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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祎频繁地做梦,梦里都是贺品安的吻。

他休息不好,贺品安再来找他,他就小声地抱怨。

剧组放了半天假。上午休息,下午到半夜要一直拍戏。贺品安约他到江边走走。

C市没有这样一条磅礴的江,好像能博爱地容纳下所有人的心事。

他们走在跨江大桥上,清晨,天蒙蒙亮,人间是未醒的模样。阮祎呵出一口气,看它们飘散着远去。贺品安把手提袋递给他,里面装着新的礼物。

贺品安送来的东西,简直要比他说过的话还多。

阮祎满不在乎地收下了,负气地往前走。

江水拍岸,男人亦步亦趋地跟着男孩。没有太阳,便没有影子。在晨雾中,没有一位见证者。

贺品安上前,握住了阮祎小小的手。

阮祎一愣,要把手抽回来,那人却不肯。

十指渐渐交缠在了一起。

阮祎看到旭日东升,江面上波光粼粼,朝霞染红了他的脸。

他们在酒店附近吃了饭,算着时间,再休息一会儿,正要到阮祎开工的时间。

阮祎用叉子卷着意面,装作很不经意地问:“你下午就走吗?”

“嗯。”

“什么时候再来?”

贺品安却问他:“你想我什么时候来?”

他就孩子气地嘟囔道:“我不想你走。”

贺品安沉默了一会儿。阮祎几乎以为自己等不到他的回答。

忽而听到他说:“那就不走了。”

他们同去卫生间。阮祎在洗手时,看到镜子里的贺品安,与他并肩的贺品安。

一时分不清何为真实,何为幻象。

他觉得贺品安在给他灌迷魂汤,贺品安为他织了一朵云,害他的双脚总也落不到地上。

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还不等擦干净,就转过脸,对贺品安说:“抱抱我吧。”

“这儿?”

“就在这儿,可以吗?”

看到贺品安微微颔首,阮祎便扑上去,用双手环住了男人的腰。

他把脑袋埋进贺品安的怀里,脸颊蹭到柔软的毛衣,阮祎在昏昏欲睡时,恍惚又看到了那泛着金光的江水,他无知无觉地流泪。

贺品安忙捧起他的脸,问他:“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阮祎揉着眼睛,不说话,心里却想:你真的不明白吗,还是在装傻呢?

他轻轻地摇头,踮起脚,在男人的颈窝里深深地嗅着。

“再抱一会儿就好了。”

贴得太近,贺品安很容易就发现了他的反应。

单手稍一用力,就能将他的身体带起来,贺品安一只手抱他,一只手拎着礼品袋。

他带他往隔间里走,阮祎抱着他的脖子,自始至终都没有抗拒。

放下马桶盖,将阮祎搁上去,脱他的裤子时,才发现他的大腿在发抖。

“……我要去片场了。”

“你不是不舒服吗?”贺品安将他的性器从内裤里掏出来,他低声地哄着他说,“很快就好,很快就好。”

距离上次他们发生关系,已经过了太久。关于那一次经历,他从不敢多做回想。

然而当贺品安单膝点地,帮他摸时,他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摸着他,当然是很舒服的,同时那些留在身体里陈旧的痛楚也被唤醒了,阮祎的喉间断断续续地发出喘息声,好像时不时被人掐住了脖子。

“别怕。”

“我没有怕。”

他在撒谎,只好窘迫地闭上眼睛。

贺品安却趁这时,亲了亲他的下巴。

“我轻轻的,不疼。”

在贺品安的掌心里,那阴茎越搓越硬。贺品安单手扒开了他的针织开衫,而后解开几粒衬衫的纽扣。他的吻落在他略显单薄的胸膛,吻热他的胸口。阮祎试探地将手搭在了贺品安的肩头,感到那儿在一下一下地颤动,正如他套弄那根阴茎时的频率。

乳尖被吮咬时,阮祎意乱情迷地呻吟,他张开嘴,一双眼也半眯着,他看见了贺品安的头顶。他很少从这个角度看他。

“叔叔……”

他叫得人心里刺挠,贺品安食言了,掐肿了他的奶头,又在他反应不及时,用唇舌细细地疼爱着。阮祎于是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他的淫叫声落在贺品安的耳畔。贺品安便抬起头吻他,嘴唇黏着嘴唇,舌尖勾着舌尖。他感到无助时,就拉紧自己敞开的领口,男人的手却偏要在这时探进去,用宽大的掌心包住他大半个胸脯,用薄茧去磨那翘起的奶头。

贺品安的吻太好了,像烈酒一样要他昏了头。

阴茎顶端不断涌出清亮的粘液,一股股地往外冒着,麦色的大手一刻不停地弄着粉嫩的茎身。

阮祎低下头,看到衬衫从右肩滑了下去,显出下流的样子,贺品安抓起他薄薄一层乳肉,狎昵地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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