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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是他喽?】
舒晓:【哈哈哈哈哈弟弟你也太好骗了吧!!!】
阮祎:【……】
阮祎:【下线了886】
舒晓:【下线是为了线下见吗亲亲>3<】
舒晓:【今晚小凉亭约起来呀?给你讲H6的八卦!】
阮祎:【!!!】
阮祎:【别今晚了!就现在吧好姐姐!】
阮祎:【我现在就穿鞋下楼】
阮祎:【冲!!!】
C市机场。
航站楼里人来人往,贺品安避开人群,倚在墙边等待着。
他烟瘾犯了,渐渐有些心烦意乱。
丁谢东的航班延误了两个多小时,落地时,天已经黑透了。
舷窗外是熟悉的高楼大厦,霓虹永不疲倦地拥抱着这座繁华的城市。
打开手机才看到那人发消息说要来接他,顿时慌得六神无主。
……明明说了不用的。
丁谢东一边小跑前行一边给贺品安回电话。
打了两遍都没人接。
这滋味很不好。他站在大厅,左右张望,焦急地抓了抓头发。
犹豫再三,还是选择再试一次。
嘟嘟几声,忽然接通了。
“主……”他差点咬了舌头,打住了,才转口道,“哥,之前在飞机上,没法看手机……延误了,我没想到您会过来……”他的心乱,话也越说越乱。
“知道了,真磨叽。”那头不咸不淡地说,“刚去买了罐咖啡,没困死我。”
“快点儿,停车场等你。”
“好……好,谢谢您。”
上次也是这个地方,他送丁谢东走,仔细想想,竟是半年前的事了。
时间过得真快。
一件再不习惯的事,天长日久地做下去,渐渐也会变成习惯。
譬如分别。
这十几年来,他搬过几趟家,无论住在哪里,他都能默背下从家到机场和火车站的路线。
他已经习惯分别。
他送走那些亲手养大的狗,送他们去更广阔的世界,送他们走回自己的人生。
——把一株草养成一棵树。
他已经不能满足于只在床上耍点花招把戏,他沉迷于更需要耐心与精力的挑战。
柳家小妹曾说,除了他,没几个人肯干这种事。
他要面子,不愿承认,便说自己不过是喜新厌旧。
他心底里的幽暗比起旁人只多不少,他太清楚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善人。
或许他只是享受操纵别人人生的感觉,又那么刚好,他鄙夷堕落,因而绝不会让自己养的小东西长坏长歪。
正是有了这一切前提,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主人。”
几米外,丁谢东深深地望向贺品安,再也控制不住理智。
他疾步走来,停在贺品安面前时又变得手足无措,那一双眼通红通红的,一副要哭的模样。
丁谢东难为情地别开脸。
他的个子足有一米八,剃了个寸头,分明是一身利落干练的气质,此时缩在人跟前,半分气势也无。
贺品安眼见着他抬起胳膊,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
心里骂,真够丢人的,嘴上却没说。
“小东。”贺品安叫了他一声,朝他张开手臂。
贺品安训过那么多狗,什么时候奖励,什么时候惩罚,奖惩程度又该如何,他心里早有一番计较。
丁谢东听到那人叫他,喉头一哽,温顺地不声不响地埋进贺品安的怀里。
哪儿也没碰,只用脑袋蹭了蹭那人的脖子——他已经被贺品安调教得很好。
贺品安揽了一把他的腰,轻缓地拍起他的后背。
明明有那么多种开场白,他偏都不说,只是淡淡地在丁谢东耳边问道:“怎么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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