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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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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敞开心扉后,我和顾忱的关系就变得愈发亲密了。他不仅会同我抱怨学业上的困难,还会跟我讨论哪个Alpha的信息素更好闻、性格更讨喜。或许这些内容他也会说给其他Omega同学听,但是关于他对程执的思念,我敢确定:他只会对我进行倾诉。

他总是三句话不离程执,不论说什么都会想到那个人,想到之后本是开心的,可是很快便会陷入极度感伤的状态之中。顾忱跟我说,程执周末回家后会早起出去进行晨跑,为了能够看对方一眼,他周末绝不赖床,一定会早早地起来,扒着窗户往外看。我认为他不是早起,而是彻夜未眠。不过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真相如何,并不重要。我问他既然起来了,为什么不干脆直接下楼,与程执一同晨跑。他苦笑着表示自己试过,但是他这样做的话,隔天程执就会改变晨跑的时间,或者干脆放弃晨跑。

“我没有办法,”顾忱苦笑道,“只有这样做,我才能见他一眼。”

我实话实说,告诉他我认为他这样的做法太过变态。顾忱自嘲地表示,反正喜欢一个Beta的我已经足够变态了,也不在乎这点儿变态的行为了。我无力反驳,也说不出宽慰他的话。尽管顾忱是我的好友,我可以看在好友的情面上,尽可能地理解他的喜好,但是这并不代表我认同他的取向。身为一个Omega,我还是希望能够找一个Alpha来当我的伴侣。就算找不到合拍的Alpha伴侣,未来或要孤老终生,我应该也不会找一个Beta来凑合。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我的身边竟然还会发生比Omega喜欢Beta更加变态的事情。这件事情并非发生得毫无征兆,只是我们当初谁也没有当回事。面对同学讲出的有人在打探顾忱消息的调侃,我的反应是一笑置之,因为经常与顾忱待在一起的我,非常清楚这小子有多受欢迎。顾忱本人的反应则更为淡定,甚至表现得有些无奈,因为他只需要Alpha的信息素,不需要他们的爱(尤其是因性吸引而产生的喜爱)。

事情发生在我们大一第一学期的期末。那天下了晚课后,顾忱和他的另一个室友约好了要一起去图书馆复习备考。我没和他一起行动,是因为我快到发情期了,心情很烦躁,所以约了Alpha来帮我排解发情热。顾忱特意发消息过来,提醒我要注意安全。我让他放心,说还在校园里,不会有危险。

我沐着夜色,快步前往和Alpha约好见面的地点——校内的某间安全屋。这是学校为Omega和Alpha设置的应急场所,用于避免我们因为突然发情而影响到周围的人群。尽管校方设置安全屋的本意是让Alpha或Omega单独在此处理紧急情况,但是它早已被开发成了免费的迷你宾馆。校方也曾试图制止这种行为,不过力度并不大,且因为需求实在太迫切,根本禁止不了(陷入发情热的Alpha和Omega会失去理智,丢弃羞耻心,当众进行亲热行为)。于是,“校方禁止学生在安全屋内发生性行为”便成为了大家都知道却无人遵守的规则。出于安全因素的考虑,在放置抑制剂的同时,校方还在安全屋里面放置了避孕套。不过校方准备的避孕套型号统一,且款式单调,一般人都不会用,除非真的情况紧急,没有事前准备避孕的装备。像我这样提前约好要在安全屋进行约会的,肯定会用自己准备的避孕套——我出门可能会忘带手机,但是我一定不会忘记带上避孕套。没办法,比起被强暴,我更怕被强暴而怀孕。自我分化成Omega以后,长辈和老师就在不断地传授我这些身为Omega必须要知道的知识了。

安全屋因数量有限,而变得格外紧俏。不是所有学生都有机会体验安全屋的乐趣。在校四年,我使用安全屋的次数屈指可数,并且使用的时间都不会很长。不是因为我约的Alpha太弱了,而是因为有人会没眼力见地在外催促。我就不会这样做。因为我知道催了也没用:不玩尽兴了,里面的人是不会出来的。

我到达安全屋的时候,已经有人站在屋外进行等候。借着路边的灯光,我看见了那人的长相:是我约的Alpha。我走上前,确认过对方身份后,便问他外面怪冷的,怎么不进去等着,是不是现在有人在用。对方回说没人在用,我是怕你来了之后看不见我,心里着急。油嘴滑舌的,倒也不算讨厌。那晚我本来没有做完全套的打算,只想换取一个能够安抚情绪的临时标记。奈何这种事情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信息素交缠在一起之后,我和Alpha的身体也自然而然地缠在了一起。我们没有折腾很久,因为宿舍有门禁时间,且我们都需要回去复习功课。尽管如此,我们分开的时候也早已过了晚上九点。

冬天的夜又冷又黑,走出安全屋的时候,我的身上还残留着大量充满爱欲的Alpha的信息素。它们让我意乱情迷。我转而扑进Alpha的怀里,再次与他吻在了一起。他也跟我一样激动,因为信息素不会撒谎。我想推着他再次进入安全屋,他却轻轻推开我,用略显沙哑的嗓音说:“太晚了,你该回去了。”信息素告诉了我他的担忧,这让我因为感动而选择了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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