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箖回国唐辛拒绝他靠近(1 / 2)
唐修箖拎上行李箱,刚走出航站楼,就看见唐怀仁带着唐辛正站在通道一侧等着他。唐怀仁老早就看见他,远远地挥手示意,旁边一身运动装的唐辛嘴里嚼着口香糖,一只手懒洋洋地举着写着“唐修箖”三个大字的纸牌,一只手忙忙碌碌地摁着手机。
他走近,唐怀仁上下看了看,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结实不少。”
唐修箖笑笑,和唐怀仁拥抱了半分钟。他理了理衣摆的褶皱,推平了鼻梁上的眼镜,目光转向一旁,喊了声:“心心。”
唐辛带着耳机没有反应。
唐怀仁推了推他的肩膀:“哥哥叫你,怎么不答应。”
唐辛这才抬了抬眼皮,他眯起眼瞧唐修箖,见他完好无缺地站在自己面前,随手便把手里写着名字的字牌扔在地上,腮帮子一鼓,对着唐修箖吹了个又大又圆的泡泡,再“噗”的一声咬破,算是打招呼了。
“这孩子。”唐怀仁面色不愉。唐修箖立刻开口:“三年不见,也是正常的。”
安抚完,他又转向唐辛,好脾气地说:“心心,我是哥哥。”
唐辛没理他,又吹了个泡泡,转身走了。
唐怀仁皱眉,对唐修箖道:“你走之后,他越发没有教养。”
“不能这么说,”唐修箖看着唐辛的背影,温和反驳,“心心一直是好孩子。”
晚餐时候唐怀仁被公司电话临时叫走,嘱咐他们先吃。唐家的餐厅会客用途大过用餐,摆放了一整张西式长餐桌,想从餐桌的这头走到那头,都要花费不少脚程。
唐怀仁前脚刚离开,唐辛后脚就爬上他的主位,拿叉子慢条斯理地插唐怀仁盘子里用作点缀的圣女果。
唐修箖嘱咐小保姆把桌子上的菜都移到唐辛那一头,自己端着餐盘走到唐辛旁边坐下。
“心心,”他神情宽厚,好像真是个体上悯幼的大哥,“你喜欢吃,把哥哥的也拿去。”
唐辛把嘴里的圣女果嚼几口,低头吐在唐怀仁的牛排上。他心情不错地看了半天自己的杰作,一抬头,把手里的刀叉“哐当”扔在一整面松木餐桌上,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唇:“不要,我不喜欢。”
唐修箖递食物的动作纹丝不动:“这次送来的水果不错,看着很新鲜。不过你也不能吃的太多,酸的吃多了晚上胃容易不舒服。”
“我不喜欢!”唐辛抬高了声音,下巴扬的高高的:“都过去三年了,我从前喜欢什么,现在不喜欢了,不行吗?”
唐修箖面上不见恼怒,温声问道:“心心喜欢什么,哥哥让保姆做给你。”
他这句话不知道哪里触了唐辛的逆鳞,唐辛一推餐盘站了起来,冷笑道:“不需要你让保姆做给我吃!我想吃什么自己会告诉保姆,这么久不在,你还当这里是你家吗?”
折回来拿车钥匙的唐怀仁刚好撞见唐辛怒气冲冲跑上楼的背影,有些无奈道:“从小这样,出去别人说我这个当爹的没有管教。”
又怜爱地看向唐修箖:“还好有你,多少像我些。”
可惜唐修箖正低头看着今天的菜式,心里盘算着唐辛吃的太少,一会儿嘱咐保姆做些什么给他送上去,没怎么听清他说的话。
唐怀仁年轻的时候赶上创业下海热潮。他辞了内地的国企工作,远赴沿海成了那头在风口上起风的猪。几十年来摊子越做越大,各个行业多少都有涉足。近些年已然不满足于国内市场,有向海外发展的计划。
都说人到中年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婆。其实只要有了足够的钱,多少喜事都能给自己买来。唐怀仁公司上市的第一年,他就蹬了和他一起从内地辞职创业的糟糠妻,一个月后迎娶了自己的小秘书。婚礼后不出三个月,唐辛出生了。
唐辛长得像他除了漂亮一无是处的母亲,眉眼五官没一处像唐怀仁,很不得他喜欢。取名字还是那个女人做主,只拿父母的姓氏随便拼一起了事,何况他还有个致命的缺点。
唐辛是个双性人。
唐怀仁的家乡,子孙承重的观念根深蒂固。唐辛这样的,算不上女娃,更不能算男娃。货出了问题,出货的女人自然问题最大,唐怀仁恼羞成怒让那个基因缺陷的女人滚出了唐家。唐辛怎么处理他想了很久,私下有来历不明的机构出了大价钱想向他买,可惜唐怀仁不缺钱,这孩子多少流着他的血,卖出去供人糟践,他在千里之外也觉着恶心。
以他的身家,养着也就养着了,不过让人知道就万万不能。唐怀仁找人弄了份死亡证明,对外只宣称孩子死了,找了几个有把柄的下人住在别墅里,嘱咐只要别让孩子见人,其他要什么给什么。
流着他的血,是唐辛命好,他一年抽空看他两三次,也算是仁至义尽。
那个女人牵着当时还姓宋的唐修箖出现在他面前时,唐怀仁早已过了不惑之年。早些年的时候他也曾放出话去,外面多少莺莺燕燕,谁能给他生个儿子,谁就能当唐家的主母,可惜他命里不带子女运,睡过的女人不少,儿子却连半个也没有。
也不对,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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