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五(2 / 2)
杨蕙的手还悬在门前。
狐狸听了大半场活春宫,如此一听,坏心顿起,屈起指节照着房门连叩几下,朗声道:“雪曳,你睡了吗?我想找你谈会儿话。”
他旋即听见里头顿时传来一声巨响,好像有人惊慌中打翻了灯盏,随后是伍殊渥闷在喉咙里的嘶嘶抽气声,仿佛被沈雪曳猛一下捅到了深处。这皮厚肉糙的匪首不得不忍着痛和舒爽至极的呻吟,发出断续的哀求声:“停……咕呜……”
“……是我小叔,”沈雪曳的声音压低了些,却仍故意维持在能被杨蕙听见的范围内,“夹紧些!咱们赶紧完事,我还得去开门……怎么?难不成……你想让祝箫意知道我们在他宅子里乱搞吗?”
好面子的伍督军自然连大气都不敢出。沈雪曳越发肆无忌惮,不仅没停,反倒将伍殊渥压在胯下肏得更凶了——连门外的杨蕙都能听见那狂风骤雨般强悍的抽插声,床榻都被摇出吱嘎吱嘎的动静,肉贴肉的拍击声连绵不绝,就连两人结合处噗呲噗呲的进出声都清晰无比。
可怜伍殊渥担惊受怕,多半咬着枕头,连声音都断成了微弱的、即将窒息似的碎片。
屋外,杨蕙笑骂了侄子一声“不知廉耻”,转身施施然离去,打算把正在书屋看书的祝箫意抓回床上滚上几轮——后来,被他压上床去骑阴茎时,祝箫意脸上还是一副隐忍且困惑的表情,好似不知他打哪儿突然来的兴致。
于是原本想要同沈雪曳说的话就此搁置,直到今日。
“是周世尧吗?”杨蕙问道。
说话时,他和沈雪曳骑着马穿行于一片灰白交错的密林,前方传来猎狗兴奋尖锐的吠叫声,仿佛发现了猎物的踪迹。
“哈……是,也不是,”沈雪曳温润的口唇呵着热气,“说到底,我的确是因想念叔父才来的,你和祝箫意在一起……终究叫我放不下心来。”
说到这里,前面忽然传来一声短促的枪响,猎犬狺狺的尖叫声响做一团。杨蕙与沈雪曳一同转过脸去,随即看见伍殊渥将一只手高高举起,颇为得意地朝他们侧过身子——
“我先猎到的!”他大笑道,“一只倒霉兔子!那词叫什么来着……旗开得胜!”
沈雪曳眯起眼睛,笑着抬手给伍殊渥鼓了几声掌,算是给足了伍老虎面子。伍殊渥一身防寒的轻便骑装皆由他备置,神采飞扬,瞧起来格外英姿飒爽,此时挣了面子又得了褒奖,连尾巴都差点翘到天上去,一回头又神气昂扬地,甩着马鞭去追祝箫意了。
“不过嘛……也算顺便,”沈雪曳望着前面两人驰骋在雪上的背影,慢条斯理地继续道,“我这番前来,周世尧也知晓,而他的确有一条消息让我递给你。”
杨蕙收回视线,碧蓝透亮的眼瞳转向沈雪曳微笑着的脸庞:“哦?什么消息?”
沈雪曳脸上的浅笑依然温文尔雅:
“他让我问叔父——你打算何时回北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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