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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阴阳镜失而复得(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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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他看向危应离,那双美眸明光灼灼,使人不敢妄动。

“不是我和哥哥欢合,才让哥哥喜欢上我,而是哥哥从一开始,就对我有意,才会任我求索。”

他看呆了危应离的容貌,周遭一切都变得虚幻,一会儿好似在仙境云中,一会儿好似在酆都鬼府,只有这张脸始终骄狂。

“不然……”危应离拧眉的样子使人心疼,“哥哥为什么会入我的梦,会梦里梦外解我相思之苦?”

他总算回过神来,努力稳住心神,不能忘却自己为何在此。

于是满脑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危应离重蹈覆辙。

“你不能喜欢我。”他也皱着眉,心中有些酸胀,“你从前已经够蠢够笨了,喜欢我也是自欺欺人,你还是看清些吧。”

“哥哥是什么意思……”

他长叹一口气,“我对你如何,你难道不清楚吗?我为何那样对你,你难道猜不到吗?”

危应离猛地一僵,浑身都在用力,用力不要使心中那抹绝望逃出。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逐鹿城将死之时。

那时身之将死,心却清明,可那种清醒、清楚,看透一切又看开一切的滋味,他不想再尝!

明明是绝处逢生,却让他重回坟墓,告诉他一切未变,他才不愿相信种种美好都是虚幻泡沫迷梦一场。

“究竟是我不清楚,还是哥哥不清楚!”

一阵怒喝后,两人都是一惊。

苏孟辞的手被弟弟攥得死疼,他低头一看,危应离五指像刑具一般,用力得要夹断他的手指一样。

而腕上那段红绳,竟从松松散散到紧紧巴巴,此刻不仅结打得紧,绳圈都收得要在他腕上勒出血来了。

他心道不好,是自己误了事了。

于是急忙改口:“是、是我不清楚……”

他确实不清楚,危应离的心结是什么,如何解?

对危应离好,是他该做的,可危应离一生悲剧不就是因为错信错付吗?他对危应离太好,危应离便越陷越深,难道不该让危应离在这一生,将报应都降到他身上吗?

他从前不知道危应离对自己有这种情愫,如今知道了,难道不该助他悬崖勒马吗?

他必须得看一看阴阳镜了。

危应离眼眸晦暗,神色落寞,可怜得很,见他服软,又一副讨人安慰的模样,搂紧他腰拥他入怀,恳切入骨地说:“我也和哥哥一样过,直到夜有所梦,才知是自己日有所思的缘故。”

他忍不住也将危应离环住,抵在弟弟肩头,心里有了几分疑窦。

他一生凄苦,能顾温饱都算老天眷顾了,哪有闲情逸致关心情爱之事?所以不曾想过,更不曾体会过情字。

万事开头难,难不成他真的老树开花,动了心了?

可这一世赎罪的动心,算得上什么呢?这一世虚虚幻幻,又算得上什么呢?

他要来改危应离的结局,可自己的结局归处,总不在这里。

想到此处,不免有种世事无常的无力感,更何况他先前历过生死,在阴阳镜中又看遍他人心迹,更易多愁慨叹,不知不觉便湿了眼角。

危应离恰在此时松开手,捧起他脸来看他,顿时慌了。

“哥哥……”危应离拇指揩过他眼尾,焦急凑近,心疼得红了眼,“我错了,我不该逼迫哥哥。哥哥不要哭……”

他摇摇头,将危应离的手握住,眨眨眼说:“你没有错,你是个好弟弟。”

危应离的神情却晦暗不明。

“哥哥真这样觉得?”

他点头。

“无论我做过什么,哥哥都这样觉得?”

他没有品出这句话的古怪,稀里糊涂地说:“我一直都这样觉得。”

“永远?”

“嗯。”他又点点头,“永远。”

危应离像被勾了魂一样,低垂着眼凑近,沉沉说:“哥哥张嘴。”

他也鬼使神差地听话,真的把嘴张开了。

危应离微张着嘴吻上来,舌尖温柔一卷探到他嘴里。

他对上危应离挑起的眼眸,一时骨头都酥了。

危应离用力一压,他便隔着床幔抵在墙上,被迫仰起头来,和危应离软舌勾连,几回吞吐,吻得嘴里湿湿软软,微喘连连。

他憋得脸红,几回想躲,危应离不尽兴,就眯着眼抬手箍了他下巴,捏在手里再吻。

咕咕啾啾的水声翻来覆去地响,危应离偏着头,舌头在他嘴里翻搅拍打,他的舌头都肿痛起来,可危应离的眼神痴痴艳丽,使他浑身乱颤,推拒不开,只好两眼一闭,索性张大嘴探出舌。

这一下使危应离身躯一震,眸光愈发深邃,猛地将他搂起,再嘭一声按在床上,两人分开各喘一口气后,危应离便像要溺死水里一般探进他嘴里缠吻起来,再退出时拖出数道银丝。

他瞧见自家弟弟眼角充血,薄唇湿亮,一副意犹未尽模样,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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