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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买字典(你谢哥的拼音技能快点上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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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去,把后门拉开了:“把他留在车上,你下来。”

谢东川没听他的,还是把人带了出来:“有什么话你说,他听不懂。”

“你也知道他听不懂?”刘军不想让人听见,有些气愤的指着谢雨,明明怒火恒生,却还是顾忌着什么,咬着牙齿小声的问:“你说实话,这孩子其实就是个女人吧,是你从那边买的媳妇。”

原来是这个意思,谢东川失笑:“不是。”

“不是什么,你到底花了多少钱,你干这种事儿?说好就去云南参加个葬礼,结果顺手牵羊带回个姑娘,我跟你说实在的,打光棍儿的年数多了也不用尝试犯罪吧,谢东川,你已经一脚踏在了法律的边缘,我是不是得把你送警局去,你——”

“你停一下!”谢东川打断了刘军的滔滔不绝,话音都要结冰碴子了:“闭嘴。”

(4)

省城的大书店集中分布在不远的地方,逛了三个甚至盖了几大层的书城,也没找到想要的东西,最后不抱希望的进了一家开在路边的二手小书店,居然在那里买到了。

这是一本六零年商务印刷社出版的越汉词典,棕红硬壳内页还写了几个看不懂的人名,书很完整,除了书页有点发黄。

刘军挺难为情的,知道自己误会了堂哥,付款的时候抢着给钱,让谢东川按住了:“我们自己买个东西,有钱给,你快收回去吧。”

回车站的路上,谢东川也怕谢雨不识字,挑了几个越南字儿问他。谢雨看他指着一个地方就盯着他看,示意他读出声,也马上领会到意思,男人盲翻了不少词组,他也出乎意料的一个一个流畅的读出来了。

刘军在前面听的真切,也说:“哥,他应该是上过学的。”

“嗯。”

刘军又给他支招:“他认识越南字,就能知道对应的那个汉字的意思,你教他拼音怎么读就能慢慢学了,主要是得有耐心。”

“嗯。”

气氛十分尴尬,两人一路都没再搭话,车内除了谢雨读字典的声音,一片寂静。

(5)

补票是顺畅的,在售票口就能买,这时候对身份实名制的纠查并不严格,掏钱就能补上,只是补的晚没有座位而已。

在候车厅等车的时候,谢雨看见对面的人掏出一盒方便面泡上了,热水烫过,一股奇异的香味从中飘出,把小东西闻的心都被勾走了,直愣愣的盯着人家瞅。

那人应该是个农民,大热天的,行头依旧很厚,刚从小商店要了水回来,行李裹在膝盖上,汗涔涔的捧着碗面盒底,静等着面熟。那盒子其实是很热很烫手的,不过活干多了都糙,谢东川也一样,手上的茧子一层叠一层,都长硬了,隔着摸再烫的东西都没啥感觉。

察觉到谢雨的眼神,农民大哥用方言口音跟他说话:“你是想尝一口不了?”

谢雨听不懂,拽着袖子把旁边正鼓捣字典的谢东川摇过来,眨了眨眼睛。

谢东川抬头就和那位大哥对上了眼神,人又说了句,嗓子有点劈,说话一个字虚一个字实,像卡了口痰堵在嗓子眼里似的:“这是你婆娘?”

他没像之前那么别扭,直接认了:“是。”

“问她咋也不回个话?”

谢东川睁眼编瞎话:“哑了,不会说。”

“你婆娘馋面了,刚就盯着面看。要不……要不让她吃几口,俺吃她剩下的就成了。”那大哥看谢雨的眼神就有点放光,一股巴不得吃他剩饭的劲儿,罢了还补上一句:“你可是有福气的,小媳妇儿长的真俊了。”

谢东川登时就有点不舒服,尤其是发现有人觊觎谢雨的时候,把字典往行李包里一怼,板着脸牵着小东西就站起身来:“咱们走了。”

从云南回来那趟车,一共坐了两晚,第一个晚上人多,过道都横着几个,放眼望去满满当当的一个空地儿都没有。他就让谢雨坐着睡,自己去厕所门口抽烟,远远盯着站到天亮。

半夜的时候有个傻逼跑过来和他商量,想出三百块钱把谢雨买走,他听到的时候是惊了,而后是愤怒,当场照着命根子给了那孙子一下,吵醒了不少人,还把列车员叫来调解了,那两个乘务员清楚知道谢雨的情况,协商了一下,没谈拢,谁也没道歉,最终不欢而散了。

那是他第一次清楚的意识到,谢雨挺危险的。

后来他仔细的打量这张脸,从发顶到脚尖,唇红齿白,顾盼生姿,巧笑吟吟好看,掉眼泪也好看,整个人白生生的,稍微有点情绪就脸红,不小心碰他一下就全身转成粉色,耳垂儿都是热的。

真好看,如果他是旧社会的土匪种,如果他一开始就不知道这是个男孩,也恨不得把人抢回山上做压寨夫人。

谢雨留恋的回头又看了几眼冒热气的碗面,像有些遗憾,两腮吹的气鼓鼓的。

候车厅的大钟每半小时敲一次,已经四点整了,笨重的钝音刹那间在空旷的室内荡漾开,提醒着他们还有二十分钟就要登车。谢东川一直偷瞄谢雨的神情,能看出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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