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拦(1 / 2)
从开会时沈决并没有如傅铭所想那样,在众多下属眼皮底下把后穴吃进去的钢笔排出,傅铭有些失望,他本以为会一点点诱惑和施压就能让沈决妥协,显然甜头还不够。
但一座翻越不过的山峰更能激起攀登者的好胜心。
傅铭手撑着下颌,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却暗自在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安排。
“嗯……”伸了个懒腰,手捏了捏鼻梁,长时间看着报表眼睛有些疲惫,侧过头从窗户看向外面,往上看是一片望不到边的蔚蓝,往下看是楼下三三两两的人群。
看得时间久些,傅铭发现几个人在有目的地徘徊,每个进出公司大门的人他们都要凑近几步查看,傅铭没有多过在意转身继续处理手上堆积的项目单。
直到日落西山,夕阳缓缓落下。
傅铭拎着外套准备下班时,想到上午楼下异样的几人,下意识从窗户向外看去,那几个眼熟的面孔早已离开,他微不可察松了口气。
从公司开车回家的路上,傅铭手握方向盘剑眉微皱,他单手捏了捏鼻梁,力道把附近的皮肤印出红痕。
他最近总是心神不宁,没由来的心慌,像是头上被悬了一把随时会落下的刀刃,等他放松警惕觉得已经安全再猛地斩断希望。
“吱!————”傅铭鞋底将刹车踩到底,车轮胎和柏油路磨擦发出让人牙酸刺耳的迫停声。
“你疯了?要不要命啊!”傅铭大力关上车门走到马路中间拦住车他车的男人身边高声怒吼到,几辆倒下的摩托车在不远处横七竖八倒下,像是一排路障。
就在他走神的片刻,一个人影窜出来站到汽车正前方,傅铭刹车后男人和车只有几米的距离,想到差点出一桩车祸,傅铭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手脚也有些发软。
“这条路上车少也不能胡来啊,你没事吧?”傅铭稳定着自己的情绪,一边看向对方。
正常人遇到早就吓瘫在地上,再看他身着清凉,目光坚毅毫无惧色,眉骨硬朗鼻梁高挺,只是眉尾一道刀疤给他平添了分狠厉。
眉毛在相面学中代表兄弟宫,断眉者被认为与兄弟姐妹之间缘分浅薄,也代表情绪起伏过大,容易结怨。
傅铭无端想到了之前看了一眼手机上推送过的面相分析,他是不信这些的,傅铭对深刻记住无关紧要的事更奇怪。
男人没说话,只是盯着他咬了咬后槽牙,脸上的肌肉抽动一下。
傅铭感到不妙后退一步,急忙转身迎面看到一个同样打着赤膊的健壮男子对着他的头挥动棒球棍,傅铭眼角只能看到一抹银光越来越近,身体却躲闪不开。
“砰!”随着沉闷的撞击声,傅铭头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棍,整个人向右倒去,脑袋中混乱嘈杂的嗡鸣声隔开了外界的一切。
脑袋里像是一团浆糊被搅拌晃匀般,傅铭努力地睁开眼,能见处皆是一片血雾,那两个模糊的红色人影就站在自己面前看不真切,他想站起来,头却不受控制地向右歪去。
“收拾一顿再给阎爷送去?”男人用衣服把棒球棍上的血渍擦掉,一边询问着另一个男人。
断眉男还是那副平淡的表情:“你那一棍下去怎么也得躺几个月,你最好祈祷他别死在路上。”
“开他的车走,把他扔后备箱去。”
大股血液从头发上向下流淌到额头和眼角,头痛欲裂的感觉甚至让傅铭想要呕吐,他努力眨着眼,看到的二人依旧是重影摇晃,嘴巴开开合合却听不到声音,持续耳鸣盖过了一切响声。
“呦呵?”男人意外地看着傅铭,断眉男人也将视线放到地上那个挣扎着用肩膀撑起涓涓流血头部的傅铭身上。
傅铭嘴里发出沉重的单音节,发抖的双手支起上身,头上的刺痛也没能妨碍到他颤抖地站起来,他转身奋力奔跑,在两个男人眼中形同蹒跚,傅铭的步伐也随着被重击头部变得偏离路线,脑中想的直线实际却是在一路向右。
“这种意志太让人惊叹了。”男人抱着球棍鼓掌,紧接着又说道,“把他膝盖打碎吧。”
断眉男没有回应,二人很有默契的并肩一步步走近再次绊倒的傅铭。
傅铭双腿像是灌了铅,步伐沉重地撞到路边的护栏上,跪趴在地时清晰地感受到身体温度被一丝丝抽走,而他连动动手指的力气也没有,随着眼皮越来越沉,紧贴着水泥路的侧脸也变凉,傅铭最后看见的画面是二人的身影朝自己越走越近。
整个人昏昏沉沉,好像被装在摇篮里温柔地轻晃,头上的刺痛也不复存在,像是傅铭做了一场梦。
但傅铭知道,这才是梦,自己很有可能失血过多在梦里死去。
他和对方无冤无仇素不相识,为什么下手如此狠辣,想要治他于死地。
心头刚升起疑惑和怨气,马上又联想到一个可能,如果是健身房遇到的湿滑壮男找人报复就说的通了。
要问愧疚吗,傅铭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只是被打的怒气和不解有了答案,他现在只想自救活下去。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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