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六(2 / 3)

加入书签

只亲了一会儿,柏山客便不亲了,伸手揉弄了下他圆润可爱的唇珠,同他咬耳朵,“怎么这样乖?是想通了,想要攀着我吗?”

他夹着烟,勾唇笑,“想四爷疼我。”

他又不是贱,都被人送上柏山客的床了,做什么要帮着蔺家。再说了,哄好了柏山客,让蔺家吃亏,他反倒更高兴。

蔺薄云觉得自个儿着实是有点缺德了,不喜欢还要勾引人,往后柏山客腻歪了,他应当是那个最惨的人。要是换做以前,这种伤人又伤己的事他是决计不会做的。

烟灰落到了地上,他有些出神,喃喃,“你说怎么人跟人就不一样呢?”

只因为他是个双儿,爱留长发,爱穿旗袍,就和大哥的际遇千差万别。

可就算他不是个双儿,也照样会爱留长发、穿旗袍,这有什么分别吗?

没有的,他依然会是这样。

蔺景锦衣玉食,他馊饭冷水。

明明是从一个娘的肚皮里出来的,竟然能落差到如此地步。

柏山客想搂他,但终究没有揽住他的肩膀,只是握住他的手,慢慢地摩挲他的手背,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说:“你乐意干什么就干什么,甭管别人怎么说,你只管高兴,我给你撑腰就是了。”

你只是一时的见色起意罢了,蔺薄云垂下了眼帘,心想,能撑一辈子吗?哪有人真愿意和我这样的人共度一生。

但他还是靠上了柏山客的肩膀。

那温热的掌心贴着他的手背,无端地让他感到安心。

柏山客大张旗鼓地将他要娶妻的消息登上了报,压根儿不管家里的老爷子。友人问他是不是只是一时兴起,想要养个男妾,被柏山客骂了回去。

柏山客说:“养你妈的妾,那是我的妻!”

大家族里养个男妾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养在外宅里,不给正妻知道,又或是不带回家里养,就全都心照不宣,只当不知道。柏山客对此嗤之以鼻,骂朋友的时候那点涵养也不要了,给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蔺薄云在柏家住着,宅在屋里头,偶尔出趟门,还是找李老三嗑瓜子去。他跟没事儿人一样,仿佛跟柏山客订了婚期的不是他。四九城里到处传,他一时站在风口浪尖,人却依旧淡然,外边想嫁柏山客的小姐多得是,估摸着现在全都想要生吃了他。

蔺薄云压根儿不在意,反正也挨不着他,柏山客自个儿就解决了,哪用他多操心。李老三说他杵在门口,就算是个活招牌。那些个小姐们不进来也得过来看一眼,非得看看是哪个男狐狸勾了柏四爷的魂儿。

此时男狐狸正把自个儿勾在铁钉上的丝袜扯下来,结果一使劲儿,丝袜破了个洞,小腿裸露了一片雪白的皮肤。李老三咂嘴,“让你腿不老实,破了吧。”

蔺薄云看着外边的小雨,说:“一下午在这儿给人当猴看,我还没骂你,你倒先数落我了。”

李老三说:“您马上要是柏太太了,我一平头老百姓,哪儿敢数落您呐!”

蔺薄云瞥了眼自个儿的丝袜,见它实在是破得没法儿,索性不管了,踩着高跟往李老三的脚上踩,就欠拿跟儿踩他。李老三怪叫起来,“啊呀,我喊柏四爷赔钱!”

蔺薄云踹他,“活该。你问他也不给你。”

正拌着嘴,大门那儿传来了道声音,“怎么呢,挨欺负了?”蔺薄云立马收回了脚,笑着答,“没,丝袜勾破了,老三正笑话我,踩了他一脚,就要找你讹钱了。”

柏山客瞅了眼外边的雨,踢了下他的木屐,“不是备了长衫么,这天儿也要穿旗袍出来?”

蔺薄云耸耸肩,“没瞧见。”完了又瞅他,目光直勾勾地,“怎么,要骂我?”

柏山客捏了下他的耳朵,瞥了眼李老三,这人就一溜烟儿地跑回了楼上,他这才没皮没脸地贴上了蔺薄云,指着他的丝袜,“破了这么大个洞呢?”

“勾着了,”蔺薄云任由他贴着,“谁知道他那椅腿儿上有钉子,我还心疼呢。”

柏山客问:“回去么?”

蔺薄云便站起身,走到大门口,拿起了门旁的雨伞,缓缓撑开,“不来?”

柏山客身形高大,弯着腰钻进雨伞里时颇有些好笑。蔺薄云抬了抬胳膊,仍遮不住他,只好放弃了,把伞塞进了柏山客手中,看着不远处的汽车,忽然开口,“我是不是挺坏的?”

柏山客握紧了伞,将伞往他那边儿倾,“坏才好,你就该坏起来。”他想起王晟说的话,于是又心疼地问,“小时候受了多少欺负?”

蔺薄云不答,步子不停,从雨伞下走了出来,冒着雨钻进了汽车里。柏山客看着他的背影,快步追了上去。

他叫王晟开车,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替蔺薄云披上,绝口不提方才的问题了。蔺薄云不愿说,他也不多问,迟早会问出来的,哪怕问不出来,往后也能从别人嘴里翘出来。

他琢磨着该把蔺薄云送回家去,婚期前都不该再见,但他希望着赶紧把证领了,便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