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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水破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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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子上的水色不再扩散,路柏才又活过来一般粗喘了口气,随后呜咽崩溃地厉声叫道:“放了我!啊——!我要被你弄死了……我羊水破——破了!呃嗯……要生了……我要生了!孩子的头……啊哈——嗯顶在下面了……唔哈啊——!”

此时胎儿的脑袋已经完全塞满了路柏的宫口,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只要自己能安稳的用力,孩子很快便会被挤进产道里。他也能感觉到这个孩子比头胎下来得快得多,若是能正常生产,想必会比上次顺利得多。

可是周环却斩钉截铁的说:“不行!哪怕这个孩子憋死,你也得跟我走!起来!”

“啊啊啊!!疼!!啊——掉下来了!啊哈!”路柏只觉得被周环一扯,胎头又向下猛然坠落下去,自己的宫口仿佛下一秒就要像失去了弹性的皮膜一般兜不住这巨大肥胖的胎儿了。

他被不知道周环要带他到哪去,但是他却真的能肯定周环是不会估计他腹中胎儿的死活的,他心中恐惧油然而生,强烈的惧怕如潮水般裹挟了路柏。他突然开始剧烈挣扎起来,用力掰动撕咬着周环。他想只要不跟周环走,现在离村子还不算远,郑源一定会来救他的,他要拖住!一定要拖到郑源来救他!

周环一个不防被他咬中,猛地一甩手臂,路柏便仰面朝下的被他甩坐到了地上,剧痛瞬间从腹底炸开,粗粝的胎头本已经三分之一卡在了宫口,这一下却又缩了回去。

路柏保持着叉开两腿,向后仰倒的姿势,被胎头的倒行逆施痛得目眦欲裂,两脚在地上痛得乱蹬,凄厉疯狂地甩头尖叫着:“啊哈——!头——胎头进……进去了!嗬啊——!缩回去了!啊!!”

可周环却丝毫不顾及他的死活,用手抹了把被路柏咬得鲜血淋漓的手臂,发狠般一巴掌扇在了路柏脸上,紧接着粗暴地把路柏从地上拽起来。他仿佛连最后一丝耐心也没有了,不等路柏站起来,便拽着无法合拢双腿的喷淌着羊水的路柏在地上向前拖行着。

路柏凄惨的晃着头,口中嘶叫着,他的胞宫仿佛也不满胎儿的再次顶入,变本加厉地收缩痉挛着将胎儿再次推挤向产道。

“不行了……我要死了……我生不出来呃啊——顶死——顶死我了……嗬啊啊——!嗯!嗯哼——!哈……头!他的头下来了——啊!下来了啊——!坠……要掉下来了——快停!孩子的头要掉出来了!要掉在裤子里了——!!啊——咦——嗬啊!”

随着周环的拖行,路柏的胎头竟又被有力的宫缩挤了下来,最宽的位置就这么卡在了宫口,熟悉的坠落感又再次来临。

这时周环竟停了下来,路柏忍过宫缩抬起汗湿模糊的双眼看了看四周,便看到一辆停在高高野草堆中的汽车。他心中警铃大作,他没想到周环竟准备了车子,路柏知道自己绝不能上车,否则怕是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他手脚并用向旁边爬去,却被周环拽着衣服腾空而起,直接摔进了车厢里。

路柏双脚岔开地仰躺在后座,此时他最后的一丝理智也崩断了,只冲着一望无际的旷野和远处的村落无助地哭喊道:“郑源!救我!救我!郑源!”

连绵剧烈的产痛仿佛让他又回到了曾经生穆穆时的场景,也是这样荒无人烟的旷野,也是这样孤立无援的场景,也是在自己最脆弱的产子的时候。仿佛这次郑源也会忽然出现,把他从困境中就出来。

可路柏的喊叫无疑更加惹恼了周环,他咬牙切齿地把车门狠狠摔上,说到:“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他!”

随后周环将怀里哭得已经脱力睡去的儿子放在了副驾驶上,一踩油门载着二人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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