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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品安在不断喘气,喘急了,口鼻呼出的都是灼人的热气。他大着胆子,手指从贺品安的下巴摸到脖颈,真烫,皮肉下的血管仿佛也勃勃地跳着。
忽然,贺品安搂住了他,他们继续着刚才的吻,热烈如鲜火。阮祎感觉到贺品安吮走了他舌尖上的血,那一下又疼又酥,后脑一阵阵地发着麻。
贺品安成为他滑稽的领路人。贺品安让他知道,人在哽咽时接吻,如窒息般痛苦。
熟练地爬到床尾,为他口交。那硬撅撅的棒子在他嘴里横冲直撞,他知道贺品安的欲望几乎被催逼到了顶峰。贺品安的理智绝无可能在此时奏效了。
顺着茎身不断地吮吻下去,掌心殷勤地抚慰他,将阴囊含到湿软的口腔里。
在黑暗中找到了他的手,贺品安用力地抓着他,抓得他很痛。
给他口交时,阮祎感到既满足又凄怆,每一次吞吐都是一次晃动,晃出他廉价的眼泪。
他为贺品安流过好多眼泪,足够在他孤独的童话里,汇成一条奔流不息的小河。
他一面吃着男人的阴茎,一面用手指为自己扩张。
两根手指,三根手指。他心知远远不够。尽管害怕,还是颤抖着塞进了第四根,强硬地又拓开了一些,他梗着脖子,头脑一片空白。
他疼得泄了气,干脆停了下来。支起上身,用小臂抹掉了眼泪和鼻涕。
分开腿跪着,将屁股悬在靠近男人腰际的位置。
穴口微微地张着,用手扶住了那根阴茎,他心慌意乱地,原以为自己要对不准,谁知一次便找对了地方。
肉头楔进后穴时,一切都有了实感。
他坐下去,那一刻,身体像被劈开了。他的心变成一个使人不敢探看的深渊,阮祎忽而明白,这就是他的陷落之处。
这深渊是他自己劈开的,而贺品安就是那把坚不可摧的斧。
好疼啊,他最怕疼,可是好疼啊。
他在痛叫前,用手堵住了嘴。他用力地咬住了左手的大鱼际。
血,满手都是血。他疼得一声也叫不出了。
他不愿让贺品安听见他的求饶,也不屑让他再听到。
他终于不忍再唾弃自己。他只是感到悲哀。
贺品安,怎么会这样呢?
我总是以为,我对你的爱,是很甘甜的。
可是这爱,为什么会让我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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