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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梦与现实的第一次交织(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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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着的茉莉,反而空气中只有昨天做饭时不小心撒了陈醋后挥之不去的酸气。

电影里的男人把女人带进了房间,在沙发上热吻和抚摸彼此。他抽出领带困住女人的双手,用背入的姿势凶猛地律动起来,和梦中演的一模一样。但不同的是这次许枕不会迎来“张弈真”温柔怜爱的亲吻,也不会告诉他,她真的好喜欢他。

这是梦?还是求而不得的现实?

但她真的对张弈真没有过非分之想,她偏爱性格温柔开朗的男人,张弈真那种冷冷淡淡的性格,完全不可能像梦里一样如她所愿般柔情似水。在现实生活中,张弈真多看她一眼,她都想后退三步低头表示尊敬。

许枕一时有些迷惑。她翻开手机调出张弈真的电话号码,凝视着那串数字,一时之间有种冲动,想把梦里所有发生的事情,这一个月来两人在梦里所有的亲昵和缠绵都告诉他。但按了拨号键后又迅速挂断,如果她这样子做,张弈真八成觉得她不仅是个变态,而且疯了。哪会有人将梦当真呢?

许枕终于从梦境中回过神来,摆脱那些梦里缱绻动人的细碎情绪,认清楚自己的现状。她没办法再睡,干脆起床洗漱晨跑。运动有助于调节心理情绪,在运动的帮助下,她的心情得到了很好的安抚,焦虑也有所减轻。无论是噩梦还春梦,都会在刻意的锻炼与忽视之下被她暂时丢到一旁。

八点半时,许枕接到了张弈真的电话,他有礼貌的道过早安,说已经在楼下等她。

今天是和张弈真约好去见新的心理医生,张弈真的师妹左灵的日子。

张弈真等在楼下,穿着浅蓝色衬衣,黑色长裤,一只素银腕表戴在左手,除此之外别无装饰。他看起来一如既往的雅致清冷,像是一幅单调而深远的冬景画作。

“昨晚睡得怎么样?还有做噩梦吗?”张弈真打着方向盘,和许枕闲聊。

许枕回想起昨天的梦境,顿了顿说:“没有做噩梦。从一个月之前,我已经不怎么做噩梦了。”

“这很好,看来你的情况的确有所好转。那有梦到什么其他的东西吗?”

“……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我已经记不起来了。”

红灯,张弈真踩了刹车停在斑马线前,他没有再说话,车内的空气一时安静下来。

“我一直觉得,半年时间,足够你接纳我。”在倒数第十二秒时张弈真忽然开口,语气平静:“在我执业以来,你是第一个让我费尽心思却无法完全取得信赖的患者。”

许枕没有说话,垂着眼睛抠着自己背包的搭扣。

“其实在任教之后也可以继续兼职做心理医生,继续安排和你的诊疗。但是从一个月前开始,我就感觉你对我有所回避。当你开始对我有所隐瞒,我对你的病情就开始束手无策,这也是我考虑之后决定为你更换心理医生的原因。”

“我之前发生的事情,的确一五一十的和你说过了。”许枕努力为自己辩解。

“新情况是一个月之前出现的,你没有和我谈过。”

“……”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张弈真的语气第一次带了一点儿无力和疲惫:“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你对我不再坦白。”

“对不起,张医生。”许枕只能这么说,她想不出什么其他好借口:“我没有办法……你一直很好。”

绿灯亮了,张弈真熟练地挂挡起步:“这一个月,我一直等你主动和我谈一谈,没想到到最后你连我的会诊都会睡过时间。这不是你的问题许枕,可能我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适合当心理医生。”

许枕终于无法假装若无其事,她在这个瞬间简直愧疚到想要跪下给他磕头道歉。张弈真海外名校博士学历,接手的患者都是各自行业数一数二的巨擘,获得的荣誉和患者送的锦旗都要另外寻找房间陈列。这位临床心理学领域的天之骄子居然会觉得自己不适合做心理医生,那是该受到了多大的打击才能失去自信?许枕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她嗫喏一会儿,鼓起所有勇气打算告诉张弈真这一个月来经常梦到他的事实。

“到了。”车忽然停下来,打断了许枕打好的腹稿,也打断了她的勇气。张弈真为她打开车门,黑色的眸子平静地看着她:“来,虽然知道你不情愿,但我觉得这是对你来说最好的选择。”

左灵真人看起来比照片上更加灵动亲和,她亲切又不失活泼地欢迎了许枕,和她分享了自己烤的曲奇饼干,在闲聊中不知不觉地开始了第一次的诊疗。不同于张弈真性冷淡风的办公室,她把自己的会客空间布置的温馨素雅,在这里和她说话像是和朋友小聚。按理说来到这里被左灵亲切接待后应该可以顺理成章地打开心扉,但许枕做不到。她无法倾吐自己曾遭遇的危险和折磨,也无法诉说自己一个月来不停做的梦。

时间很快就到了,许枕有些失落,左灵反而鼓励了她几句。许枕走出去发现张弈真居然等在外面,坐在前厅的会客厅里拿着笔电专注地看着文件。

左灵走过去和他说了两句,然后两人一同向许枕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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