意识到了阮祎的妙处。

“牙齿收起来,”他说,“小母狗,用你的舌头。”

贺品安的拇指揉了揉他的腰窝,揉得他乱颤。

“连鸡巴都不会吸,还想要老子搞你?”

一被羞辱就想哭。阮祎抖着嘴唇把男人粗大的阳具吃进去,忽然无师自通了,他前后摆动着,整个身体都在晃,漂亮的海浪。

屁股和腰晃起来,白花花的,脊背带着肩膀,沉下去浮上来,鸡巴时深时浅地在男孩儿的口中探索。

手机里来了信息。杜君棠见他出去许久,问他情况。

他回说,有点事,下次再聚。

阮祎还在他腿间嘬鸡巴嘬得娇喘连连,他觉出自己的可恶了,但仍然不能说不爽。

阮祎用一双蒙了水雾的眼迷茫地望向他。他便大大方方地把手机屏幕亮给他看。

阮祎看到上面的对话,脸更加红了。他以为贺品安是有意要他难堪——哥哥在等贺品安吃饭,可他却缠着贺品安要和他乱搞。

倘或贺品安能知道阮祎心中所想,他一定会替自己辩白,一定会忍不住慨叹,他们确乎是两个世界的人。

跟恶劣的情趣没有半点关系,他只是想让阮祎知道他并没有在用手机拍照录像。

他训过那么多条狗,太知道怎么让那些流浪着的、受过伤的、战战兢兢的小狗感到安心。他的狠厉与他的绅士很少起冲突。纯粹的暴力是原始是野蛮。他对人生终极的理解可不是返祖。

吃了很久,贺品安还是没有要射的意思。阮祎的两边膝盖跪久了,针扎一样地,冷冰冰地痛着。

贺品安把他抱到腿上,面对面地又亲了一次,手也伸到他的衣摆里,摸他硬起来的奶头。

“嗯……嗯……”气息断断续续地。

贺品安掀起他套在里面的T恤,下摆扯到他嘴边,他昏昏沉沉地叼住了。

托起他的屁股,揽住他的腰身,贺品安开始舔他,从小小的乳晕舔到小小的乳尖。

热热的,叔叔的舌头,一离开就湿湿地发凉。

好痒,一直舔不会痒,一下一下地,好痒。

他摇头,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摇头。

贺品安猛地按住他的腰,吸了一口他娇小的奶子。

他扭着腰又在抖,却什么都射不出了,只能闷着嗓子呻吟。

别,不行,这个姿势太过分了。

贺品安咬了一下他的耳垂,手指捻着他的乳尖取乐,问他:“小宝贝,做到这种程度,要付给你多少?”

一份嫖资,多点少点有什么分别?贺品安根本不在乎,他只是单纯的坏罢了。

阮祎心气儿高,闻言哭得更厉害。

不是这样的,不是。

他正要张口反驳,粉嫩的奶头又被含住了,一面吸一面咬,啧啧有声。

阮祎神志不清地想,他不是,真的不是,可如果他不是,此情此景又算什么呢?

卫生间的门被推开时,合页发出很轻的响动。

阮祎悚然一惊,更往贺品安怀里钻。

贺品安揉着他略显单薄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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