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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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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就读的高中是一所很普通的高级中学,不是什么重点学校,也没有针对升学开设的特殊课程,里面大多数的学生都和我一样,成绩平平无奇,也不会特别拼命地进行学习。当然,这其中也有爱学习的尖子生,不过就和极其不爱学习的差生一样,都是极少数的个体。

不讨厌却也不喜欢学习的我,对开学这件事情并无好感,尤其是脱离了高一,进入更加紧张的高二阶段。我们同寝室的“狱友”(被封闭管理的我们,认为自己和蹲监狱没两样,因此戏称彼此为“狱友”)在返校日重逢时皆唉声叹气,同情即将陷入牢狱生活的彼此,唯有顾忱,傻了吧唧的,笑个不停。

“怎嘛,”我酸溜溜地揶揄顾忱,“你趁着暑假的工夫,和小男友一起摆脱童贞啦?”

“讨厌!”顾忱皱着眉头瞪着我,如此生气却不是为了自己,“你不要这么说程执,他不是那种轻浮性急的人。”

和我同阵线的室友帮腔道:“他不是,可你是啊!”

“哪有!人家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呢……”顾忱竭力辩驳的样子,显得他格外心虚。

“你敢说你们放假期间什么都没做?”我继续刁难道。

“做了,也……”顾忱失去了底气,也放弃了狡辩,“没做那么彻底。”

我们笑他这是欲求不满,被无法平息的情潮冲坏了脑子,他却说自己很清醒,没有被性欲摧残成傻子。于是我们问他不傻的话为什么要笑个不停,总不能是在期待开学吧。尽管顾忱背离组织,擅自脱单,但是在不热爱学习的这件事情上,我们全寝室却保持了立场的统一,无人成为另类的叛徒。意料之外的是,顾忱竟然回说开学挺好的——要不是通过信息素嗅到了异样的情愫,我们就差点信了顾忱的再次背叛。

“我建议你坦白交代,”我凑上前,勾住顾忱的脖子,释放出带有警告意味的信息素,“不要逼我们对你用刑。”

比起被人挠痒痒,浸没在带有敌意的信息素中对于Omega和Alpha而言才是真正的酷刑。刚强的Alpha或许还能扛一段时间,脆弱的Omega则是完全无力招架。娇弱的顾忱当即败下阵来,放弃了本就没有必要的抵抗,怯声怯气地表示自己高兴,是因为程执考入了我们学校,开学之后他就能天天见到自己的小男友了。

他高兴,不仅是因为程执选择就读他所在的高中,更是因为程执为了他放弃了更好的机会。顾忱笑着跟我们说他的男友有多优秀,他在得知对方为他做出的牺牲之后有多么感动——话里话外透露着炫耀与甜蜜,听得我们后悔对他进行拷问。

我们学校的教学楼总共有四层高,不同年级被集中安排在不同的楼层。大多数学生只会在本年级所属的楼层进行活动,课间上个厕所,或是去别的班找人聊聊天,一般非必要的话不会去其他年级所在的楼层,其一是因为太过扎眼,容易被老师质问为何要串楼层;其二是因为爬楼耽误时间,容易导致上课迟到。因此,就算是处对象,我们也会尽量去找同年级的学生——单就学级不同产生的分离问题,便足以让我们远离跨年级的恋情。

顾忱与我们不同。他的恋情开始于进入高中之前,也必将延续到离开高中之后,因此年级不同并不会影响到他与程执的感情。他二人的感情坚如磐石,没有什么外部力量能够将其击碎,想来也只有他们之间出现问题,才会导致这份感情的破裂。我必须要说的是,尽管羡慕(甚至嫉妒)顾忱,但是我从未真正期望过他与程执分手。我承认,我产生过龌龊的想法,然而对美好事物的向往,让我摒弃了那些腌臜的思绪,由衷地期盼着自己的好朋友能够与他的男友修成正果。

程执入学后,便经常跨楼层来找顾忱。甜蜜的二人,很快便成为校内知名的模范情侣,连老师都会调笑他俩。顾忱外向却羞涩,面对调侃只会笑着说“讨厌”;程执内向却从容,处理调侃的方法不是沉默不语,就是敷衍了事。我们因此而经常询问顾忱:“程执那么闷,你俩平时怎么相处啊?”顾忱的回答没有解决我们的疑惑,反而加重了我们的好奇心:“程执不闷的。我俩就正常相处啊,有话就说话,没话就静静地待着。”在我们眼中沉闷的程执,在顾忱眼中却是“不闷的”,对此我认为有两种可能:一是顾忱情人眼中出西施,不觉得程执那样算沉闷;二是程执真的只对顾忱有话说,就像他只会对着顾忱笑一样。我认为应该是后者,或者说出于对浪漫情节的渴望,我希望真相是后者。不过我和其他人也仅仅是好奇,并没有进一步探究的打算,毕竟那是其他Omega的伴侣,且对方还是我们同寝室的室友。为了室友关系的和谐,我们也不会去做伤害顾忱的事情。

说实话,我认为其他室友不去招惹程执,不仅仅是为了室友关系的和谐,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他们已经找到了可以帮忙自己度过发情期的Alpha——比起没有分化、不能释放信息素的小屁孩,我们这些Omega还是更喜欢去找Alpha的。遗憾的是,我一直没有找到心仪的Alpha。这导致我只能靠服用抑制剂来度过煎熬的发情期。尽管有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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