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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呛到鼻子里去了。
“谁……谁跟你说我要做狗?”
“那你干嘛问我怎么做狗。”
他磕磕巴巴道:“就不能是我有个朋友,想做狗吗?”
阮祎小声嘟囔:“嘁,就你这脾气,能交到几个朋友。”
“你再多话!”贺疏又假模假式地跟他吹胡子瞪眼,“本来还想找你聊聊你跟我爸的事儿呢,没想到你不领情,还这么讨人嫌。”
提到贺品安,阮祎心里更不舒服,分毫不让地咬回去:“你就很招人喜欢吗?”
不知道戳中这小孩什么心事,那边忽而偃旗息鼓了。
贺疏臭着脸收拾打包盒,干巴巴道:“咱俩大哥别说二哥了。”
原来贺疏是个虚伪的情痴。
贺疏给阮祎讲他的中学爱情故事。阮祎起初还听得津津有味,结果这一讲,从上午讲到下午,到午休的点儿时,阮祎困得简直睁不开眼。
这故事总结起来,无非是他在年少无知时,伤害了另一个无知少年。
由他如数家珍地讲来,一二年也像一二十年那么长。
“你真是个混账。”他适时地点评道。
“以前我不知道……可现在我知道了。”
“所以呢?”
“我前阵子又遇上他了。”
“要不你把他电话给我吧。”
“你不是都有我爸了吗?”贺疏警惕起来,“你找他做什么?”
“让他快逃。”
又一通骂架结束。阮祎才晓得,贺疏是要给那人做狗去。
“你想想清楚,这玩意儿,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勉强不来的。”
阮祎真以为贺疏是要为爱做狗。尽管心里烦他,可还是十分人道地劝他三思。
“不是,你刚刚没听明白吗?我俩那会儿就、就有点那个感觉了,可年纪小,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过了几年,才回过味儿来。”
阮祎心想,你这味儿还挺持久。
贺疏在他旁边叹气:“现在他可真是翻身做主人了,正在外面找狗呢,你说我能不着急吗?我这新手上路,还分不清油门和刹车呢,他法拉利都已经开起来了。他条件还那么好,要是真被别人带到床上,我得活活怄死!每次他见了我只会让我滚,话都说不上几句。我还非要短期速成,弯道超车一把,让他对我刮目相看!”
阮祎以为,这人实在病得不轻。
“你这中国话说得比我还好。”
说一整段不带喘气,还用了一堆比喻夸张的修辞。
“我这是被他气的!”
“我怎么觉得,你还把别人当物件看呢?”
“我……我哪儿有。”
阮祎比贺疏还小一岁多,此时看着贺疏,眼中竟然生出了几分怜悯。
在贺疏反咬他一口前,阮祎阮老师开始认真对贺疏同学开展虐恋亚文化科普。
“新手上路”的贺疏认真听讲,表情时有变化,半晌无言。
不知不觉,天色渐暗。
“肚子饿了。”阮祎说。
贺疏还遨游在知识的海洋里,此时的他,对阮祎已然大大改观。
阮祎一句话,贺疏立马给他下单点了烤串。
俩小孩吃得屋子里一股味儿。
贺疏的焦虑有所缓解,便良心发现地关怀起阮祎。
“其实,我觉得你有戏。”
“什么?”
“虽然挺奇怪的吧,但是我觉得,我爸他会喜欢你的。”
“是吗?”阮祎自然是把这话当成了客套话,“我都快不认识‘喜欢’这个词儿了。”
“你不信?”
“我很想相信。我已经暗示过他很多次了……何必再自取其辱呢,现在这样挺好的。”
“你看你这个表情!明明就不甘心好吧?”
“……”
阮祎不搭理他,心酸地埋头苦吃。
“你知道我妈怎么把我爸骗上床的吗?”
这话题不好,阮祎想把耳朵捂起来。
“这故事我听得耳朵都起茧了——”贺疏喝空了一罐啤酒,又去拿另一罐,“她用枫叶给我爸写情书。贺品安真的会上当!你不觉得他有时候也挺纯情的吗?”
阮祎给自己的心竖了一堵墙,贺疏说什么也不顶用。
“可那会儿他才多大呀?他跟你,跟我一般大!那时候的他,不就是现在的我吗?”
他想,贺疏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一点儿也不想知道贺品安在没有遇见他的日子里,怎么样的爱过别人。
“阮祎,你真倔。”
阮祎不理他。贺疏知道他真的伤心了。
“要不咱俩试试他?”
“不想试。他喜欢或不喜欢,我都已经这样了。”
其实是想试的。他也是人,他是个情绪敏感的动物。他偶尔也会觉得,贺品安对他并非全无爱意,可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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