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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哭了,阮祎紧紧地闭上双眼,眼泪却还是顺着眼尾,流到了下巴颏。
“啪——!”
细长的单鞭斜着抽在了阮祎的大腿上,那一鞭极利落,仿佛只是在腿根处点了一下,瞬眼的工夫,便痛得他牙关都在打颤。
“呜呜……呜呜!”叔叔,叔叔。
他扣紧肩膀,屈起膝盖,本能地把自己缩起来,躲闪着那人的触碰。
他太瘦了,贺品安一展臂就能捞住他的腰,让他动弹不得。
捞回来,原样按住。
阮祎不住地摇头,汗如雨下,脸颊与脖颈泛起柔润的光泽。他合不上嘴,又一直在“呜呜”叫着,口水顺着口塞的小孔滴滴答答地流在地毯上。
抽鞭子不安全,照阮祎这种躲法,不按住,唯恐伤了他。
一旁的任遥看傻了眼。让他震惊的不是贺品安,而是那男孩儿。除过进门后他用手帮他发泄过的那一次,男孩儿再也没对他的任何言行表现出兴奋的迹象。任遥于是以为他不过个叶公好龙的小孩儿——他心里对这种事有幻想,却不是真的喜欢。这种情况太常见了。可此时此刻,他分明看见阮祎勃起了,仅仅是在被贺品安抽过一鞭子后。
“呜……!咳咳、咳!”
哭也是本能,阮祎却要为贺品安克制本能,一时喘得太急,忍不住咳嗽起来。
越这样越想揍他。
贺品安也在克制,倘或他不加克制,一鞭子下去就能让阮祎的皮肉翻起来。
他想起那日阮祎从他身边跑走,想起自己愚蠢的祈盼。
——跑远一点,再也不要沿着这条路找回来。
雨越下越大,雨点密集地敲在窗上,冲动却比急雨更猛更凶,重重地捺在他的身上。
再扬起手,“嗖”一声,又一鞭,落在了阮祎的另一条腿上。
阮祎被打后愣了半秒,愣过了就痛苦地哭号起来。他抖着颤着,下身翘起的性器也在抖着颤着,配上红痕交错的皮肤,很有些不堪。
他受不了了,也忍不住了。
贺品安的指尖抚过他额头的时候,腰就开始发软;贺品安按住他的腰,浑身好像都在发烫。
现在贺品安抽他打他,他甚至觉得自己快要射精了!
他已经深深地明白,尽管贺品安无意如此,可他的一切都要被贺品安拿走了。
他的世界太小太小了,一切都微不足道,贺品安路过一趟,就像一场飓风海啸。
他的艰难,对于贺品安而言,是多么轻而易举呀。
阮祎根本不是笨小孩儿,他机灵,学什么都快,从小到大都是班里的尖子生,最知道怎么讨人喜欢。
他怨恨自己不能一直傻下去。
身心在此刻都传来阵阵剧痛,令他难以承受,他疯狂地挣扎起来,一面挣,一面回头,带着数不尽的惶恐与依恋。
回头,像要真的从那片幽深的昏暝里找着什么似的。
贺品安仍旧一语不发,手却缓缓垂了下去,他把鞭子扔到了一旁,为阮祎解开了手铐和口塞。
这一幕却令任遥瞠目结舌,一时只听得周围纷乱的声响,忘了动作。
但凡被贺品安养过的狗,谁不知道这件事?
——贺品安挥出的鞭子,从来都是单数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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