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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完全不同于肉穴的感觉(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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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要下褛洗脸,我听见了他的脚步声,抽身躲回房里。

哥哥到我房前,见我便踏进了来。

我害羞得低下了头,不敢打着笑脸来招呼哥哥。

“你的年纪还少,为甚么就把阿兰弄到这样?倘若不幸发甚危险,那还了得。

你在这里居住,我受了姨母的嘱咐,教导你更如同胞骨肉一样。

本来我要发怒,念你年纪还少,你应当回头重新做人,对学业努力用心,将来自有快乐的一天的。

‘书中有女颜如玉’这话一黠都不会错的,昨宵阿兰幸而安全,不然,我岂不是要发生诸多麻烦吗?

从今天起,你不能再与阿兰往来,她是婢女,我们是名门世家,那里可正式成婚之理,这事倘若给姨母知道了,岂不是要活活气坏了老人家呢?

你要回想她老人家中年丧守,只望你早日成人,你该努力进取前程,才不负你母之望……。”

我哭了,我伏在桌上哭了。哥哥摸抚眷我的腰,仔像抚慰孩子般的说着:

“算了吧!只要你改过,甚么事都可以谅解呀!”

哥哥说后走出外面漱口洗脸去。我换了衣服,不吃早贩便跑上学校。

我一连好几天不敢正面遇见哥哥,也很想要逃避嫂嫂,有时嫂嫂向我说话,我很冷淡地和她应付一两句后又走开,因为哥哥教我的话,我时时刻刻都不会忘记的。

和阿兰已闯了这么大事了,倘若和嫂嫂的事,一朝哥哥知道了,岂不是闹出天大的祸来?那时候,哥哥气死,就是嫂嫂被杀死。连我自中年丧守到现在的老母亲,也要活活被我害死。

我回想到这段事情时,不禁满身寒噤,毛发悚然,自怨自艾。

我不该这样不伦不类,我该死,我真是该死,在董二哥之家时,巳经给我一个教训了,怎么我现在又忘记当时非过呢?我一面想,一面几乎要自捶胸膛。

我时时都是这样的自诫,可是性是如此了吧,一星期来,没有性的调养,心里又是辗转又是发痒了。读书做事,觉得什么都有点不安,虽然勉强黄昏就寝,可是枕蓆间依然还是快转至子夜的时分的。

时问过得真快,阿兰打胎已经过了三个星期了。

今天星期日,七点钟的时候,阿兰还不起床,嫂嫂下楼来,大声说道:

“现在还不起身吗?难道你不愿意出嫁,不愿意好好做人了么?”

我听见了这话,才知道嫂嫂已将阿兰出嫁了。

三星期来,因为不忘哥哥的教训,未敢越出雷池半步,不敢和阿兰交谈,也未敢与嫂嫂交接,所以出嫁的事,我不知道,而哥哥嫂嫂也不便将此事先和我说知。

我本来已经预备上学了,听闻了这话,觉得要踌躇着脚步,最后去看阿兰一面。

我一手抱着皮包,大着胆子踏进阿兰的房里,见阿兰坐在床沿上流着泪。

“阿兰,算了吧,但愿你从新做人,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阿兰瞪了我一眼,她那晶莹的泪,涔涔滴在他衣襟。她咽喉结硬了,含着这说不出的悲哀,始终是默无一言。

“在这封建的社会里,我们万不能成为正式夫妻,以情以理,论名说义,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我只有向你道歉,向你请罪,我们只好种果来生,此生虽然不能双飞此翼,我们就只好等待来生吧了。”

阿兰呜咽得不能成声了,我不禁也为她掏出了眼泪。嫂嫂来了,眼睁睁地把我看,说道:

“你不上学,要陪阿兰出嫁么?”

嫂嫂带着火般的气息的说着,我点了头,转身望着门外走。

第十一章 乌衣妇女善磨镜,马荣一箭中双雕

阿兰出嫁以后隔天,嫂嫂便雇了两个妇佣来,这两个佣妇,一个约莫二十岁左右,一个才二十多岁,和林妈差不多的年纪。

她两人都结了长长辫子,穿着黑胶绸的新衣服,手穿银的手环,脸上都拍着淡薄的脂粉。

那个年纪长大的,微露着洁白的门齿,脸上有两点清浅的梨涡,走路的姿态,好像柳腰轻折般的柔软摇动,臀部也肥大得隆肿好看,她这样不大不小的身材,比起林妈,要算好看得万分的。

那个年纪小的,脸上没有梨涡,也没有织细的柳腰,可是她有一双媚人的眼睛,和高耸的鼻尖,她那白色的皮肤,影出在这黑胶绸的衣服里,会更觉得是洁白如雪的。

她们初来的第一天,恰巧我要上学,在门前便碰见她进来,一见之下,我的心上又似乎感冒着一阵野风,冲动了心脉起来,因此踌躇了脚步去回顾她几眼。

这时候,哥哥嫂嫂刚在门边,不然,我定代为东道,接纳了她们起来。

在这上学程中的巴士车里,我不住还在记忆她们入门的姿态和好看的脸孔。

唉!表哥表嫂不该再这样的害了我吧,上海滩头有了不少脸孔丑恶的佣妇,和望而生畏的黄脸婆,怎么不把她拉到家里来,而偏偏要找到这样吃人的狐狸精。

究竟表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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