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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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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是不自知却又明晃晃的诱惑,让人不禁遐想,不禁想要掀开他的旗袍,摸他的腿,揉他的奶。

漂亮的脸,修长的腿,还有柔软的胸脯。

柏山客有了个大胆的猜想。

说是猜想,可他却很肯定。

他没有一针见血地戳破,而是眸光深沉地看着蔺薄云。

那目光如有实质,像是一只大手,死死地扼住那天鹅似的颈,叫蔺薄云喘不过气,也很恐惧。他不知怎么的,很怕,于是身子轻轻地抖了一下,忍不住向后退。

他知道。蔺薄云心想,他……猜到了。

不该这样的。他心慌了,说话也结巴了,磕磕绊绊,同柏山客讲,“赤脚踩不疼。”

“不疼,踩别的地方。”柏山客脱下了手套,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悠悠地、轻佻地点在了他的手背上,“蔺先生,不试试吗?”

蔺薄云把手收了回来,眉头皱起,见店外没有人,店内里的李老三与小张都去了楼上,便大着胆子,又把木屐脱掉,踩上了男人的裤裆。隔着军裤,他泄愤一样,乱踩一通,没用劲儿,脚掌踩上去,力道软绵绵的,反倒让柏山客爽了。

男人握住他的脚腕,粗糙的指腹摩挲在他的踝骨处,一路向上,摸到了腿根儿。

细腻的皮肉,粗糙的指腹。柏山客想,他该穿丝袜。又看他泛着粉的脚趾,发现他的第二根脚趾生得有些长,便去捏弄。

蔺薄云把脚收了回去,穿上木屐,声音轻慢,“色鬼吗?”

他不能怯,怯了便会露短。

柏山客算准了他会这样,一准儿地要藏,作势要掀开他的旗袍,被蔺薄云躲了过去。

蔺少爷抿唇笑,有些勉强。他便捻了捻指腹,像是回味,也跟着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蔺先生,你越藏着,我就越想要。”

这回之后,蔺薄云回了家,没人问候他,他自个儿回了院,把门闩一别,又是好几日没出门。院里有小灶,丫头们不乐意伺候这个不受老爷太太待见的二少爷,送饭也偷懒,蔺薄云小时候吃不饱,常去后厨偷糕点吃,为着这个没少挨打。等长大些了,就给自个儿开小灶,谁也管不着。

可总会有人把他从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里给拽出来,不叫他逃避。蔺景来敲门时,他久违地穿了长衫,青色的发带把长发束起,从门缝的影子里露出了那张清丽绝伦的脸。

蔺景不待见他,却总能被这个弟弟的皮相惊到。漂亮,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好像志怪小说里的画皮——不,蔺薄云就是吃人心、有着美丽皮囊的画皮。

蔺景别过脸,似乎有些气闷,说:“柏四爷来,说要见你。”

蔺薄云想要关门,却被止住了。蔺景变了张脸,来威胁他,说他若是不去,就把他打死了,骨头也砸碎了,然后丢去郊外,给野狗分食。

他不怕蔺景的威胁,只是手被捏得疼了,想要抽出来自己的手,这才答应了下来。

前厅只坐着蔺天城与柏山客,两人正谈话,蔺薄云站在外边,隐隐约约听见了柏山客说:“冒昧前来提亲,聘礼不多,往后自会补上……”

蔺薄云想要跑,却被蔺景不动声色地擒住,押着走,到了厅里,才悄悄地松开了桎梏。

美丽的画皮低眉敛目,一一问好,揪着袖口,站在原处,不愿落座。蔺景不与他站着,坐到了父亲身旁,抿了口出去前没能喝完的茶。

蔺薄云想窝回自己的小院,只好装疯卖傻,问什么也不答,只一个劲儿地疯叫,踹开了桌椅,发带松了,落在了地上,他就变成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假疯子。

“云云,”柏山客在蔺天城要开口训斥他前站了起来,不顾他的拳打脚踢,“你怕我吗?不要怕,我不会伤你。”

可他又凑到蔺薄云的耳边,轻笑,“装疯卖傻也没有用,你爹方才已经同意了,连你的生辰八字都给了我,可惜我是要跟你领证去,用不着这东西。”

蔺薄云停下了动作,几乎不敢相信,细长的凤眼都要瞪圆了。

他望向蔺天城,想要祈求,却发现蔺天城压根儿没有看他,而是在同他的大儿子讲话,笑容和蔼,没有半点儿不耐。他忽然不那么想挣扎了,想,我是个货物么?罢了,卖了就卖了吧,有什么用呢?

蔺天城早就策划好了,将他送给四九城里的随便哪个显贵家族,好替蔺景再打通一条路。用一个蔺薄云换蔺景的前程再添一朵花,何乐而不为。

如今柏山客要来提亲,那自然是好的。柏家管着四九城的所有码头,往后进货运货,定然是行事方便。

柏家乐意当这冤大头,蔺天城乐得开花,也不管蔺薄云是怎么勾搭上的柏四爷了。

蔺薄云靠着柏山客,觉得有些凉,苍白的手指骤然捏紧了自己的衣袖,像是只被捡回来的弃猫,弱小又无助,惹人疼爱。

柏山客在他耳边,诱哄似的,却又语带怜爱,“想报复呀?那就好好攀着我吧。”

于是蔺薄云抬起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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