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2 / 2)
时候,每一秒都很长,长得他想嘶吼,他知道自己在害怕。
那边接通了。
“喂?”贺品安是被阮祎扰醒的,他今天始终在路上往返颠簸,很是疲惫,此时却还是放慢了声音问他,“怎么了?”
不加掩饰地告诉他:“我害怕。”
“怎么了?”这回语调放得更轻,贺品安从床上坐了起来,用诱哄的口吻道:“怕什么?你跟我说。”
“不知道。”他觉得脸烫烫的,心口酸涩,可是没有眼泪要流,“我也不知道。”
“睡不惯吗?”
“有一点儿。”
“那我不挂电话,我陪你一会儿。”
“好,你不要挂。”
“睡吧,没事儿。”
“好。”
这样安静了许久,贺品安攥着手机,始终没有放下。
那边忽而轻轻地呜咽起来。
他痛苦地开了口,他说:“爸爸,那晚好疼,我害怕,我害怕。”
贺品安蓦地捂住了眼,肩背因喘息而起伏着,静悄悄地,他缓了缓,给阮祎打字发消息。
贺品安:【我做错了,是我错了。】
贺品安:【点点不哭了。】
他这样劝解着他,攥紧手时,却感到了掌心里的潮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