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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尚书父子(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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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里去吧,老夫改日当登门道谢。”他可不愿让柳飞羽进自己府里,若给人知晓他将赵福送回来了,还进了相府的门,也不知道别人会怎么编排?

霍启皱着眉头看他一会儿,见他笑脸上没有一丝退让之意,低声开口,“他怕是要小产了。”

丞相这才收起笑意,看他怀里的柳飞羽一眼。霍启紧紧揽着他的腿弯,他外衫下摆随风飘飞,锦鼠白褂内衬处那块血迹红得张扬。丞相轻声叹了口气,“罢,罢,救人一命”,一边亲自引着他去客房,一边交代管家去尚书府捎个信儿,就说柳公子吐血昏厥了。

他与尚书有过节,算不上死对头,可也不对付,找这么个借口看似为了遮掩,但也够糟践人的。

因为丞相常年都在子嗣一事上钻研,到了如今仍没死心,府中备着一名孙大夫。

大夫给柳飞羽把过脉后扒掉他衣服看了看,走到丞相身边回话,“腹部有一瘀痕,约莫着被谁踢了。”他不知道赵福和柳飞羽一同回府的事情,所以也没背着一旁的霍启。

“孩子能保住吗?”

“才一个月多点儿,胎都没坐稳,不太可能。”他刚才诊脉,胎息几乎没了,不出一个时辰肯定得落下来。

丞相想起适才自家小厮禀告的事情,赵福醉成那个样子,这个畜生竟然敢,他一边叹息着开口:“哎,那也没办法了,你给他开副方子,尽早落下来免得多受罪。”一边蘸取茶水在桌子上写——绝子。

孙大夫不知他意欲为何,想悄悄问的时候,他已经用衣袖擦去桌上湿痕,起身去迎接尚书了。

尚书头昏沉沉地来到相府知道真相后,只想呕血,一看儿子面黄唇白,还是心疼得紧。他与丞相坐在一处,瞧着血水从自己眼前一盆盆送出去,忍不住吐了出来,丞相吃惊地给他拍背,但他就是止不住,直吐了大半洗脸盆,后来呕出酸水才算结束。

丞相看他膀大腰粗的,以为他很康健,谁知道这么不中用,只是见点儿血就吐得那张肥脸都耷拉了下来,他忍着内心笑意劝慰道:“尚书莫急,柳公子定能平安。”

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是你儿子一直血流不止,还是凶险的小产,你能淡定算我柳昌输。可现在在人家家里,他也不能硬气说出这话,只是望着床上的儿子点了点头。

孙大夫不敢听从丞相的话,只给开了一副药效稍强的方子,能让人多出些血,却不至于断子绝孙,那位毕竟是尚书独子,有朝一日他若是离了相府,被尚书知道此间真相,焉有命在。

灌下药后,柳飞羽股下血流得更多更急,他疼得醒转过来,双手忍不住抵在肚子上翻腾,嘴里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这种感觉很陌生,他痛得泪流满面,翻滚间看到了尚书的身影,于是伸着手喊道:“爹,救救我,我要痛死了。”

尚书就这么个儿子,他再浑,也是他的儿子,还这么小,都不知道自己在小产,只会喊疼。于是忍着头晕,小跑过去将他的头揽在怀里,摸上他脸颊,嘴里哄道:“乖啊,爹在呢。”说着话,将他的手从肚子上拉开,“一会儿就不疼了,乖啊。”

丞相见他们父子这副酸样儿,有些看不下去,宝贝成这样,合该养出这么个东西。客房里简陋,刚点上几个炭盆,丞相懒得给柳飞羽生暖龙,所以屋里还很冷,闻着下胎的燃香,他觉得有些喘不过来气,于是起身出去了。

柳飞羽娇生惯养得不成样子,何时尝过这等苦,他恨不得没有那个折磨得他痛不欲生的肚子,嘴里说着:“我疼,我不要肚子了,我快疼死了。”脑袋也不肯好好呆着,四处乱动,不时砸到尚书的胖肚子。

尚书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儿,他的肚子也开始疼起来了,这种久违的感觉令他不安,他将柳飞羽的头松开,伸出短胖的手摸上自己肚子,厚实的脂肪。暗自嘲笑自己想儿子想疯了,五十都数不完的人了,怎么可能?可是心里有了疑惑,就不敢再抱柳飞羽乱顶的头,只是拉着儿子的手不让他压肚子。

柳飞羽到了要紧关头,他感觉肠道中有东西在往外边流,痛到极点就抱紧尚书肥硕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肚子上使劲儿用力,感觉到谷道口一张开,就有东西流出来。模糊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腹中还在抽痛,那里仍有东西流出,他更紧地抱着尚书,稀里糊涂落了个孩子,他觉得伤心,怀里这个是他亲爹,他此时有些理解尚书的苦心。

尚书被他勒得喘不过来气,可儿子那么痛苦,他也不愿让他独自挣扎,况且腹中只是闷痛,没有其他不适,就摸着儿子的头发让他抱。

柳飞羽的泪水慢慢流了出来,“爹,对不起。”

他很多年没有跟尚书说过软话儿,尚书开口:“爹不怪你。”

父子两人就这样抱着一个哭一个劝,孙大夫见他们这样,摇摇头继续手上的动作,他下的药唬人,现在柳飞羽的血还没止住。

尚书的肚子却愈发疼了,他心里有些害怕,于是伸手要将环抱在腰际的手扯开,这时父子两人都觉察到了尚书肚子里的动静。

尚书愣着不敢动,柳飞羽也呆了,又一下被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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